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被瞧得十分懵逼,她不过是将事实夸张了些,至于这样吗?

只是她们被吓住也就罢了,怎么这表情像是……紧张而又激动?

顺着她们的目光,锦瑟回头瞧了一眼。

行吧,早该猜到的,云止不知什么时候又站在后面看了半天热闹。

正主儿登场了,锦瑟识趣地退到一旁。从旁边看,云止一袭蓝袍加身、衣袍迎风猎猎,端着架子的时候,真有几分得道高人的模样。

云止蹙眉在众弟子面上扫视一周,明知故问道:“何事喧哗?”

这地儿原本不大,又堆了十几号人,此刻都被云止的乍然出现震得能听清瑟瑟风声。

锦瑟瞧着方才叽叽喳喳地女弟子们,此刻一个个紧张地连大气都不敢出。其中大胆地也不过敢偷偷抬眼看上一眼,复又低下头。

啧,指望她们答话怕是不可能了。锦瑟在旁看戏,看云止要怎么收场。

云止瞥了锦瑟一眼,锦瑟立刻就领会了他是要让自己接话的意图。

如今不过是冷个场,他就要我帮忙。而这么些年我为他打发这些偷窥的人,耗费了多少体力心力,也不曾见他出来帮个忙。

多年积压的不满涌上心头,锦瑟也将头低下,避开了他的目光,假装没有看懂。

“咳。”云止十分故意地咳嗽了一声。

锦瑟将头埋得更低了些。

“你来说。”云止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径直指向了锦瑟。

眼见着赖不掉了,锦瑟拖长了声音答道:“当然是有人不顾违反门规的风险,也要来看您一眼。”

云止长眉轻挑,悠然道:“据我所知九嶷门规一共五百六十七条,你方才所说的这六百八十四条是哪里来的?”

锦瑟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瞪着他。

你不帮忙就算了,还来拆我的台?亏我刚才还觉得你像个得道高人了,怎么就这般小心眼呢。

瞧着锦瑟吃瘪的样子,云止唇角微不可查地扬起,对那群弟子道:“你们既已入了门,这空梧殿还是莫要擅闯了。”

那群弟子原本就是想远远地看一眼云止的模样,如今心愿达成更不敢在多说什么,都低着头道了声“谨遵教诲。”

“回来吃饭了。”云止轻飘飘地撂下了话,就折身从侧门回了院内。

“哦。”锦瑟嘟囔着应了声,顺道朝着那群弟子摆了摆手,“如今你们人也见到了,都散了都散了。”

锦瑟目送她们刚走出十步开外,人群便又如同冷水煮沸了般重新炸开了锅。剑灵的五感不幸比正常人好了些,她们那些激动地低语,都一字不落的飘入锦瑟的耳中。

这送上门的八卦,不听白不听。锦瑟不由驻足多听了两句。

“云止君果然如同传闻一般,不但人长得好,连脾气都这么好。”

“可不是么,不过刚才那女子好像还真跟云止君很熟的样子。不是说云止君座下没有女弟子吗?该不会……”

“瞎猜什么呢。你没听过云止君的贴身佩剑锦瑟剑有剑灵吗,恐怕就是她了吧。”

“云止君真是太厉害了……”

听到这里锦瑟真真是一口老血堵在胸口。什么叫云止厉害,明明是我自己勤奋刻苦努力。合着全是他的功劳了?生气!

“姑娘。”锦瑟的肩膀冷不丁被人从后拍了一下。

锦瑟被吓得一哆嗦,回头看到竟是方才那个理直气壮的男弟子还没走,没好气道:“干什么!见都见到了,还想进去一起吃饭啊?”

他面上竟露出了不好意思的样子,“这……如果可以的话,只是会不会太麻烦了?”

锦瑟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不!可!以!”

他自以为善解人意的安慰道:“你别生气,我只是有件事想请教。”

锦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气道:“关于云止的,我一概不知。”

他忙摆手道:“不,是关于你的。”

噫,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新弟子特意来这后山是主动打听我的。

想到这里,锦瑟就刚才的态度仿佛有些恶劣,放缓了语气,“关于我?”

“虽然直接这么问有些冒昧,我们……是否曾经见过?”

锦瑟自打十几年前能凝聚成人型之后,少有的几次跟着云止下山也是改容换貌,怎么可能见过其他人呢,是以斩钉截铁地答道:“不可能!”

“也许……是在梦中也说不定。”

这,这这这……

听大师兄说过,若是异性这么对你说,八成是看上你了。因为上一个姑娘向他表白前,也是这么说的。

听时只觉得他在吹牛,没想到果真是这个套路。

生平第一次被人表白,锦瑟着实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回忆当时大师兄的模样,语重心长道:“你还年轻,以后就会明白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

锦瑟瞧着他有些发懵的模样,心下十分不忍,定是表白失败对他的打击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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