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年龄随之而来的除了那几条明显而见的皱纹,其他的大概是大多数人念叨的成长,它可以是展平在衣间的沉稳,可以是留在车尾装着父母衣物的购物袋,也可以是厨房整洁排放的厨具。
最最最常见的便是报喜不报忧。
当我一个在医院的手术室躺着时,成长似乎随着我的年龄悄然而至。
当我被送到病房时,莫羡笑嘻嘻的提着水果,探着头伸着脖子往病房门上的那块玻璃窥探,他在确认他要看得人在不在。我惊讶的看着面前双手负重的他“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背上那个我再熟悉不过的书包“我送你来的呀,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要快点好起来这几天的六点五十已经看不见你的影子了,我可能要马上超过你了”。
“没事咱们不考同一个学校咱不考同一个专业,哪里来的你要超过我?”其实这个时候的我根本不想说话,只想合上双眼慢慢的享受此时传来的阵痛。
我惭愧的向莫羡道歉“不好意思,耽误了你看书时间,再过几天就要九月份了,冲刺阶段,全力做足准备了吧?”
莫羡谦虚的摇摇头“哪有,我看得都忘了,犹如得了阿尔兹海默病的老人”。
我带着困惑的语气问他“什么什么海默?”。
他解释道“哦,其实我说的是老年痴呆,嘿嘿嘿”
“哦,见笑了见笑了”
我抬手看看时间,中午十一点半,于是我催促着莫羡“你快回去吧,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
莫羡抓起床脚的书包“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嗯,你明天来的话麻烦你帮我把我的专业课课本带过来一下”。
“好的,那我走了”
莫羡背着那个我再熟悉不过的书包从病房里走了出去,我拿过手机打开微信聊天界面,“徐子墨你不来看我吗?”
信息发出去之后,过了半个小时,没有听到接收消息的声音。
我打开手机视频软件,小品演员宋小宝在屏幕里轻轻的挥舞着手绢“自打我进宫以来呀,我就独得皇上恩宠,我劝皇上呀要雨露均沾,可是皇上呀非是不听呢”。宋小宝一如既往的操着他平日里的语气,扭动着瘦小的身体,手里挥舞着手帕,观众席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我却没觉着有半点意思。
我再次点开聊天界面确认徐子墨的回复,但消息通知那并没有多个“一”。我愤怒的关掉手机的所有声音,丢进了旁边的柜子,假装兴致勃勃的看着墙壁上电视里播放的少儿动画片。
没有半点兴致的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等我醒来时已是下午六点,我猛的从梦中惊醒,慢慢的挪动身体,伸手去勾我仍在抽屉的手机。
聊天界面还保留着我发出去的那个信息。窗外已是漆黑一片,旁边同住的姐姐和我聊着一些宋小宝在今天播出的综艺节目中的表现。
一年之后随着小咖秀软件大火,我才真正的发现那个时候的宋小宝真的好好笑。
第二天,阳光照常强烈,抬头看看窗外那些穿着短袖的男人和打着这样伞的女人你便可以猜测出室外天气的炎热程度,北城的夏天来的拖拖拉拉,走的不干不脆。
莫羡手里端着粥进门时,我还在看昨晚看那个重复播的动画片,手里拿着手机时不时点亮屏幕,希望看见徐子墨的消息。
莫羡找了个合适的椅子,合适的位置坐了下来。想要极力渲染气氛的莫羡说“虽然我们没什么交情,你现在还是素颜丑到爆炸,但是至少一杯粥我还是会给你买的”。
我伸过手“谢谢”。
莫羡明显的看见我脸上的落寞,我承认这个时候的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我下垂的嘴角,疲劳的眼神,失落的情绪都可以被旁人一眼看穿。
莫羡坐在我旁边削着手里的苹果,“我给你讲个我小时候的事吧,我跟你讲这是我一辈子的阴影,我从来没告诉别人的”。
莫羡冲旁边同住的姐姐“姐姐你也一起听吧,告诉你也没关系,反正我们不认识”。
莫羡放下他手中的刀具,煞有介事的开头了“我记得我二年级暑假的时候我去乡下姥姥家,你们知道吗就是乡下的厕所露天的,就是古老的茅坑。简单点的就是两根圆木头往一个有点深度的洞口一搭就是茅厕了。我是十分害怕那种圆柱的我总觉得那个踩上去就会滚起来,那我可能就会完美的滑入茅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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