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亦扬眯了眯眼,这是她得亲哥哥,不学无术、好高骛远,还举止轻浮。

卓亦帆手插口袋,吊儿郎当的走到卓亦扬面前,挑起下巴吹了一声口哨:

“哥哥没看错,妞真的越来越漂亮了哈!”

卓亦扬冷漠的看卓亦帆一眼,抬脚回了隔壁于家。

卓亦帆在后面哈哈笑着又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这一晚,于红根依然没回来。

谢菊芬辗转了整晚,第二天一早,肿着两只鱼泡眼给卓亦扬做了鸡蛋饼和甜浆子。

吃早餐时,看着一直沉默不语低头喝甜浆子的女儿,谢菊芬欲言又止,好半天终于鼓起勇气道:

“朵朵,你昨天说的,要是妈妈不想继续这样下去,应该怎么办?”

卓亦扬放下调羹,看着谢菊芬沉声道:“离婚吧!”

这个答案是谢菊芬意料之中,她紧了紧手中的调羹道:

“朵朵,妈妈什么都不会,离了婚怎么生活?还有你,这个家如果不完整,你就是没有爸爸的孩子。

而且,县城这么小,大家互相都认识。离婚,妈妈丢不起这个人。”

卓亦扬叹口气:

“他婚内出轨,是过错方,所有的邻居都看见了,都能作证,相信木子玲家的邻居也能作证。

离婚,起码他名下大半财产都是你的。难道还不够你生活?

咱们找律师,这个官司很容易打。

对我来说,你们就算离婚,他也是我爸爸,我怎么会没爸爸?

至于丢人,离婚会比昨天那种情况更丢人吗?”

谢菊芬低头,好半天才道:“只有这一条路走吗?”

卓亦扬很不满意谢菊芬优柔寡断、一味忍让的态度。

换做是她,一定让于红根一根纱都带不走,自己拿着于红根赚的所有钱,养一群小白脸气死他。

但毕竟,婚姻是谢菊芬的,不是她得。

谢菊芬是一个接受男尊女卑思想的女人。

宁都从县城到农村,都很重男轻女。男尊女卑,女人以男人为天,几乎是所有宁都人认同的思想。

谢菊芬以于红根为天,即使昨天那么伤心,她也只是不让于红根进门而已。

卓亦扬解释道:

“你提出离婚,最大的可能是他不愿意。

到那时候,你是主动方,如果你内心真的不愿意离婚,最起码,也要让他清楚的知道,你不能忍受他出轨,一点儿都不能。”

忍了忍,她还是又补充一句:

“其实,你还有另一个方法。她能找女人,你为什么不能找男人?

不是让你在婚姻内找男人,我的意思是,你得让他有危机感,让他明白,你不可能永远在家等着他。

离开他,你能过得很幸福。”

女儿这句找男人的话,让谢菊芬吓了一大跳:

“别瞎说,让人听见,你得名声都坏了。”

卓亦扬无奈的摇头,她已经尽力,怎么做,是谢菊芬的选择。

“我一会儿去疗养院,下午回来,最近我可能每天都会去疗养院,扬扬那边,我想多尽尽力,毕竟我们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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