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帝虽被魏坤教导得无能了些,但心却是极善,听了这事当即便气歪了脸,嚷嚷着一定要给那老妇人一个交代,严厉喝令陈鹤鸣必须要严查此案。
陈鹤鸣说道起这事心里头还颇为庆幸,幸好昨日姜大人机智,临时停了计划,魏坤跟庞家没有放过祭天大典这么一个机会,鹬蚌相争,如今他们只需要在外头点火说不准便成了渔翁。
“依两个大人看,那些人偶是魏坤做的还是庞家?”
老妇人之事算是着了他们的计划,可那些人偶……
陈鹤鸣在心中琢磨了这事大半夜了,他看背后那人怕是要上天,竟敢做这样的事,这不是罔顾东朝吗?
吕程冷笑了一声,嗤笑道,
“魏坤不过一个阉人,难不成还想改朝换代?”
背后人在祭天大典祭坛埋着那些肮脏玩意摆明就是想要改朝换代,除了庞家还有谁?这些年庞太后一家野心勃勃,就恨不得把整个懂朝收入囊中。
吕程心里极为不屑宫里那些阉人,尤其是魏坤,跟个娘们似的,脸上抹着一大层粉,涂的那一张脸煞白煞白,平日里捏着个嗓子,声音尖锐刺耳,一听到他说话,吕程就恨不得一刀削了他的脑袋。
况且魏坤这人心狠手辣,做事不择手段,又喜欢在暗处里玩阴的,而吕程本人却是个凡事只喜欢光明正大来的人,不喜欢在暗处戏耍人,看不起魏坤也不奇怪。
姜先源感觉眼睛干涩的很,揉了揉眉心道,
“这是魏坤做的。”
姜先源的语气极为肯定,让坐在一旁的吕程跟陈鹤鸣吃了一惊,难不成姜右相知道些什么?
“为何大人如此确定?”
姜先源如今还猜不到魏坤背后的用意是什么,但却是知道庞太后定然不可能会让人在祭天的祭坛上埋那些东西,当初在东安帝面前指天发誓的不止他姜先源一个,就算庞太后野心勃勃,她在祭天这个日子也没有胆子去做这事。
“旁人定然也是跟你们一样的想法,以为做这事的是庞家,毕竟魏坤一个阉人,就算他该朝换代了又能怎么样?魏坤应该就是利用了旁人的这个心理,庞家的人如今已经凋零的差不多了,不知道这次他是否是想要下一记猛药,彻底让庞家爬不起来。”
只是如今魏坤近臣黄桂生自身难保,庞家敢光明正大对上魏坤,后头没有招说来也没有人信,黄桂生伤天害理的事干得多了,这次怕是会彻底载了。
黄桂生是魏坤近臣,定然知道他很多密事,如果庞家有能耐能借着黄桂生的手干出一番大事,那么此刻魏坤定然会褪一层皮。
姜先源此刻倒是想不通的事东平帝遇刺是这么一回回事?
是魏坤策划,还是无意中了庞家的计,又或者是其他?
陈鹤鸣想到李显惨死的事,心里像是哽了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李显那事。”
屋里三人想着那事,都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李显那样子着实让人心酸,谁也没有想到他最后会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姜先源看着桌上的文书,低声道,
“查清楚些,这事我定然要给他一个交代的,他不能就这么枉死了。”
吕程想到昨天夜里李显死不瞑目的样子,心里哽着一口气,恨不得把后头的人给千刀万剐了。
那一具具摆放在一旁的尸体,刺得人眼睛生疼。
如今的李显早就是一介白身,跟朝中已经没有了半点瓜葛,怎么就有人要这样残害了他全家?连他最小的姑娘也不愿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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