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清在马车里被摇晃得七晕八素的,分明是车夫并没有制住这受惊的马儿。
顾不上惊慌害怕,不由得心里飞快的盘算起来。
这乡间的土路,不甚平坦,但昨晚下过雨,应该变得稍微松软些。
如果现在跳下去,会不会伤得严重,该怎么才能跳下去?
一走神,饶是她已经蹲下双手尽量的扒住了车壁,也被这飞速往前的马车,带得和珍珠珊瑚撞在了一起。
她一声吃痛,感觉自己的膝盖骨疼的钻心。
珍珠珊瑚顾不上自己,就想上前来扶她,手一离开车壁,被这颠簸的马车颠到了马车的角落。
程晚清心里一凉,这种情况下,怕是跳下马车也不能了,也不知道这马会把她们带向何处。
此时在外面赶车的车夫,正用尽浑身解数,才堪堪避开程大夫人的马车,这才没有撞上。
他勒不住马,反而是这马儿越跑越快,弄得他毫无招架之力。
就在他要绝望之际,一骑骏马飞驰而来。
马背上面的男子玄衣玉冠,策马与受惊的马儿并肩奔跑。
说时迟那时快,不过瞬间,一个飞跃到受惊的马背上。
看上去毫不费力地双手一勒缰绳,马儿昂头一声嘶鸣,当即就停了下来。
程晚清还在想该如何是好,马儿已然停下,惊魂未定之际,车夫已经在马车外出声请罪。
“让姑娘受惊了,请姑娘惩罚,是位公子仗义相救才制住了马。”
这位公子看上去富贵非凡,既然是他救了姑娘也救了自己,自然是要让姑娘知道,并谢谢救命之恩了。
此时程勇也从后头赶了过来,正看见这玄衣玉冠的男子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这不是安王殿下吗?难道是安王殿下救了姑娘,这可真是.......
程晚清这边实在是顾不上听车夫说些什么,只想着赶紧下马车,好不容易主仆三个下了马车。
惊马的时候被颠簸的厉害,就像是炒栗子一样,撞得浑身都要散架了似的。
定了定神她才心有余悸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车夫也是个老实的,哭丧着脸实话实说:“小的一时兴起,就哼了哼小曲儿,这马就像是疯了似的往前跑,怎么也制不住他,刚刚有位公子才路过,才制住了这马儿。”
“人呢?你可认识?”
车夫摇了摇头。
程勇似是回想了一下:“人已经走了,看来只是路过,瞧着有些像安王殿下。”
程晚清还是有些没缓过来,也不甚在意这些,不管是谁,不过就是带着谢礼上门道谢一番便是了,反正这个人情是欠下了,是安王怀王的还不是一样。
转头又问了程勇,程大夫人那边怎么样,知道那边没被影响到,心稍稍放下。
程晚清知道在这里追究这些也不合适,碰上有人路过,反而不美。
再坐这辆马车她是怎么也不敢了,回头看程大夫人的马车就在不远处,她干脆就往回走,和程大夫人一起。
程大夫人问了程晚清两句事情的经过,等到程晚清说是安王制住了受惊的马,才救下了她们,程大夫人皱了皱眉,一路上再没有说过话。
直到回府她眉头始终没有舒展过,不知是不是因为接二连三的发生这些不好的事,她心里厌烦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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