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漕河处于阳谷县的东面近郊,因为来到这地方的人不多,没有青石板铺的官路,只有一条通往阳谷县城的土路。

土路两侧是十几所青沿瓦房,粗糙的墙面抹着黄泥,中间有几家废弃的宅子,墙面裂了缝。墙上墙上还用着稻草薪掩护着,只不过有几处秃了,露出了底下的瓦片。

青石板上的沙土被几股风卷走,打着旋儿地绕着墙根在转。偶尔还听见远远的几声狗吠。

不远处的胡同里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呼,听起来像是一名年轻的女子。

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惊慌。

“不,不要过来……”

“求求你们……”

又模模糊糊地传来几道猥亵的调笑。

“小美人,你逃啊,怎么不逃了?”

“呦,还是个雏儿,哈哈,大爷今个就好好地调教调教,待你尝到了爷们的手段,还怕你不食髓知味?嘿嘿嘿嘿”

“呀!”

潘伊怜慢慢地往后退着,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四个男人带着淫笑,一步一步地逼近了过来。

直至突然背后靠上了一堵墙,手心摸着厚实的石块,看来已经是退到了墙根底下,退无可退了。

脚后跟像是踢到了什么,低头一瞧,一只竹子编的破了一个大洞的竹笼歪斜地躺在了地面上。地面上除了泥巴,竟然也找不到石块之类的可以用来拿起来防身的东西。

潘伊怜的脸上慢慢地透出了绝望的神色。

伸过来的数双狼爪,已经抓住了她的肩膀。

鼻孔中喷出来的热气,也已经喷到了她的脸上。

她只有拼命地挥着双手,拼命抵抗着越来越近挨过来的男人的胸膛……

“住手!”

一道浑厚的沉喝在不远处响起。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天而降,灰色大氅刹那间遮住了头顶的阳光,像是被光芒笼罩着,让人睁不开眼,只能依稀辨认出一双让人胆寒的眸子。

来了!

若不是此时她应该是十分柔弱的模样,她真想要为这种惊人的弹跳力和十分具有安全感的气场叫一声好。

只不过……

潘伊怜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嘤嘤嘤地冲到了前来拯救她的英雄的怀里,紧紧怀住了他的腰,感觉他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

作为一名阳谷县的步兵都头,缉盗追凶,惩治奸恶之人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在听见有人呼救的那一刹那,武松没有一丝的犹豫,跃上了屋顶,很快就找到了施暴的场所。

可是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当他一跃而下,还未来得及动手除暴安良,那几个歹人的表现竟像是比那个将要受到侵犯的,柔弱的女郎还要害怕的多,眼珠子瞪的圆彪彪的,还夸张地张大了嘴巴,有两个甚至左脚拌右脚,一跤跌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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