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的家伙!张辽心中嘀咕着,他一直暗中观察着左慈,看左慈嘴里说可惜,实际上神情并不如此,怕是早料到自己的选择了。

如此一来,他便明白左慈前来的目的,并不是收自己当徒弟这么高大上的事,看来自己不是骨骼清奇之人,他心中失落之余倒是更好奇了,总不会左慈真是突然路过西园吧?

西园可是在雒阳西郊,军队驻扎之地,深更半夜,一个道士怎么会过来此地!其中必有蹊跷!

张辽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直接挑开话题,敞开了问左慈:“道长夤夜前来找小子,必有所教,尽管说来,只有小子力所能及,定当全力以赴!”这就是他的性格,一向是曲中求不通,便向直中取。

左慈看张辽问的如此坦白直接,也不由一怔,打量了一番张辽,忍不住抚掌赞道:“天道未尝偏颇,贵人必有贵行,小友胸怀坦荡,光风霁月,倒令贫道自愧不如。不错,贫道确有一事相托贵人。”

“呵呵,”张辽看左慈不再打机锋,知道自己猜的果然没错,左慈有事找自己,不由笑道:“贵人不敢当,道长尽管说来便是。”

“不可说,说了恐有变故。”左慈摇了摇头:“贫道会跟随小友一些时日,事成之后,自会离去。”

不能说?跟随自己一些时日?

张辽一愣,随即眼睛一亮,左慈要跟随自己一段时间?太好了!自己毕竟是初来乍到,而左慈游历天下,见多识广,必然能给自己不少指点。

他毫不犹豫的应下来:“好!道长跟着小子身边最好不过,小子正有很多事要请教道长。”

左慈摇头道:“小友毕竟身在军旅,贫道不可能时时跟随,只在左近而已。”

张辽顿时有些失望:“小子本还望道长多多相助呢,如今身在董卓大营,怕是劫难重重啊。”

左慈笑道:“福祸并存,此天之道也。想要获得,岂能不经历劫难,一切还需靠小友自己,若是只靠他人,便是有贵相,也难得贵命。”

张辽听左慈这么一所,不由悚然一惊,当即便躬身向左慈一礼:“多谢道长指点,小子谨记在心。”

功名须向马上取,富贵须要自己搏,人生可以借力,但更要靠己!这个道理他前世便明白,而且他本也是个自强坚韧的性格,只是此时初来这个时代,经历了这么诡异的事,心思难以沉定,一时之间倒失了本心,幸亏得到左慈的提醒,才恍然醒悟过来。

左慈看到张辽警醒,不由连连点头赞许。

张辽心思一定,又多了一番心思,他看向左慈腰间长剑,嘿嘿一笑,觍着脸道:“素闻道长武功通神,不如交小子两手?小子也好养家糊口。哎,这世道不好混哪,没两手本事可不行。”

雁过拔毛,这才是张辽的本色。

看着张辽颇有几分无赖的样子,左慈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却也没有拒绝:“贫道游历四方,倒懂得一些手段,小友若是感兴趣,教了你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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