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有点后悔,要是知道这个环境有这么黑,我应该事先准备点荧光棒之类的照明器材的。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这漆黑一团的,可能鬼不是用眼睛看东西的,所以黑暗可能不影响鬼怪了解这个世界;可是我是需要用眼睛才能看到东西啊,在这样黑暗的环境当中我可是什么都看不到哇。这样一来,鬼在暗处,我在明处,我是要吃亏的。这可怎么办呢?

想了一会儿,我决定做个火把先用着。反正像现在这样打着手电,我也是要暴露目标,而在这楼里火把的照明效果似乎要比手电好一些,那就干脆点个火把。反正没有光源我也是看不到东西,无论点火不点火横竖也没个好,还不如让光线充足些,就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总比死了都不知道是谁杀的自己强。

拿定了主意,我选了一根粗大的枯树枝子,在火堆上点着了,然后把强光手电别在腰带上向前照明,左手举着临时火把,右手握着突击步枪的后提把,突击步枪的背带挂在脖子上,这样做出一个随时准备射击的架势,迈步走进了别墅。

我走进了别墅的一楼客厅,四处看了看,这时火把加上手电光,把屋子里面照得明亮了一些。我看了半天,见一楼好像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就向楼梯走去。

走到楼梯前,我抬脚试着踩了踩,嗯,还行,还算结实。这楼梯虽然是木质的,但是使用的似乎是很优质的木材,这么多年了也没有朽坏。

试了楼梯还算结实,我就轻轻地踩着楼梯板向向二楼爬去。

那楼梯板在我的脚下微微发颤,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一步,两步。我随时准备扣动扳机,只要有什么怪物出来,我就准备随时用一梭子子弹来招呼它。可是,直到我爬上二楼,什么都没有发生。

二楼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一边是一个一个的房间,房间的门都关闭着,另一边是很多扇窗户。这些窗户本来是有玻璃的,但现在很多玻璃都已经掉落或者破损了,阴冷惨白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在走廊的地毯上留下一团又一团的白色光影。

有些玻璃还在,但是这些玻璃上都积落了很多灰尘,所以有玻璃的窗户反而透光性能不佳。

总的来说,走廊里的光照效果不好。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笼罩在令人窒息的阴暗当中。我手中的火把的光芒,在这片吞没一切的暗影当中萎缩成了一个小小的光团。距离我有五米远的地方,就是黑暗的天下,我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那女人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一直存在,我仔细辨认了一下,那哭声好像是从走廊的楼梯口的第二个房间里发出的。

于是我尽可能悄悄地,向第二个房间走去。

走过第一个房间门口的时候,我注意到房间的门头上有一个铜牌,上面写着“201”这样几个阿拉伯数字。

我特意把头贴到201 房间的木门上仔细听了一下屋子里的动静,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于是我走过201房间,来到了202 房间的门口。

我把头又贴在木门上听里面的声音,没错,哭声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我听听她到底哭什么,听了好久,只能听清“我的娘啊,我的命好苦啊”这么一句,其他的就听不明白了。

我看了看木门上面是不是有锁,那木门上是一个黄铜的的把手,积满了灰尘,看来是很久没有人用过这个把手了。也不知门有没有上锁。我咬了咬牙,把火把放在地板上,然后用左手去转动门把手。

那把手上虽然有很多灰,但是却出奇得灵活,我一转动门就轻轻地打开了。我轻轻地把门推开。虽然我动作很轻,很小心,但是那门轴因为年代久远,还是付出了一声刺耳的“吱呀”声。

我一看反正动作的隐秘性是谈不上了,干脆一用力,猛地把门推开。然后左手握住步枪的前握把,端起步枪,做出一个射击的姿势。

可是屋子里面没有人。

我腰中的强光手电一直是开着的,而且灯头向前。所以我人面向哪里,手电就照向哪里。我迅速地转动身体,手电发出的光团也随着我身体的转动而转动,手电光所到之处,,一瞬间把屋子里照了个遍,偏偏屋子里面没有人。

没有人?没有人那哭声是哪里传来的?

我正纳闷,忽然觉得双脚的脚踝被人死死地握住了。

我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半截身子的白衣长发女人正用一双苍白干枯的手紧紧握着我的两个脚踝!那女人的脸被长长的黑发遮住,五官表情我都看不清楚,但是我看到她的下巴正急速张开。她张开血盆大口正要去咬我的左腿!

