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沂在想着副经理和刘丽。未来,刘丽一定会给自己很多小鞋穿。表面上看,升职是好事,但表面平静下有多少暗潮涌动她自己也不可预知。

她没有把自己看心理医生的事情告诉温欣,她不会也不敢。就像她不会告诉温欣她偷吻过她以及那个梦一样。

赵朴说得很对,治疗会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而且会有反复。此刻,跟温欣同卧一床,她真的好想转身过去,从背后抱紧温欣,哪怕只是用自己的胸膛贴着温欣的后背,她也会觉得非常幸福。

林沂在进行着残酷的心理斗争,尤其是她决定借助心理咨询来解决这个问题后,她这种理智和情感的斗争就进入了一种高潮。

她轻轻地起身,走出卧室,来到客厅。她没有开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霓虹,走到沙发边,呆呆地坐下。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大口大口往嘴里灌。

温欣并未睡着。对于林沂的种种表现,说温欣完全没有察觉肯定是不现实的。但是林沂打扮女性,没有什么奇葩癖好,还有王豆追求,这一切都表征出林沂的正常。作为最好的姐妹、闺蜜,温欣断不敢胡乱猜测。她也不敢挑明了问林沂,毕竟她承担不了因此姐妹感情破裂的后果。何况,在她内心里,林沂一直都是救命恩人的存在。

温欣更担心自己。那天晚上,给她开门的是聂荣。她闻到了聂荣身上奇怪而特殊的味道,那种味道在她送给杨海毕业礼物的时候闻到过。尤其是聂荣开口说话的时候,那种味道更为明显。

温欣给廖东升捏肩膀的时候,廖东升闭上了双眼。但是,他忽然抓住了温欣的双手,把温欣反身抱到自己怀里。温欣不停地求救和呼喊,但是总统套房的隔音效果太好了,根本没有人能听到她的呼叫。

廖东升直接把手伸进了温欣的裤裙,只听到丝袜撕裂的声音。他的嘴吻上了温欣的唇,虽然温欣极力拒绝,但还是被廖东升压在了身下。

廖东升掀起温欣的裤裙,然后听到了温欣撕心裂肺的哭泣。

……

温欣一直在呼叫,一直在挣扎,但是都显得那么不堪一击和以卵击石。

等廖东升停下来的时候,温欣的嗓子已经沙哑了。

温欣的手机响了,把廖东升吓了一跳,整个人从温欣身上弹了起来。温欣没有接起手机,那是叶程打来询问温欣是否给廖东升当面道歉的电话。

温欣从沙发上爬起来,整理好裤裙,没有说一句话,就要离开。

廖东升一把拉住温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喝多了,对不起。小温,我会补偿你的。对不起……”

温欣肯定不会说没关系,但她当时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她甚至都没有想过报警,因为她知道廖东升在江城的地位。

“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温欣拎起包转身离开。

“小温,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我一定会补偿你,只要你……”没有等廖东升说完,温欣就夺门而出。

此刻的温欣,在床上躺着,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和一个多月前的上海一夜。

她现在真的后悔当天晚上就应该出去买紧急避孕药的。考虑到第二天一早的飞机和本来就已经很晚了,她就没有去药店。第二天飞机落地江城后,她确实去了药店,也买了药,但是没有想到,一切都晚了。

林沂的困惑,她不敢向温欣倾诉。温欣的烦恼,也不能跟林沂分担。

这可能就是长大,有些事情,总得学会和习惯一个人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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