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玖歌早上醒来的时候夜连城已经不在身边了。

早晨的太阳射进来,暖融融的,泛着黄色的光晕。只是她懒意未消,丝毫没有起床的意思。

芳若站在暖阁外轻轻喊道:“王妃,这都巳时了,您还是快快起床吧。”

又是她,这个丫头总是扰得自己睡不了觉。她瞅了一眼帷幔后的芳若,将被子盖在头上,继续睡去。

芳若见她毫无起身的意思,又道:“王妃,爷昨晚在您这儿过夜了,您今日难道不想去灭灭她们的威风吗?”

安玖歌想了想,只道二字:“无聊。”她们既不来犯她,她又何苦去招惹她们?

芳若又开始想安玖歌口中蹦出来的词汇了,这无聊又是何意?难道是说和她没有聊头的意思吗?她吓得跪下,膝行至安玖歌榻前,“王妃您是不是嫌弃奴婢了,奴婢可是您的陪嫁丫鬟啊。若奴婢有什么做得令王妃不满意的地方,奴婢改就是了……”说罢,便将前额扣到了地上。

安玖歌透过被窝的缝隙偷觑着她,见她跪在了自己床前,只好从被子里钻出将芳若从地上拖起来,她抱怨道:“你们这里的人啊,动不动就下跪,快起来。我说什么了让你觉得我嫌弃你……”

这样一来,她已经没有了睡意,又见外头天气不错。她生出了出去逛逛的心思,或许能找到穿回现代的办法呢。

芳若替她穿好衣裳,主仆二人来到梳妆台前。只听得整理床铺的小丫鬟唐儿惊叫一声,“呀!王妃见红了!”

安玖歌听言,一怔。昨日明明他只是睡在了自己身旁,为何会见红呢?她走上前去掀开被丫鬟遮起来的被褥。

丫鬟确实没说错,在那对戏水鸳鸯的身上洇开了血红的一片。

难道他真的把自己……还这么多!可是为何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呢……就算是睡得太死,也不可能不无察觉啊,难道是他给自己下了药?

安玖歌心中已是怒火中烧:这个臭渣男、臭贱男!他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来!老娘守了二十几年的处女之身如今竟被你毁了……夜连城!

芳若眉梢漾过一道喜色,她俯身跪下,双手与眉齐平,恭声道:“恭喜王妃贺喜王妃。奴婢祝王妃早得贵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她这些日子经历的事,远比她在现代二十几年来经历的事情要多得多。

“走,跟我出去一趟。”

她有些怕了,要是真的怀孕了,那可就难办了。她一定要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之前回去。

不过真真是冤家路窄,一出院子,就被柳含蕊堵住了去路。

“呦……王妃这是要去哪儿啊?”她的媚眼如丝,娇俏一笑。

深秋的天气,她已经穿上风毛了,它细细地、绒绒地拂在面上,映着漆黑的发髻上一支双翅平展镏金发簪垂下的那串碎珠流苏,越发显得她身形单薄。

穿成这样出来招摇,着实不符侍妾的身份。

安玖歌倒吸一口凉气:“妹妹这秋日里就已经将自己裹成这样,再往下正月里二月里冻得不行,妹妹可怎么办才好呢?”

柳含蕊粲然一笑,“有王爷照拂,妾身怎么会冷呢。妹妹你看。”她水葱似的纤纤细指轻轻一指,指向抵在自己下颔上的风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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