“唰唰唰!”三剑,《玉皇剑法》中的“秋风扫落叶”。

“嗖嗖嗖!”三下躲闪,打狗棒法中的“转”字诀。

忽而,两人同时愣住了,互相用惊奇的目光打量着。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虽然是米兰客栈的主人,可武松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认真地看着他们打斗,而不去劝阻。唐小米躲到武松的背后,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脸好奇地看着。尤兰,畏畏缩缩的样子站到了最后,她抻长了脖子,好奇而又害怕地看着。她与唐小米一般高,视线被阻,但她却并不向旁边挪一步,而是紧贴在唐小米的身后,双手扶着唐小米的肩膀,翘着脚,摇晃着脑袋,偷偷地看着。

高手过招,一出手便知端倪,金击子见对面的这名年轻书生,其貌不扬,破衣烂衫,又见他奇特的功法,心中便有了些许的主义,心想:“没想到,老乞丐也有这样的逆徒,呵呵,我泰山派刚出了败类,正觉得脸上无光,如果此时我金击子擒获一名丐帮的淫贼,岂不是扳平了脸面?”

郎三贤抽出铁笔,与老道怒目而视,心中盘算道:“这老道辈分不低,怎么如此不知道好歹?以大欺小,乃是江湖大忌,难道他不知道吗?哼!竟敢欺负我丐帮弟子,我郎三贤岂能坐视不理?”郎三贤近些日子打听到了一些关于米兰客栈的事,他知道了关于“打虎”、“擒获山贼张大胡子”、“打跑淫贼老道”的事。他本就是江湖人,略加分析,便知米兰客栈惹上了江湖恩怨,想必,不久后就会有人找上门来,而那时,也正是他(师兄)体面出场的绝佳时机。今天,恰巧见到金击子半夜造访,听他叫门时不善的口气,和他走入客栈时神气的样子,自以为是的郎三贤,心中“明白了”大半。

苦盼的机会终于到来,郎三贤被喜悦冲昏了头脑。

就好像两只斗鸡短暂的分开,然后,他们又陷入了激烈的打斗之中,很显然,郎三贤的这套功法,大半属于自创,根本无法与泰山派早已成名的《玉皇剑法》相提并论,而且,郎三贤的内功不如金击子,结果,战到十几个回合,郎三贤便有些招架不住了。

看他们两个打得精彩,忽而又从大厅里打到了后院,武松,唐小米,尤兰,先后跟了出去。武松是大步地跟着走,目不转睛地看着;唐小米是跑着跟在武松的背后;尤兰则是双手提着裙边,小步快走地跟着,她柔软的身子,摆出各种奇异的姿势,从武松和唐小米之间的缝隙中,观看着打斗。

虽然郎三贤处于败势,可金击子却发现,很难在短时间内取胜,因为,每每到了关键时刻,对手总能有凌厉的一招反击,这叫老道好不困惑,老道心想:“这小子的武功路数和丐帮武功不完全吻合,莫非,他不是丐帮的?”

相反,此时陈三贤却暗自心中庆幸:“幸亏师父他老人家指点过我,否则,早就被这老道打倒了!”

如果陈三贤现在使用的是《降龙十八掌》,《小李飞刀》,或者是那门独特的《金钟罩》,唐小米,尤兰,武松,都能认出他是自己人,可现在,陈三贤的武功,这三个人根本就看不出端倪,只以为,这是一个江湖小贼,而,大名鼎鼎的“小剑仙”金击子正在伸张正义,惩奸除恶。所以,他们还一直心怀侥幸,甚至还在心里为金击子加油叫好。

又几十个回合过去了,郎三贤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可他凭借高超的轻功,上蹿下跳,也让老道一阵挠头,老道打了半天,也降不住这个灵活得像个猫似的人,他简直气得暴跳如雷,口中嗷嗷怪叫着,拎着长剑,满院子追杀郎三贤。

这时,尤兰用手帕捂着嘴唇,眯笑着说道:“这人也是怪了,明明打不过,可他为什么还不逃跑呢?”

“说就是呀!在这院子里跑来跑去的,又有什么用呢?”唐小米瞪着大眼睛,歪了一下头。

武松认真地看着,没说话。

大黄,二哈先前很激动,可现在,它们都觉得无趣了,蹲坐在主人们的身边,笑呵呵地看着热闹。

又几分钟过去了,郎三贤气喘吁吁地跑着,老道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追杀着,叫喊着。

“来!来!老道!我累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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