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女轻轻将一把青黑色的匕首,双手给了天青色衣服的女子,女子想都没想就在手腕上割了一刀,血顿时就滴了下来,后者马上用一个血红色的鸡血石制成的小瓶子一滴不漏的接住。等这一小瓶灌满之时,女子手上的伤口已然善解人意的止住了血。
女子看了一眼旁边上来为他处理伤口的男子,另一只手抚摸着匕首上凸出来的“夭”字道
“不愧是夭。”
多少年了,她不知道究竟用这把刀割过多少回腕,却依然只有现在这一道疤痕,今日她特意划的深了一些,流下的血量却丝毫不差。
“澜清,你近日有没有什么不适。”
男子叉开话题问道,结果她没回答旁边的小婢女反倒答道
“殿下,这几日觉好像特别多,今日起的早了一点,一会又要睡了。”
说完,男子皱了皱眉毛,一言不发的看着澜清。她倒也不介意大大方方的让对方看着自己,喝了口小婢女递过来的茶才徐徐道来
“你知道我的处境。”
“殿下想如何。”
澜清叹了口气,抚摸着结痂的伤痕回道
“我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最多五天,最少三天。”
接过小婢女换来的黑乎乎的汤药,手指轻轻绕着杯沿打转。三天,三天……如何能脱离这个地方。等到这碗药快要凉了,才一饮而尽道
“过了明日的接风宴再说吧,我累了去交差吧。”
澜清只需觉得身上特别的乏力,似乎是之前用过元气法的原因,便在躺椅上打起盹来,迷迷糊糊间好像又回到了那个令她永生难忘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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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的女儿如何”皇后慢慢走下高高在上的主位,一抹妖媚的微笑,诸神印,天下无双的防御结界,谁不想要那?
“不要”小孩回答的很快,语气更是倔强。
“或许我没说清楚,我只对你身上的诸神印很感兴趣,我提醒你挫骨削皮可使诸神印脱落。”
小孩子本身十分聪慧自是听出此话中威胁的意思,身后冰锥聚集直刺向慕容月燕。
慕容月燕转身看也不看飞过来的冰锥,对身旁奇怪的男子道
“端穆,将她身上的诸神印取下来,要完整的,你应该有办法。”
“你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皇后转过身居高临下笑得可怕“端穆你似乎忘了,你弟弟的病,缺一味生长在我海魂国禁地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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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林煜的身份和他身上的东西,接风宴办的格外热闹,他本人也被各路美女簇拥着,他自己倒是玩得不亦乐乎,丝毫不介意周围人的目的。澜清只远远看着,她没有机会接近他,也不屑以这种方式吸引他的注意,不过她不主动不代表对方冷漠。
接风宴后,澜清便随众人来了戏台看戏,宫中十年如一日,大家总共就那么多事可供娱乐,也是无趣,那些受宠的处在风口浪尖的自然是风光,可她唐澜清,呵,海魂唯一一位妘姓以外的公主,向来都是陪衬。
看着看着竟有一丝倦意,微微低头,用袖子遮了打了个哈欠,本能的红了眼圈,眼皮也慢慢耷拉下来。脑子也不尽如人意的混沌起来:
如果端穆推测的不错的话,诸神印还有三天就要崩塌了…她怎么办,逃……吗,?怎么逃那…林煜是不是可以…
忽然一个清澈澄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她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
“良辰美景,姑娘何故哭那……”
姑娘?澜清没睁开眼睛,在这宫中知道自己身世的没人肯接近自己,不知道自己身世也没人能注意到她,而且她被安排在角落里不刻意去找是找不到的,不管如何这一声姑娘,真的是久违了。
过了一会儿抬起眼皮,方发觉脸庞微微发凉,才发现脸颊上两行泪痕,怕是之前太困了,抬手微微拭去泪水。刚想站起来,才发觉腿被压麻了,只好撑着椅子欠了欠身子,对面前金发的男子点了点头,她虽被误会但倦意正浓也懒得解释。没想到对方又问道
“姑娘可是为这出戏而落泪的?”
澜清一愣,半天没想起刚刚演的什么戏,知必有后文便没有搭话。
“戏中情节再凄美,都只是情节,姑娘何必入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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