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夫,昨天晚上上了吊了。”

“什么?!!”林圆圆吓得差点站起来,“怎么会在这样呢?救回来没有?”

许婶瞥她一眼,“要是救回来了,我还会走这一趟?我是来告诉你一声,到时候来参加丧礼。”

林圆圆继续问许婶,“那,春莺姐打算怎么办丧礼?”

“让你姐夫那病给闹的,家里也没什么钱,办不了很大,到时候你们亲近的来看看,上柱香得了。”

林圆圆点头,许婶看话也传到了,就不再逗留,走下家去了。

到了丧礼那天,林圆圆起了个大早赶过去,但还是已经有很多人在忙活了。林圆圆上了柱香,许春莺则在一边感谢那些送殡的人,许春莺的兄弟姐妹还有爹娘也在一边涕泣涟涟地和众人周旋。

没一会儿,到了该出发的时候,大家一起上了山,一起忙活到大天亮,回来之后又吃了顿饭,各自就散了。

虽是散了,但是林圆圆看春莺姐的状态却不太好,过去安慰了两句,许春莺知道林圆圆的担心,就冲着林圆圆微笑着摇了摇头。林圆圆心想,也罢,许婶是春莺姐的亲娘,这时候必定陪着她的,于是就走了。

闲来无事,林圆圆就坐在窗边翻书,今天看的是唐诗,林圆圆一字一句地读,‘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写得真好,这就是许老师讲的古诗的美丽吧,寄托情思,读起来又抑扬顿挫,很是优美。

离小钧离开已经很久了,她常常会想,他现在在哪,怎么样了,有没有出事,昨天做梦都会梦见娘问她,小钧去哪了。

林圆圆叹口气,拿起书有读了几首诗,读着读着,忽然觉得自己也许也可以写一写,于是拿笔,铺开纸,姿势摆好,却半天都不知道写什么好。

她才九岁,看过的书也少得可怜,写都不知道写什么,想了想,忽然又想起,或许自己可以写白话文,古诗什么的都是过时的东西了,白话文才是现在正流行的。

于是林圆圆再一次提笔,趴在桌子上写了一通,写好之后再读,效果很明显,不必跟谁比,就跟外面的报纸比,高下立见。

林圆圆有些气馁,但是已经没有时间给她气馁了,她该做晚饭了,林圆圆看向厨房,不得不感叹自己的命,每天每顿都要做饭,真的好烦啊。

住在山脚下的林钧不甘心自己到了万山哥的部队却只能住在山脚下,于是开始想方设法的上山去,头一回上山的时候还有闲下来的兵看见他,大感稀奇,就问他,“你是谁家的小孩儿?”

林钧想了想,“我是来找常姨的。”

小兵笑道,“原来你是常姨刚收养的那个小孩子,常姨在给人那边巡视病人呢,你知道怎么走吗?我领你去吧。”

林钧当然乐意有人领他,于是两个人一路闲聊,林钧也知道了这里好多事,什么万营长啊,方指导员啊,林钧正听得津津有味呢,到地方了。

小兵回去了,林钧就进去了,他一进去,大家都大为惊奇,毕竟军队里突然出现一个小孩子还是很突兀的,不一会儿常旭就找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常旭有些紧张地问。

“我能帮你的忙。”林钧回答的一板一眼。

常旭笑了,“常姨知道你是好心,不过呢,你还是太小了,不用你帮忙。”

林钧不干了,“你这里明明都忙不过来,很多事都得病人自己做才行,我来帮忙怎么了?我爹还是大夫呢,我也会一点的。”

“你是认真的?”常旭有些不敢置信,“这里特别累的。”

“当然是真的。”林钧笃定,“我不怕累。”

常旭作为中西医兼通的高级人才,组织上极为重视的人才,留下个小家伙的权利还是有的,“既然如此,你小心防护,别把自己再弄病了,还有,如果不行的话,就趁早和我说,我也好让你回去。”

“我会是那种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小孩子?哈。”林钧说完,转身就走,结果又被常旭拉住胳膊,“你等会儿,你知道都怎么处理吗?我让小刘先带你两天。”

“哦。”虽然被拽回来了,林钧有些郁闷,但是成功进入军队内部又让林钧很开心,嘴角上翘,眉眼里的得意更是掩都掩不住。

万山发现了林钧的时候,林钧已经在这里帮忙好久了,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万山说要赶走就能赶走的小孩子了。

万山简直要被林钧一整个打败了,怎么回事?他不是拒绝他了吗?不是让他不要过来的吗?当然为了保持他的形象,万山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眼神阴沉地盯着在病人和几个大夫之间来回穿梭忙活的林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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