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声音淡淡的,落在孔青珩耳里,却是警铃大作。

不回去,她还想干啥?

“这西市某也许久没来过了,今儿天气甚好,既然出来了,总该好生逛逛。”

喜禄小心捧着手上的妆匣,回到了李令月的身后站着。

可用三倍于市价的钱买下的玉钗,李令月却再没看上一眼。

这丫头,是在和我斗气罢——

发觉这个细节,再想想李令月进门以来就没认真瞧过这套玉钗一眼,孔青珩心中大抵有了数:

“随得你。”

可惜,苏娘子被殃及池鱼了。

这副钗子明明是她先看上的。

歉意地望了望苏清浅,孔青珩看向掌柜的,道:

“掌柜的,你们店里,可还有旁的新货?”

“掌柜的,你尽管拿出来,但凡他要买的,某必三倍购之!”

不待孔青珩音落,李令月立即出声道。

这针锋相对的架势,让柜台后的掌柜背上出了一层冷汗,心底里不由得叫苦连天。

我的祖宗哟!

今天开门是吉时不对吗?

好端端地做生意,偏偏碰上这等事了,贵主他是得罪不起,可孔郎君,他就得罪得起了?孔郎君要买,贵主要抢,孔郎君买不着,贵主花了三倍价钱……这,夹在中间的他……唉!

“令月,休要胡闹。”

闻言,孔青珩也不禁感到头疼,平复了下心态,勉强端出兄长的气势,劝诫道。

“我偏胡闹了,你又要如何?有本事娶了我呀!”

羃?的布帛罩住了李令月的周身,可她语气里异样欢快却做不得假,她挑了挑眉继续道:

“你若是娶了我,我定然听你的话,别说让我不要胡闹,就是将自个儿的钗簪赠与这位娘子,也是使得。”

“李令月!”

“你尚未及笄,休得说这等胡话!”

他性子浑脱不假,可他也没傻到还听不明白李令月今儿的种种异样是因何缘故的地步。

眼下,怕不是偶遇。

她,是寻他而来。

因为他无视了三日前的那纸信笺,但,如若说最开始是因为这个缘故冲他而来的话,此时,怕是连苏娘子也一同被她记上了。

甭说苏清浅本就无辜受他牵连,就是他自己也明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如索性趁现在斩了李令月对他的这份心思。

“孔青珩!”

就在孔青珩心中下了决断之际,李令月再度开了口,同样是指名道姓,她却比孔青珩镇定自然得多。

“我喜欢你,从小我就喜欢你,不要拿年龄来搪塞我,我告诉你,这辈子,我李令月非不嫁!你也休想娶别的女人为妻!”

信誓旦旦,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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