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昔时此时的心情也不大好。
出了书昔月的院子,就一直阴沉着一张脸,直直奔向了大太太的屋子。
“母亲,你说那个野丫头会不会真的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先前是柳叶,现在又是小五,接下来会不会就轮到我了?”
书昔时忧心忡忡的攥着手里的帕子,问道。
她可不想变得古里古怪的。
听说那个柳叶,不过是看不过书昔年将小五打了一巴掌,所以上前说了两句,没想到就这么眨眼功夫,整个人就变得不对劲了,最后还是让丫头给强行扶回去的……
至于那人,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呢!
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东西,竟被吓成这样。
看来她得挑个好日子去观里给菩萨进进香,再在大师那里讨个平安符什么的回来随身带着才是。
大太太最瞧不得有人在她面前说些什么人鬼神佛之类的东西,在她看来,这些不过都是人为杜撰,根本当不得真,可偏生自己的女儿也这么说,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小时!胡说八道什么?!”
大太太沉了嗓音,眉眼冷厉的看向书昔时。
本就被书昔月的反常给惹得心情郁卒的书昔时此刻跑到自己母亲这里来,不但没有得到安慰,反而还遭到了母亲的冷脸,一张脸就更是沉得能滴出水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母亲您若是不信,不妨现在就去柳叶那里亲眼瞧瞧!那个野丫头,就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想要来祸害我,祸害咱们书家!”
“自打她回了府,我就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的,现在更好了,她连小五都给俘获了。适才我去找小五,小五对我冷冰冰的,可我听说她见了书昔年,却是规规矩矩的同她见礼说话!这是为什么?”
“母亲,您若是还不想法子把那个丫头给收拾了,只怕是那丫头早晚会把我们全都给害死!”
一个从乱坟岗里活着回来的人,想想就可怕。
想到她还要和这样的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并且以姐妹相称,书昔时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不管不顾的缠着大太太,势必要大太太答应她的要求。
不知何时,天上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绵密的雨丝将院里的树叶洗得清亮,教人瞧了就不由得心情大好。
可是它却没有让坐在廊下已经快一个时辰的连翘高兴起来。
“唉——”
连翘双手拄着下巴,唉声叹气的盯着自己的鞋面瞧。
昔年早就注意到了丫头的反常,原本念着丫头想开了也就好了,奈何这么长时间了,丫头仍旧坐在廊下。
那弱不禁风的雨丝被廊下的风那么一吹,全都吹到丫头身上了。
不过须臾,丫头的发丝就被浸湿了个透彻。
昔年看不下去了,几步走到回廊下,将丫头给拽进了屋子。
“连翘,你若是想淋雨从而惹得自己生病了不能来照顾我,我可是不会准允的。到时候可就得劳烦你自个儿拖着病重的身子来打理我的饮食起居了。”
昔年故意打趣,为的就是能够让丫头展露笑颜。
奈何丫头根本不买账,幽怨的抬眼睨了昔年一眼,道:“小姐,您怎么还这么有闲情逸致同奴婢说笑啊?您知不知道现在府上的人都在说什么,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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