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连翘房中一声响,众人皆向那紧闭的房门方向望去,清子怔了一瞬,随即笑道。
“这丫头,做事毛手毛脚的。各位在这里稍侯,我去看看。”
清子说完,向连翘的房间走去。推门所见,是连翘将火炉上的水壶打翻在了地上,自己一人缩在一角小声的抽泣。清子见状,一个箭步走到连翘的身边蹲下,用手翻着连翘的身体,着急的问。
“是烫到哪里了吗?快给师姐看看。”
连翘也不说话,扑到清子怀里哭的愈发厉害了。清子扶着连翘的肩膀,让连翘看着她,说了几遍后,哭声有些轻了,可还是在不停的抽泣,清子看着连翘,这个小女孩的眼神十分复杂,心下揣度,一定是有事。清子一边给连翘擦眼泪,一边微笑着宽慰她。
“连翘不怕,有师姐在,不管出什么事,师姐会想办法。”
说着,清子便扶连翘坐下,连翘一直瞟着门外的捕快,清子随连翘的眼神望去,心下想,连翘的父亲就是被捕快抓壮丁抓走的,现在看见捕快,心里害怕才会如此。清子转身把门关上,走过来把连翘抱在怀里,说道。
“是师姐不好,不该让你给他们上茶,咱们不出去。连翘就呆在屋里,等谷子姐姐回来,咱们一起给她过生日,好不好?”
连翘听后,抽泣着,但又十分小声的给清子说。
“谷子姐姐回来会被抓走的,她用五根针杀了新郎官,她会像我爹爹一样,被抓走,再也回不来了。”
清子听后,一脸诧异,放开怀抱着的连翘,抓着她的肩问道。
“连翘听话,你悄悄的告诉师姐,你刚才说的,是谁告诉你的?”
连翘抹了一把眼泪,说道。
“三年前,谷子姐逃婚回来。有一天,你跟着师傅出诊了,谷子师姐就喝了一夜的酒,醉汹汹的抓着我的手,和我说,说她被揭盖头那一刻,才发现新郎,是个又丑又矮,满脸麻子,还流着涎水的痴儿。她俩对着坐了俩个时辰,那傻子只会对着她傻笑。于是,她心一横,找出针线,用五根针,插在了那人的五个死穴里。她就对着一个死人,坐了一夜。”
连翘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清子听完,先是震惊,后看了一眼窗外,已是近黄昏,她替连翘擦了一把眼泪,转身将连翘的首饰盒子倒扣在一块布上,打包好,放在连翘怀里,抑声和她说。
“来不及了,你先拿着这些东西,去回草堂的必经之路上等着谷子姐姐,以后师姐给你买更好的。现在官府的人,就在门外,我们不能去她屋里给她拿更多的东西了,你遇见她,就让她跑,能跑多远跑多远。”
连翘抱着这些东西,抽泣的看着清子。清子十分着急。
“你听懂了吗?快走吧,从你屋里的地窖出去,然后再从地窖回来,别被发现了,这里我应付。”
说着,清子便打开了连翘屋内脚下的暗门,连翘看了一眼清子,跳了下去。
清子看着连翘跳下,伸手把暗门关上,理了理头发,自己恢复了一下表情,微笑着开门出去,对刘捕头说。
“让大家见笑了,我这个小师妹呀!当初是亲眼看着自己爹爹被官兵抓走的,所以,有些害怕见你们。这不,不愿意出来,把泡茶的水也洒了,我去我屋里提热水来。”
说着便要转身回屋,却被刘捕头叫住了。
“先生不用麻烦了,等谷子姑娘回来,我们就走了。”
听到谷子二字,清子眼神有些闪烁,将话锋一转。
“那个什么,刘捕头,俩月前,我去给令堂看病,不知,按我给的药方,病情可有好转?”
刘捕头听后,向清子抱了个拳。
“先生医术卓绝,在下十分感激。我娘病了有半年了,吃什么药都不见好,可先生给开了药以后,现在都能走街串巷的,和街坊邻居唠嗑了!”
清子勉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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