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班,但因为要出发去那什么神隐山,所以花篱非但没像往常一样一到周末就睡得昏天黑地,太阳晒屁股了也不肯起来,反而起了个大早。吃完早饭简单收拾了一下可能用到的物品,花篱便开车载着两人到了市中心最高的一幢摩天大楼底下。

用兮星河交给她的停车牌将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三人乘着专属电梯直达楼顶。

楼顶上,一架白色的直升机已在停机坪上待命。

两个小时后,直升机带着三人到达一个巨大的天坑上方。

天坑被群山环绕着,到处是浓密的植被,根本找不到可供直升机落脚的地方,而奇怪的是,那直升机竟然朝着天坑落去,丝毫无惧狭窄而复杂的坑谷有可能产生的致命乱流。

直升机朝天坑落下近五百米后,下方竟然有一方很适合直升机降落的天然石台。将直升机精准地降落到石台上,那名脸型方正的驾驶员回过头朝兮星河道:“大师,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白鹰的性能比灰鹤差,可能抵抗不了往下的深谷乱流,只能有劳你们多走一段路程了。”

“无妨。”兮星河淡然道。

三人从直升机上下来,目送它往头顶飞去,很快消失在了天幕。

花篱好奇地走到石台边缘探头往下一看,随即两眼晃花地退了回来,感觉双腿都软呼呼的。

“师……师祖,我们……怎么下去啊?下面好像没有路啊!”

“跳下去。”

在花篱还没反应过来的当下,就被兮星河扯着往石台下一跳。

花篱吓得闭眼高声尖叫起来,好一会儿才发觉他们下坠的并速度没有想像中快,壮着胆子睁开双眼,才发现兮星河一手扯着他一手撑着一把比寻常雨伞大得多的钢骨黑伞冉冉往下降。

以物理学来讲,这种面积的伞是万万无法承受两个成年人的体重的,但考虑到三人修习的功法本就无法用科学来解释,花篱也就不再纠结于科不科学的问题上。

其实花篱自己都有些奇怪,接受了二十多年的现代化教育,她却快速地接受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各种荒诞不经的事,就好像,她本来就应该生活在这样的世界中一样。

继兮星河之后,卜耀也撑着一把同样的黑伞往坑底跳。也不知是他太胖还是学艺不精,降落的速度虽然比不得出膛的炮弹,但跟一块高空坠落的木头有得一拼,很快越过兮星河和花篱,手舞足蹈地朝下方落去。

很快,下方传来了“嘭”的一声巨响,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哗啦”倒塌的声音。

花篱不由替自家师父担忧——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不会摔坏了吧?

“他没事!”兮星河似乎看出了花篱的担心,忽然出声道,“只是资质太差,简单的冉降术练了几十年也没半点长进,摔得多了,倒是意外地摔出一套奇异的炼体之法。”

说话间,两人也落到了卜耀摔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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