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云淡,秋风习习。
两日后,便是太守刘彦的六十大寿,府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太守府的门口,两扇朱门大开,家仆进进出出,宾客携礼而来,络绎不绝。
太守府的内院,满院子的金山海棠开得姹紫嫣红,给寿宴平添一分喜气。正厅之上,金纸裁剪的大“寿”字,高挂礼堂正中,前方的礼桌上陈列着寿桃,寿糕,寿面及各类点心水果。
刘彦身穿“福寿同春”图案的团花褐缎锦袍,红光满面,精神矍铄地坐在礼桌旁。来宾纷纷上前拜贺。
正是宾主一团和气之时,一个下人跑进来,在刘彦耳边一番耳语,双手呈上一张纸条。
刘彦接过一看,有些富态的脸上,顿时怒意横生,双眉紧蹙。下巴一颗痦子上的须毛一颤一颤,像是被气得不轻。
突然,外面又传来响亮男声,“婆娑门门主秦善忠,恭祝太守大人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刘彦将字条塞入袖中,眯了眯眼睛,冷哼一声道:“他还敢来!”
他脸色又变,散去怒颜,抬手抱拳展笑道:“诸位宾友且随意,老夫去去就来。”
秦善忠站院内,同行的几个黑衣人抬着如人一般大小的箱子。他看见刘彦出来,便满脸堆笑,抱拳祝贺。
“秦善忠,你竟然还敢来?就不怕本官让你有去无回吗!”刘彦忿然作色道。
秦善忠摩擦着手掌,一边在原地踱步,道:“刘大人,看您这话说的,太见外了,枉我还大费周章的将你想要的东西给带过来。”
“哼!你将我那侄儿害死,侄孙下落不明,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现在是又想故技重施?本官是不会上你的当的!”刘彦满口唾沫星子横飞,疾言厉色道。
秦善忠神手抚着木箱,弯下腰深吸一口气,一脸陶醉道:“真香啊!”
接着又道:“刘大人,瞧瞧,误会了不是?小刘大人的死,我也很难过,但那人是谁?可是权倾朝野的左相啊!秦某也是爱莫能助啊。”
“所以,今日来,即是拜寿,也是道歉。您看看,我这诚意……是否足够啊?”
话音刚落,木箱的盖子轰然掀开,只见里面躺着一人……竟是崔玉娘。
刘彦斜眼瞟了一下,依然不理会,负手转过身去。
秦善忠踱步到刘彦面前,道:“别人不知道,但秦某很清楚地,刘大人您可是很喜欢这个小女子的。啊,对了......还有一件事,刘大人您好像……”
秦善忠突然闭上了嘴,轻轻在他耳边道:“不能人道……不然怎会年近花甲却无子嗣?”
刘彦顿时转过头,瞪大了眼睛看向他,抖着手,指向他道:“你……你这等无耻之徒!”
秦善忠眯着眼一笑,伸手压下他的手指,道:“刘大人别急啊,秦某这里有一良药,保证您回春返阳,更能子孙满堂。”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碧玉色的瓷瓶,放在刘彦面前,手摸着八字胡,看着他的神情。
刘彦的神情似乎有所松动,却依然没有说话。
秦善忠将药收回,转身看向木箱里的女子,道:“啧啧,这等的身段,该有多销魂。无福消受啊,可惜了可惜了!抬起来,我们走!”
他一声令下,几个黑衣人将木箱盖上,抬起便往外走。
刚走了几步,秦善忠似乎想起什么,回头道:“刘大人,不知您可否记得玄玑道长?”
“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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