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以莉莉丝的服务很好为由，妮可帮助我再次联系上了莉莉丝。
我问莉莉丝，杰克对我们两个人再次见面有没有起什么疑心。莉莉丝说并没有。不仅如此，杰克还安抚她，告诉她只要保持这样好的业绩，增加回头客，那么送她回国就指日可待了。
莉莉丝甚至还有一些动摇，想通过让我多指名她的方式，帮她得到杰克的赞赏，获取回国的机会。
怪不得这些女孩会被骗来，智商真是低得可以。
我这边想着赶快救她出去，她居然因为那不靠谱的安慰就想跟杰克妥协。
不过，既然你这么傻，我也没办法。
我和莉莉丝说，接下来要在夜总会请客，想找几个国外的女孩子一起来。只要是外国人就可以，欧美的还是亚洲的无所谓。莉莉丝也可以过来，还能大赚一笔。
莉莉丝表示会把这件事告诉杰克，而且她说这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很好办。
我把我的手机号写在一张纸上，叠好，放到她的口袋里，让她把这张纸条交给杰克。
本来接下来想打发莉莉丝走，但没想到她突然把外衣脱掉，接下来又要开始脱上衣。
我赶忙厉声制止她，她却说只是不想让我花这份冤枉钱。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明明不久前还是个对性工作嗤之以鼻的女孩，这一刻却像个有经验的外围女一样，丝毫不避讳。
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失忆了，看她现在的一举一动，好像已经忘了当初泣不成声地想要逃离魔掌那回事了。
我不知道如何拒绝，因为如果这次再拒绝，那未免显得我的目的性太强了。倒不如顺水推舟，这次也算是我给自己放松一下……不行，以前就有过记者因为调查新闻时中套的……但是如果我答应她，也许还能再套到一点消息……
正当我做心理斗争时，手机响了。
Shit！这次不管是冷致远还是张浩轩叫我走，我都绝对不会离开的。冷致远的话一定是让我帮他处理情感问题，张浩轩的话八成又是去做扫除。
“喂，现在没空，十二个个小时以后再给我打电话吧。”
“牧泽，你干什么呢，要忙十二个小时？”
“啊哈哈是吉叔啊，我……”我赶忙把食指竖在嘴前，暗示莉莉丝别出生，她点了点头，坐到我身边，小脑袋倒在我肩上。
几缕发丝扫过我的脖颈，我巴不得现在就抱住她不放手，但吉叔的电话必须好好接。
“牧泽，我打扰到你了吗？”
“没事没事，我以为是我两个闲着没事干的朋友呢……我现在有空，吉叔您说，怎么啦？”
“你现在在哪？”
“我现在在……呃，在收集情报呢。”
“牧泽，我觉得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你能来我家搭把手帮个忙吗。”
“啊，当然可以了吉叔。”
“那你现在就过来吧。”
什么，现在？！
“呃，好的，您把地址告诉我吧，我这就过去。”
无奈，我只能和莉莉丝告别了。
临走前，莉莉丝好像想起了什么，她说自己透过门听到杰克叫那个日本男人，接着用英文磕磕巴巴地模仿当时听到的声音。尽管莉莉丝说得有些含糊，但我还是有点日语基础，听得出来，就是石田纯！
得知这个消息，我激动得都能感觉到心在跳动。至少现在知道的消息，基本上可以串成一小串连续的情报了。
不过现在不是激动的时候，吉叔叫我过去，肯定是特别不舒服才需要人帮忙。我得赶快去照顾他才行。
路上，我到水果店买了点橘子。
到达吉叔所说的公寓，我很快找到了那栋单元楼。
没想到这栋楼连电梯都没有，还好吉叔住一楼，省得爬楼梯了。
我敲了两下门，里面传来吉叔的声音：
“来了来了，等一下啊。”
没过一会，门就开了。
“这么快就到了啊。你看你，还拿什么东西。”
“顺路买的，这不是赶过来看看您嘛。吉叔，我换个拖鞋吧。”
我感觉到这栋屋子里特别潮，有股味道，不难闻，应该是因为太潮而产生的一股无法言说的味道。
“不用换了，我们家洋灰地，没那么多讲究。来来，到这屋。”
吉叔接过我手里的水果袋，放到地上，接着带我走进左手边的房间。这房间应该是卧室，最里面有张双人床，靠近门的地方是个破了皮的衣柜，床和衣柜之间摆着长沙发，沙发对面是台老式电视。
益新老牌员工的薪资应该不低，但吉叔的生活质量看起来也不高。
我和吉叔一起坐在沙发上，吉叔从沙发旁边的纸箱里拿出了一瓶易拉罐装的可乐递给我，我道了谢，但并没有打开。
“吉叔，您现在是哪不舒服啊，我还不太清楚您的身体状况呢。”
“唉，肝硬化，不过查出来的时间不算晚。这段日子好多了，我先歇歇，过两天得再去趟医院。”
“原来是这样。您就听医生的吧，医生让吃什么，不让吃什么，平时注意点，病从口入。”
“是啊，最近忌口挺多的。牧泽，你也看见了，虽然我带着病，但是自理肯定是没问题。我这次叫你来，只是听杨安说这起案件涉及得太深，他怕你不听劝。”
“啊？原来您是因为杨安，呃，因为杨大哥才叫我过来的啊？”
“没错。牧泽，你现在还年轻，很多事情看不透。杨安他是警察，该办的事他会办，有些触及到危险的事情，你就不要接触了。再说，他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嘛，到时候有消息会最先通知你的。你可千万别做多余的事啊。”
“吉叔，您放心吧，我有分寸。”
“你那点分寸啊，看你现在的眼神就看得出来，你还是太年轻了，唉……”
“等等，吉叔，那天在森林附近的时候，我看您和杨安也不是很熟啊，怎么他会打电话拜托您呢？而且好像，您以前还把东西落在他家过，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哦，那次啊，哈哈哈。杨安，他年轻时就是个老古板，我很久之前采访的时候接触过他，当时我们两个聊得不是很开心，最后不欢而散。之后有一次我的一个消息人士请我吃饭，说给我介绍个人，还说肯定对我有用，我就去了。没想到那个人就是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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