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这封信,他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真的,大家都是同班同学,因缘分相聚在此,至于把人往绝路上逼吗?曾经都是相恋的爱人,至于怨恨到要如此报复吗?女的就活该这样吗,对方又不是没有错,凭什么责任全部推在一个女人身上。蒋涵哲越想越气愤,心里窝着一团火,不喷发出去,他现在的心情实在难以平复,谁叫他们间接害死的是一条人命。
蒋涵哲将这封信拍照发送给简梦瑶,然后让筱雅独自待在办公室处理文件,他去教室上课。上课铃声想起,学生相继坐好,蒋涵哲站在讲台上,还没说半句话就先愤怒的拍了下桌子,教室顿时发出“啪”的一声惊响,刚才还有些骚动的教室,现在变得鸦雀无声。学生面面相觑,被老师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才刚上课,怎么老师就发这么大的火,难道我们犯了什么错?
蒋涵哲双眼如鹰,扫视着全班的学生,接着发出令人震慑的责问:“前天,在你们班级的微信群里,是谁最先发李玲巧的,回答我。”这个问题好像很难作答,学生纷纷低下头,统一选择沉默,更没一个人愿意主动回应此事。蒋涵哲发出最后的警告:“你们可以选择不说,但那位学生,请你自觉站出来,否则,今天我不讲课,你们也崩想下课。”学生一听这话,不约而同的看向坐在最后一排的一个男生,嘴里开始小声的嘀咕:“快起来,我们可不想被你样连累。”有时就是这种来自集体的,无形的压力更让人难以忍受,良久,男生慢慢的站起身,因为害怕两腿在桌子下瑟瑟发抖,接着有些哽咽的对全班来了一句:“我是第一个,但她的死,难道你们就没有份吗?”声音由低到高,情绪由淡变浓,是质问,也是控诉。
蒋涵哲呛声道:“那些我随后会处理,现在,你只需告诉那天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给我一个解释。”
“老师,我真的不想,都是他的男朋友,是他男朋友让我这么做的,我如果不做,他就报警,让我蹲监狱,我真的很害怕。老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报警!你又做了什么?”
“蒋老师,我真的什么也没干,我下晚自习刚要回宿舍,就被筱雅的男朋友拦住,他非说我偷他东西,可我根本没有,谁晓得那天怎么那么倒霉,在我的书包里,竟真的翻到他的手机和钱包,我当时百口莫辩,只能答应那丧良心的事儿,我真的没想到,李玲巧第二天就跳楼了,我也恨我自己。”男生边说边用手抓自己的胸口。
“你知道他在哪吗?”
“知道。”
“我放过你,为给你一个补过的机会,下课来找我。”说完蒋涵哲暂停了一会儿,学生都以为他要上课,结果他又训斥道:”现在所有的学生起立,今天这堂课我们站着上。”部分同学已收到他的指令,迅速站起身,但还有些学生定定的坐在那里,根本没有站起来的意思,蒋涵哲发出最后的通牒,吼道:“我说的是全部,没听懂吗,我再说最后一遍,全都给我站起来。”这回真的是没人敢在对抗,即便想对抗,也经不住旁边人的拉动,只能服从。蒋涵哲走下讲台,从桌前到过道转了一圈,最后又走回到桌前,更近距离的与学生面对面,用眼神审视着他们每一个人,用言语拷打着他们的灵魂:“至于那天参与起哄的,还有那天在群里保持沉默的,你们也别高兴太早,如果没有你们的添油加醋,她现在还坐在这里同你们一起上课,都说恶言一句6月寒,你们是一句接着一句,那是结霜冰冻彻骨的寒,你们的言语能活活把她冻死冷死;还有些学生,你们可能心里还想,反正我又没说,我凭什么一起受罚,你们是没说,可正式因为你们的漠视不管,李玲巧没了一丝生的希望,你们是在纵容,你们和帮凶又有什么区别。我真的应该好好给你们读读她给我写的信,让你们永远感到有一双怨恨的眼睛一直盯着你们,永远盯着你们,时时刻刻戳着你们的脊梁骨,亏你们一个个在开学大典上发誓,将来你们要成为一名充满正义,时刻为人民服务的好警察,你们自己好好想想,你们配吗?”
学生们无言以对,他们知道,这次真是他们错了。有些学生羞愧的低下头,有些则偷偷的掉眼泪,最后全班学生自发喊话:“蒋老师,我们错了,李玲巧我们错了。”一遍又一遍,声音一次比一次响。蒋涵哲终于感到有些欣慰,至少学生能意识到自身所犯的错误。蒋涵哲原谅了年轻的他们,人都有年轻时,错误免不了。他让学生坐回座位上,又向原先一样,点名、讲课,只是他又不小心点到李玲巧的名字,又不小心喊李玲巧起来回答问题,好像她从未离开过,当无人回应时,才猛然想起她已经走了,不带走活着的人对她一丝的留念。
这节课大家都没能好好听,蒋涵哲也没安下心来好好讲,因为还有一个人他必须教训,他期盼着时间过的快一点,再快一点,可几次抬表,都不到时间,他变得烦躁不安,终于等到铃声想起,他拉着刚才站起来的那个男生匆匆离开。
在李玲巧男朋友的宿舍,蒋涵哲抓他个现行。李玲巧的男朋友正在睡觉,蒋涵哲一把掀开他的被子,将拖他下床,他一点防备都没有,全身只留一条三角裤,光溜溜的躺在地上,等反应过来想要挣扎,蒋涵哲已经把他翻过身,并反锁他的双手,拉拽他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扯掉自己脖子上的领带,将他的双手绑死并牢牢的固定在椅背上,接着又脱掉西服上衣,把他的双腿死死的箍在凳腿上。蒋涵哲拿起手机对着李玲巧的男友拍照,这还不够,拍完,又挥拳打在那人的身上,一拳两拳,在场的男生不敢吭一声,也不敢去拉架,任由蒋涵哲去做。直到年级辅导员的出现:“蒋涵哲,你给我住手。”蒋涵哲挥出的拳暂停了一下,接着又打了下去,然后转身:“我的事不用你管。”辅导员将蒋涵哲拉住,训斥的说:“这是你一个老师该做的吗?”蒋涵哲:“是,他犯了错,我在惩罚,有什么不对,更何况他手上粘着的是李玲巧的血,李玲巧已经逝去,他凭哪点在这睡的安稳。”辅导员:“那不是你该管的,即便是你该管的,也应该按学校的流程来办,学校自会做出处理。”蒋涵哲:“流程,无非就是警告、记大过,还能有什么,真指望他能认错,改错,我看是妄想。”辅导员:“那是学校的事,学校自有学校的考量,请你先回去。”此时座位上的男生抬起头,冷冷的对蒋涵哲说:老师无故殴打学生,大家都看在眼里,你等着被处分吧,我一定要投诉你。”蒋涵哲哈哈大笑:“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总之我随时奉陪。”说完扬长而去。
蒋涵哲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稳,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他接起电话,不耐烦的说:“喂!”没想到电话那头竟然是校长,校长让蒋涵哲立马来去他的办公室找他。蒋涵哲想该来的总会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和筱雅打完招呼,就大步朝校长办公室走去。见校长室门开着,蒋涵哲还是敲了两下门,看校长抬起头,对他说了声:“进。”蒋涵哲才走到办公桌前:“校长,您找我。”
“嗯,那有椅子你先坐,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您问吧。”
“国家开这个警校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向社会输送更多有素质有潜力的警界人才。”
“那在学校,是谁在教导他们,让他们合格的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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