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慈化自从被赵刚带着聂占江等八个人在永安河边打了一顿后,在家休养了好些天,身上的伤才算好转。他在家一连睡了好些天,这天,也想出来活动活动。正带着锄头要去地里做点活。
洪慈化正走到山腰间,他这一路走来,心里总是在想着怎么找赵刚报仇。忽听得有人猛喝的声音,被吓了一跳。洪慈化定了定神,暗想:“在山里怎么有人怒喊?听这喊声,挺悲愤的。”洪慈化因为被赵刚带人揍了一顿,想到赵刚势力大,报仇的事一直悬着得不到解决。心中总是郁郁,听到那喊声中满含悲愤,不禁激起了同情。循声往小树林中走来。
洪慈化悄声走到树林外,见林中果然有人,三个人绑着一个人正在殴打。就蹲下身来,蹲在林子外偷看。
小树林中的人正是白济、楚雄、倪运栀和齐斌这四个人。白济自从离开了他守了一晚上的那道地坎后。一直不停地走,走了一天一夜的路,他不识路,竟走到了永安村村后面的大山里来。被那三人从后面一路跟踪着,因为有了前几次失败的教诲,一直没有下手,直等到白济睡下时,用麻绳将他绑着。白济挣了一个多小时没有挣脱,心中急了,怒喊了一声。洪慈化正走到山腰间,听到了白济的怒喊声后,来到林子外偷看。
白济发了一声喊,惊醒了那三个人。那三个人醒来后,脱下了白济的衣服。楚雄说道:“倪哥,斌哥。‘盐巴面条’的事,你们最拿手了。这家伙一路上可没少羞辱我们,我看先给他吃点‘盐巴面条’,他才肯乖乖地跟我们回楚家鱼庄。”
白济怒道:“楚雄,你们三个王八蛋,趁老子睡着了。就把老子绑起来,有种放开我,单挑啊!”
倪运栀捡起地上的一根藤条,在白济的身上抽了一下。道:“谁跟你单挑?”那藤条上长满了刺,白济被抽了一下,刺条上的刺刺进了肉里,顿时鲜血长流。白济看了倪运栀一眼,见他额头上被自己用树枝弹出的那个包还一直肿肿的,倪运栀的长相本来不太好看,额头上多了一个包后,看起来更像是个怪物。
白济被他抽了一条,身上本来十分疼痛。但看到倪运栀额头上的包,那可是自己送给他的。见到那个包后,忍不住大笑,这一笑笑得很狂放,倒把身上的痛给忘了一大半。
洪慈化在林子外看着,倪运栀抽出一条时。洪慈化见他下手狠,背上打了个冷颤。见白济的身上已冒出鲜血来,虽然这一条不是抽在自己身上,但他看着也替白济感到疼。见白济哈哈大笑,洪慈化十分不解。暗想:“这人是怎么啦?被人家抽了一条,抽出血了,他干嘛要笑呢?莫非他是傻子?”洪慈化想到这里,继续看着。
倪运栀怒道:“笑,我让你笑了吗!?我要让你笑不出来!”说完,又抽了一条。这一下比刚才更狠了几分,洪慈化在林子外看着,背上又惊起了一阵圪塔。白济咧嘴笑着,这次没有上次笑的声音大,但他咧着的嘴像是合不拢了。眼神里充满了讥嘲。洪慈化惊了一下,白济正和他对着,看到了洪慈化。眼神很快闪到了一边。暗想:“这人是谁?怎么会来这里偷看呢?”
倪运栀见白济一直在笑,打得一条比一条狠。说道:“我让你笑!你撒尿淋我,你拉屎熏我。我让你拉,我让你撒!”一边说一边抽。
白济的身上很快留下了十几条刺痕,白济的脸上仍然在笑,他的笑容一直没有改变过。有意无意间向林外的洪慈化扫了一眼,来来去去扫过几眼后。看到了洪慈化身旁的锄头。暗想:“这人估计是个庄稼汉。哈哈,他不去地里干活,来这里看什么热闹呢?难道、、、、、、人打人很好看?看他的样子倒像个老实人。”
洪慈化蹲在林子外,见白济的身上已经着了二十多下。但白济的脸上仍然是一副爽朗的笑容。洪慈化一直在想:“这人难道不知道痛吗?他被打得这么惨,为什么不喊一声疼呢?这人的眼神似乎很骄傲,他刚刚好像看到我了,从他看我的眼神来看。他不像是个傻子,傻子的眼神绝对没有他的这么有神采。那他笑什么呢?”见到白济被打,忽然想到自己被赵刚带人殴打的情景。又想:“是了,对方是三个人,三个人打他一个人。而且还把他绑起来打,他笑这三个人只知道人多欺负人少。不敢和他单挑,三个人对付一个人,通常就说明那个人很有本事,要三个人联手才能斗得过他。肯定是这样的。这人和我一样,都是被人家几个人打。”
倪运栀抽了一会儿,手有些酸了。但白济一直在笑着,他打累了,白济的笑似乎永远不会疲累。倪运栀说道:“齐斌兄弟,楚雄兄弟,你们谁先来?”
齐斌和楚雄在旁边看着,两人看着白济,也是不停地在笑着,嘿嘿嘿的冷笑着。看得似乎很过瘾。听到倪运栀的叫唤,楚雄和齐斌对看了一眼。楚雄道:“斌哥,这种事,你们最在行,我还是先学两手。”
齐斌接过倪运栀手中的刺条。说道:“既是这么说,那我只好当仁不让了。”
洪慈化听到这两人的对话。脸上忿忿不平。暗想:“这两人真是不要脸,竟然拿打人的事当做游戏,还你推我让的。”
齐斌看着白济。说道:“白济,你的骨头倒挺硬啊。你撒尿淋我们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会落到我们手里?”
白济向齐斌很轻蔑地看了一眼。眼光随即转到别处。齐斌大怒,抽了白济一条。白济身上的血顺着流淌,染红了裤子。一滴一滴滴落到地上。他仍然带着笑脸。
洪慈化看到这里,又想:“原来这人叫白济啊,不知道他跟这三个人有什么仇怨,这三个人竟然下这么重的手打他。我那条被赵刚他们七八个人打的时候,他们用的是钢管,打得我身上青一块、肿一块的,可也没伤到骨头,养了几天,就渐渐好转了,淤青和红肿的地方都开始退下去了。他被刺条打,全身血淋淋的,就是养伤也得养好长一段时间才能痊愈呢。”
齐斌抽了几条。说道:“我看你的骨头有多硬!?”抽了一二十条,渐渐地也感到手发酸了。齐斌歇下来。看着楚雄,说道:“楚雄兄弟,该你了。”说完,把刺条递给楚雄。楚雄接过刺条,嘿嘿嘿地笑着,看着白济。白济忽然向他吐了一泡口水,不偏不倚,正好吐进了楚雄的嘴里。楚雄吃了白济的一泡口水,顿时哇哇哇地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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