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不是太长,但也不短。
再见她的小屋,一切都没有改变。而她却仿佛历经沧桑,物是人非。
推开那有些破旧的木门,本以为卫长安会在家,可她推完两间屋子都没有瞧见。
放下包袱,她需要好好想想。她不会傻到认为卫长安失踪了,不见了,只可能去找付叙了。
算了,先歇息,明日再去吧!
那条街边小路似乎变得热闹了许多,小贩呀,路人呀,都比比皆是。
今日贴着皇榜出来——皇帝立太子。
这皇帝也是昏庸得可以。太子年十八,皇帝竟一次也没见过。
相传张皇后,肤白如雪,皓齿明眉,让初见她的皇帝心里直痒痒,冒冒失失的拉人家说着虚伪的山盟海誓。
张氏当是正值豆蔻,一心只想嫁个好郎君,不想一时眼瞎,竟真的和皇帝在一起了。
后宫佳丽三千,哪一个不是经千军万马一路算计过来。恰巧当是入宫不久又怀有身孕,不管是男是女,总归是皇帝的第一个孩子,这些女子便开始施展她们的‘才华’。
当皇帝心心念念的从宫外回来,一眼就看到自己的皇后竟然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当时气的就一摔桌,皇后私会野男人的罪就这么定了。
后来更变态的是,皇帝并没有直接处死她,而是把皇后及皇后的‘情夫’关在一起,美其名曰让他们一家人团聚。
因那‘情夫’会武,皇帝就命人挑断了他的经络,整整关了十年,男子不堪此辱,以死谢罪,死前高呼娘娘是冤枉的。皇帝念其‘深情’,将其遗体风干,日日挂在冷宫让皇后与他诉衷情!!
这都是父亲的暗卫偷听到安公公酒后吐真言,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不管皇榜上对太子的赏评多么高,对太子的补偿多么大,他始终不是个好君主,当然更不是个好父亲。
世子府近日的形势不太好,侯爷因上书谏言,皇帝不但不听,反而牵连一众官员。侯爷心中很是愧疚,却又无能为力,只好一个人在屋里生闷气。
付叙也因卫明歌不见而心急如焚,昨晚就听下人通报她突然回来了。他他欢欢喜喜的等了大半夜,她还真的稳得住,完全没有要通知他的意思。
他很确定,卫明歌并没有当他是朋友,仅仅是一个认识的人。
知晓她像是在来往世子府的路上,他突然觉得心里有些紧张,抓起桌边的茶杯就是一口,像是浇灭心中的一把火。
果然下一刻就有下人急匆匆的赶来。付叙‘蹭’的一声站起来,腿不小心碰到了桌边,疼的面目狰狞,强忍着痛问道,“谁来了?”语气急迫得拉着下人的手。
‘嘶……’,“是的,世子,上次您带回来的那个小姐前来拜访,您要见吗?”
世子虽然抓得他生疼,可他也不敢呼声,只好先把事说完。
“不见,说我没空。”
您真的没空?是谁每天心急如焚来着!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真说出来,还不被世子打脑袋。
卫明歌对世子府的熟悉程度不亚于付叙,三两下操着最近的路就奔了去。她不知道卫长安在哪里,总归是不会离家出走了。
但她对付叙不太了解,只能凭直觉。
冷秋掠过,黄叶飘飘。一叶之间,一束黑影已经映入卫明歌眼前。那黑影手微扬,似有所指的望向某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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