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平候许桓是大胤王朝最有名的纨绔,出生于武将世家,其先祖与开国皇帝一起打下了大胤王朝。母亲永安大长公主是陛下的亲姑姑,父亲许大元帅虽英年早逝,但绝对是一位绝世名将,在军中颇有威望。当年若不是永安大长公主和驸马的支持,现如今在皇位上坐着的恐怕是另一个人了。

只可惜老忠平候去的早,永安大长公主在驸马去世后便一心吃斋念佛,疏忽了对自己独子的管教,竟教他成了京城里大名鼎鼎的纨绔。现在满京城的人提起忠平候谁不叹息一声虎父犬子?

而此时的忠平候府内,许桓正在自己夫人的院子里急得抓耳挠腮,团团乱转。初夏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的,可他却是急得满头大汗。他在院子里不停的来回踱步,时不时停下来满是担忧的看着那灯火通明的屋子。夜空中,一轮圆满的血月静静的挥洒着清幽的光芒。

他身边的永安大长公主虽然面色一片平静,但她手中不断转动的佛珠却暴露了她内心的焦虑。

“你且坐下,晃得我眼晕。女人生孩子,哪有这么容易。”大抵是忠平候不断摇头叹息的样子打扰到了她念经,永安大长公主终于施舍给了自己儿子一个眼神。

“娘,我这不是担心吗?”忠平候缩了缩自己的脖子,不情不愿的坐了下来。“芸娘都进去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生下来。”

永安大长公主看了他一眼,又闭上眼开始念经。倒是伺候的常嬷嬷笑着开口说道:“侯爷,这女人生孩子哪有这么简单。夫人这是头胎,自然要艰难些,怕是还要好一阵子呢,这以后就好了。”

忠平候有些担忧的看着院中不断奔走的丫鬟,那一盆盆血水直看得他心惊胆战。听着房内自家夫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有些心疼的说:“只盼着这一胎是儿子才好,芸娘以后就不用再遭这个罪了。”

永安大长公主闻言抬了抬眼皮看了自家儿子一眼:“你要是心疼芸儿以后就少惹她生气。”

“我哪敢啊!”忠平候觉得自己简直委屈得不得了,“我心疼芸娘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敢惹她生气。看娘亲心疼芸娘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芸娘才是娘亲的亲身孩子,我反而是个入赘的女婿呢。”

永安大长公主终于肯正眼看他了:“我偏疼芸儿怎么了?芸儿是个好孩子,你可不许欺负她。”

“是是是,我绝不欺负她。”忠平候向产房望去,将自己脖子伸得老长,仿佛这样就可以透过紧锁的木门看到产房里的一切似的。

永安大长公主还想再说两句,却被婴儿的啼哭声打断。她立马站了起来,一叠声的问道:“怎么样?芸儿还好吗?孩子怎么样?”半点都没问孩子是男是女。忠平候却是立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溜小跑的奔至房门前,拍着门板喊道:“芸娘,芸娘你怎么样了?”

听到房内自己夫人的惨叫并没有停下,他一边大力拍打着门板喊着:“芸娘!芸娘!芸娘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芸娘!”一边想要冲进产房。却被身边眼疾手快的小厮拉住了。

“哎呦喂,我的侯爷啊,您就别添乱了!”常随钱贵一边劝着,一边拉住了一个才从产房里出来的老嬷嬷,笑着问道:“嬷嬷,夫人情况如何?”

“大喜啊!”嬷嬷朝着看过来的忠平候和永安大长公主行了个礼,这才一脸喜气的说道:“恭喜大长公主,恭喜侯爷!夫人怀了双胎,刚刚才诞下一位贵女。”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花。刚说完,又一声婴儿的啼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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