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走进浅镇,又离开这里。他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只有短短几个月。
人们都在议论离开的两人,远去书院求学,那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才能去完成的事。倒不是说在书院求学有多么困难,而是路途多么遥远!恰逢战乱,路上会不会安全!谁能知道路上有多少黑心的客栈?和以打劫为生的土匪?
“花儿他娘,你就不应该放小花走。”邻居家的大姐劝到。
“孩子好不容易有个要做的事?做娘的总得要去支持!”周梅讲到。“况且,有慕生跟着她总不会有什么危险发生。”
铁匠低头沉默,旧事已经过去,新的故事还在发生,而女儿虽说不是自己亲生的,可是自己也没有少疼她。突然走了难免有些伤心。
而薛胖,在小花离开的第一个夜晚,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只留下一片薄纸。
上面有他弯弯扭扭的字:娘亲大人,多谢这些年的照顾,我去找小花了,也会到京都,把那个负心人打一顿给你出气。不能照顾店里的生意了,也不能照顾你了,请你原谅。
这封信,是薛姨喊薛胖吃饭时发现的。老板娘失声痛哭起来,跌跌撞撞的向老秀才的房屋走去。
老秀才看着薛胖留下的书信,露出微笑,又是一个胡闹的家伙。老秀才想起参半,第一次离家出走时也是这般模样。也是用这样的语气写下一封书信。
老秀才收回笑容,将目光看向老板娘。“你想让我把他找回来?”
老板娘点了点头,愁容满面,还好已经收起了哭泣。
“你要明白,这可能是他鼓起勇气要做的事。你打消了他的这个念头,他将不会再有自己的想法了。”老秀才轻轻给老板娘倒了一杯茶。
“可是去追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孩子,又算什么决定呢?”老板娘反问。
老秀才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认真的看着老板娘。“好,我把他找回来。”
老秀才向门外走,将要过门槛时,老板娘叫住他。有些犹豫,更多的是不舍。“孩子大了。就随他去吧!先生说的没错。”
老秀才点了点头。“哦,你可会后悔?”
老板娘没有回复。有些失魂落魄。“先生见笑了,酒楼还有一些事情要忙!告退了。”
老秀才目送她离开。
“囚楼怎么能囚禁人心呢?当年他要走,如今我的薛胖也走了。”老板娘喃喃自语。
老秀才听到她的声音,皱起眉头。怎么会是囚禁人心呢?而且你的自囚啊!
薛胖也离开这个小镇了,囚楼里再也看不到他忙碌的身影,也看不到他与小花互相争执的闹剧。
浅镇突然间少了三个年轻人,变得有些萧索。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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