说是血盆大口可是一点也不夸张。这女人的下巴长大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那张嘴足有一口炒菜锅的锅口那么大,里面是白森森的一嘴白牙。那牙齿又长又细,根本不像人类的牙齿,看上去就让人恶心。而且这女人一张嘴,一股恶臭扑面而来。那臭味腥腥的,令人作呕。这要是咬在我的腿上,我不就完了?

我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头皮也麻了,赶紧用力用左腿一蹬那女人的下巴。我那穿着高筒作战靴的脚狠狠地踢在了那女人的下巴上,发出“砰”的一声,我感觉就好像踢在一个足球上。那女人的头立刻被踢得歪在一边,这一口没咬上,那女人的上下排牙齿撞在一起,发出“咔”的一声。

我这边手里也没闲着,枪口向下,对准那女人的脊背勾动了扳机。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突击步枪的枪口火焰四射,我的双手和身躯都因为步枪射击的后坐力而微微颤抖着。一个十发子弹的长点射准确地打在那女人的脊梁上,一颗子弹都没有浪费。那女人的身躯被子弹的冲击力震得随着射击声剧烈地颤抖着。那女人也随之发出一声长长的哀嚎。然后那女人放开抓住我脚踝的双手,身体游动,动作飞快,滚到了一边。

我见那女人中了十发突击步枪子弹,动作却还是那么灵活,着实吃了一惊。难道这家伙不怕打?这地上也一点血迹都没有,只有一点点数量极为微小的黄白色液体,散发出一阵恶臭。

这娘们怎么浑身上下都这么臭?难道是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

我看那女人游动到屋子靠里面的一个地方,动作有所放慢,便转动枪口,对准她又是一个长点射“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这次十发子弹又都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那女人的身体,那女人又是一声哀嚎,这一声比刚才那一声更为凄厉悠长。那女人一边嚎,一边游动到窗边,双手向上抠住窗台一用力,然后身体来回一摆游出了了窗外,那动作迅速极了,虽然没有双腿,但是比有腿的人动作还要敏捷。

我一看,这他妈算怎么回事?二十发子弹都打中了,这娘们似乎除了吃了一惊,喊了两声,什么事都没有啊?我这可是俄罗斯军用步枪,正儿八经的沙波什尼科夫突击步枪1974年款现代改进型,这二十发子弹出去,钢板都打得透,这娘们就这么喊两声就算完了?难道这就是怪物的力量?这屋子里一共有多少怪物?是不是就这一个?要是还有几个,都是这种抗击打能力的,那我这点子弹还不够给人家挠痒痒的。

我正想着,忽然觉得背后恶风不善,好像有人用棍棒之类的我东西在背后偷袭我,我忙一猫腰,向前一窜。即便这样,我也没能躲开。只听得“当”的一声,一支铁棍狠狠地敲在了我的钢盔的后脑勺上,虽然没有直接打中我,但是也震得我头昏眼花的,耳朵里都是“呜呜”的声音,鼓膜生疼。

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又一支铁棒狠狠地打在我的左肩膀上,只听“噗”的一声,我只觉得左肩一阵巨疼,整个胳膊立刻失去了知觉。

我向前一扑,扑在了202房间里的地板上,然后一拧腰,仰面朝天向门口望去,只见门口两个黑影,仿佛两个大号的猴子,反正是两个身上毛茸茸,脸上尖嘴猴腮的家伙,每人手里拎着一支短棍,正恶狠狠地望着我。

我左手已经麻木了,没法控制枪械,但是右胳膊丝毫未损,于是我右手控制步枪的后握把,瞄准两个猴子人,扣动了扳机:“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一个弹匣里是三十发子弹,刚才打那女人那两下子已经用掉了二十发,现在我一口气把剩下的十发子弹全倾泻在了两个猴子人的身上。

这两个家伙似乎不像那个女人那么抗打,每人中了几发子弹,各自发出一声像猴子叫唤的惨叫,仰面朝天,“扑通扑通”两声,摔倒在地。

我一看这两个家伙怕子弹,现在中弹倒地,心中松了一口气,正要挣扎着坐起身来,谁知道门口黑影一闪,又窜进来两个猴子人!

我再扣动扳机也没有用了,弹匣已经打空了。我忙松开握着步枪后握把的右手,伸手去腰间去摸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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