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子衿强烈反抗无果的情况下,在一个晴朗的傍晚,宁子衿被拖上了卖身的不归路。
那天晚上,宁子衿踩着三寸的小高跟,一脸丧丧地挽着宁云墨,跟在宁父宁母身后。进了餐厅便被服务生引进了预定好的包厢,相约好的胡阿姨一家还没到,包厢小,并没有配备的卫生间。宁子衿在包厢里玩了一会儿手机就起身出去寻找卫生间。
找了两个服务员问了路,兜兜转转,宁子衿终于站在了卫生间门口。卫生间有个台阶的设计,向左转是男士卫生间,右转是女士的。宁子衿喘了一口气,抬脚踏上台阶,愣是没想到自己并穿不习惯带跟的鞋子,一时之间崴了脚,却是万万没想到身后有人扶住了自己,托住了因为惊恐而收起的左手手肘。
见义勇为的“雷锋同志”并没有久站,见宁子衿站稳了便松手走进了洗手间,在经过她时还说了一句小心。
宁子衿望着离开的正装身影,脸颊微微发热。这才回过神来,自己竟好久都没犯过花痴了,真可谓久旱逢甘霖啊……
宁子衿洗了个手就走了出来,优哉游哉地荡回了包厢。
再推开门,包厢里的座位都坐满了,只剩了一个位置在宁云墨和一个不认识的男生之间。只是……宁子衿觉得这男生穿得西装颜色略有些眼熟。
深吸一口气,宁子衿总算拿出这辈子最好的家教,拉开椅子,落落大方地入座,在调整椅子时轻轻说了句谢谢。宁云墨当时正在发呆,忽然有人讲话他竟还愣了一下。
宁母正和那传说中的胡阿姨“亲切会晤”,宁父与胡阿姨的丈夫也举着水杯寒暄,而宁云墨一脸痴呆地盯着转盘上的冷盘。宁子衿没胆子撇头过去看那男生在干嘛,正准备学着宁云墨对桌上的菜发呆,旁边那男生突然靠了过来。因为不习惯陌生的气息,宁子衿也顺着靠向宁云墨,这才看到,这是服务生要上菜了。
……还好刚刚没有反应过度先去推人。宁子衿心里暗想。
宁子衿看着桌上的空位越来越少,暗暗地对摆在正中间的那锅老鸭煲咽口水,用手肘推了推宁云墨,引起他注意后便扬了扬下巴,直指砂锅。她身上穿着裙子,布料稍有些厚重,怕是会带倒什么东西。宁云墨睨了她一眼,拿起她的碗,起身盛汤,宁子衿平日爱肉食,但就是不喜欢煲在汤里的肉,反而这时更爱老鸭煲里的竹笋,宁云墨也是知道的,小碗里盛着一碗清汤和几根竹笋就回到了宁子衿面前。
这个饭局的大部分目的都是用来叙旧的,小孩坐在那里没什么事,吃吃菜,玩玩手机也没有人呵斥他们。
只不过时间实在是过得太久了,久到宁子衿都快忘了这是一个变相的相亲局了。直到——
宁子衿正坐在座位上消灭着酒店随包厢附赠的冰沙,隐约之间听到自己的名字在吵闹中被提起,这才抬起头迷茫地望着自己的父母。
宁母笑盈盈地指着另一位女性,“这是你胡阿姨。”一转,“这是乔伯伯。”
宁子衿只好顺着话乖乖叫人,“阿姨好,伯伯好。”心里有些惆怅,那个人,也姓乔啊……
胡阿姨笑着应了,向着宁子衿旁边的人扬了扬下巴,“这是阿姨的儿子,你们两个互相自我介绍一下吧。”
家长又回到了自己的话题上。宁云墨去上洗手间了,还没回来,一男一女之间竟有些尴尬。宁子衿这才转过头去看一直坐在她旁边半个小时有余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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