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笙在中考结束后便在自家的果园里忙碌起来,指甲里嵌满了泥土,小麦色的肌肤布满了汗珠。陈笙的皮肤很好虽然不是很白,但真是一颗痘痘都没有,宽阔的额头,深邃的眼睛,挺拔的鼻梁,薄小的嘴唇。加上万年不变的寸寸头,如同退伍回来的小伙子一样英姿飒爽。
临晚,陈笙准备起身回家,落日照在果园上,绿油油的果叶油亮发黑,陈胜感叹这些年多亏了这片果园,果园为家增收不少,在村里虽说不是特富裕,但日子也过得美美满满,忧愁甚少。母亲也不用四处找散活,父亲也不用起早贪黑地跟车御水泥。即便父母亲才不过四十多岁,陈笙也舍不得父母太过劳累,有时间他都来果园帮忙。
回到家后,陈笙母亲已经做好饭菜了。今天陈笙特意喊父亲带上母亲到县城逛逛,玩玩。母亲:“县城好大,好多卖衣服的,你爸爸带我去超市逛,居然有三层楼里都是卖东西的,里面还有好多我不认识的水果,有些水果样子还好难看可是卖的特贵….”
陈笙母亲兴奋地跟陈笙说着今天的见闻,虽显得孤陋寡闻,但这次真的是陈笙母亲第一次去县城。夫妻两口子省吃俭喝,操劳了半辈子,把好的都给陈笙这个独生子了。于是陈笙母亲虽然才四十多岁但由于经常要到户外干活,原本白皙的皮肤都被晒黑了,脸上的肤色比脖子上的深色不少,又加上又舍不得花钱保养,这时候陈笙母亲眼角的鱼尾纹一笑就露出来了,法令纹也明显多了,整个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了不少。
而陈笙父亲长得和陈笙想极了,不愧是父子,深邃的眼睛,挺拔的鼻子,小麦色健康的肤色。唯一不同的应该是嘴巴,陈笙的嘴巴是遗传了他母亲的,嘴巴薄小红润。陈笙父亲是个老实人,只要有钱赚的活他从来不推,而且工价越高的活越好,基本不在乎劳累程度。他知道这样的活累人,所以他一直希望陈笙能好好学习,将来找一份轻松一点的工作。可是陈笙学习并不好,太贪玩了。但是毕竟行行出状元嘛,陈笙父亲即便知道了陈笙在学校的种种“坏事”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提醒陈笙还是读书这条出路比较好。
说话间陈笙母亲拿出来一支银色镶边的黑色钢笔:“这次中考考得怎么样?能上高中最好了,这笔是你爸给你挑的。”
陈笙接过笔,有些轻佻地说:“市里的高中命里冲我八字,准是去不成了,至于县城的高中嘛…”陈笙故意放慢了语调。
这时陈笙母亲可就急了:“怎么样,有把握吗?”
陈笙微笑地给父亲倒了一杯啤酒:“今天接到通知了,考上了。”
陈笙母亲听后很是高兴,抱着丈夫的手臂微笑着说:“我就知道我儿子是可以的。”
而陈笙父亲依旧平静地喝着啤酒,如同平常一般,陈笙也习惯了这样的父亲,但他知道父亲是爱他的,只是不爱表达。
“可以啊,这都被你考上了。”坐在陈笙摩托车后面胖子一脸惊讶地说。胖子叫陈子豪,是村里和陈笙玩得最好的同届朋友。陈笙虽然考上了高中,但初中期间他并不是个乖学生,他虽不打架,但爱玩,他喜欢上网,和小胖两人经常到网吧通宵玩游戏直到初三时才收敛了一些,但偶尔还是会以各种理由请假出去玩。
陈胜微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和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你呢,打算怎样?”
小胖自是没有考上高中,但在他脸上没有看到一丝不愉快:“我妈让我去读职高,我答应了,反正高中那种地方不适合我,还不如到职高泡妞呢。倒是你啊,既然考上了就好好读,混成这样都能考上,说明你是读书这块料。”
陈笙没有说话,其实他也想去读职高,那样能早点就业,但他知道父母肯定不会同意的。
两人到了奶茶店里带了两杯奶茶就到网吧玩游戏了,回到家时已经是傍晚,这时陈笙母亲在和邻居聊天,话题基本都是围绕他考上了高中,陈笙上前喊了句:“妈,回家了。”这时陈笙母亲才依依不舍地回家了。其实陈笙倒是希望母亲能像父亲一样低调,毕竟考上高中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事,而且这次他基本上是坐着尾班车考上的高中,他怕以后会让母亲失望。
日子过得飞快,再过一天就要去县城的高中报到了。晚上陈笙趁着还没吃晚饭,就赶紧上二楼收拾行李准备明天和村里的陈馨一同去学校。陈笙一直都是住在家里的,这次要寄宿在学校里,他慌张又兴奋,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理好自己的日常生活,不知道会和什么样的人住在一起,所以又压力。但是住在学校,父母就管不到他那么多了,他也许在兼顾学习之余能玩得更疯一点。
晚饭时陈笙母亲一直给陈笙夹菜,而父亲慢悠悠地喝着啤酒。“多吃点,等你到了学校就吃不到妈妈做的菜了,也不知道学校的饭菜怎么样,我儿子吃不吃得习惯。”说话间陈笙母亲笑容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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