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刚刚过去,刑捕房就已人心思动。
也不知是谁将总捕长要高升调离的消息泄露了出来,有些门路的就已计划带着礼物去疏通疏通,没有门路的也到处打听门路。
警备局孙局长开始还待他亲切,频频提点他,他也倚为靠山利落得完成了几次任务,很是出了风头。可没有几天,孙局长就长期开会、有事,不在——总之是没有时间见他。
那位接待他的秘书也没有往日的笑脸与香茶,问个十句也不答一句了。
受此牵连,那些本来还暗地使力的人也不怕露出来,直让徐青云气到难得的说了句有文化的话——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蛤蟆多。
徐青云职场上事不顺,傅子慧也受牵连,逛街、听戏、与别的夫人小聚、白吃饭的小姨子通通成了罪过。
傅子慧也不是个可以受委屈的,两个人三天小吵、五天大吵,徐公馆里佣人走路都踮着脚,生怕遭到主人家的责斥。
傅子青几次想要过去,都被王妈死死拉住。
“二小姐,如今老爷走了,你和大小姐没有依靠,要是再没有姑爷,你们俩可怎么办呢?”王妈常年做杂事力气大,嘴里劝着,手上拽着,傅子青真是想做什么都不行了。
傅子青忍不了这烦闷的日子,趁姐姐不注意也经常往外跑,就想看看京城里有没有自己可以做的事,不想再做徐青云眼中的‘米虫’。
傅子慧自上次和傅子青夜谈,深信是秦墨看上了自家妹妹,才打了招呼,做了通融。可这几天徐青云不受警备局长青睐也是事实,让她本来坚信的念头有点动摇。
……
局长秘书叩叩门,等了一会儿才推门进去。
办公室中间摆着张大班桌,深棕色的漆嵌着皮革,一盏绿色外壳的台灯摆在旁边。
一排沙发靠墙放着,旁边缀着一盆竹萝。
孙局长正坐在大班桌后面看着报纸,听见声音也没放下,瞟了眼秘书:“走啦?”
秘书站到中间,笔直的站着:“我说您正在开会,打发他走了。”
“真是麻烦。”孙局长不耐烦,年初的时候秦墨和他偶遇,在他的暗示下去了徐府,他还以为徐青云是有路子的,特意点拨了他几次,谁知道这个蠢货好大喜功,拉足了仇恨而不自知。
他打着徐青云的名号去了趟秦公馆,连大门都没进去就被一个下三滥的门房拒了。本想狠狠治一下徐青云,又对他的关系不明晰,就使了个拖字决,用总捕长的位置钓一下,要是徐青云没有路子,就别怪他心狠了。
孙局长放下报纸,沉吟:“你让他明天来,来后就暗示他去秦公馆,派个伶俐的盯着。”
让秘书出去,孙局长又拿起报纸翻看。
报纸上一行大大的粗体字——夏都秦军疑合大总统,秦军少将坐客总统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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