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刀一式,大河东去!”

“吴刀二式,开山铺路!”

“吴刀三式,醉倒山河!”

秦终南以剑代刀,在逍遥阁门前展现了吴刀三式,虽有其型,但无其势。

当初吴老头求着他学刀法的时候,他只想学着烤鸭烤鱼,如今自己着实丢人。

实在不敢说是他的弟子,只道是故友。

白发长老点了点头,便带着秦终南等人去了后山,吴三就睡在这里。

刚刚经东方云起介绍,原来这白发苍苍的长老便是苏北唯一的师弟邹不平,为人侠义,专平不平之事,也是天阶九品的高手,不过晋升地君是没有希望了。

至于那苏北,于前几日葬了吴三,便闭了死关。

秦终南将白鸢和一百将士留在了外面,只有他和何昙走了进去。

‘刀狂吴三之墓’

碑挺高,香炉中的香也插满了。

邹不平将他们送到这里,便带着弟子们走了出去。

“云起,你刚刚太莽撞了,我知道你有惊天才华,可刚刚那样的情况,直接认输奉承一番就好了,何必与他争执。”

直到现在,邹不平还心有余悸,这人活的越久越胆小啊。

“师叔莫怪,师叔莫怪,是我的错,您就消消气,我来顶着就是。”

东方云起说着转头瞟了几眼。

“你呀算了,别看了,走吧!”邹不平说着便拉着他走,但他依然定在原处。

“这逍遥阁中有上策,但这天下没有上策,天下迟早得乱,你若不怂,我便陪你走一遭。”

“乱乱乱,一天到晚就听你在说天下要乱,说了好几年了,除了边关一些小摩擦,也没见哪里起烽火。”

邹不平说完便走了,和这小师侄斗嘴,就没赢过。

秦终南解下分天放在了一边,于碑前跪下,磕了两个头。

“你这没诚意,还差一个。”何昙叫住了他。

“他没有后代,我代着磕两个,磕三个,那是磕老爹和你了。”

秦终南没有站起来,两腿一缩盘坐在了地上。

“你这臭小子,嫌我和你爹死的晚是吧,对了,你这拜师礼的头还没磕呢,打算什么时候还上?”

何昙嘴里骂着他,心里头还是舒服的很,谁死了不想有人在自己坟头磕个头,掉几滴泪的。

“来来来,您躺好,躺好了我就磕,保证个个响。”

两人声声大笑,好不快活,其实都只是为了让泪不掉下来。

秦终南从地上爬了起来,拿出了几壶杏花酒。

“哎呦,这东西差点忘了,这可是我从云州给你带过来的,一路上都没舍得喝,您喝好勒。”

何昙看着他把酒碗摆好,“你怎么没带烤鸭?”

“他不爱吃,我喜欢吃而已,他那是哄我呢。”秦终南一边说着倒了三碗酒。

“这第一碗,我敬你天下第二,死后也是天下第二,干了。”

咕咚咕咚,秦终南一饮而尽。

“这第二碗,我敬你那一院子的鸭子,都给我吃了,干了。”

咕咚咕咚,秦终南一饮而尽。

“这第三碗,我敬你说话不算数,说好的来云州看我,你人呢?干了。”

咕咚咕咚,秦终南一饮而尽。

喝完后,他又把三个碗摆好,又倒了三碗酒。

“该你了,喝啊,你喝啊。”

终于忍不住了,秦终南抱头痛哭,从王妃死后,他就没哭的这么伤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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