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觉心痛到难以呼吸……我一面用手死死地捂住胸口,一面从君漠的手中,努力挣脱出自己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一靠近君漠,我便会难过得厉害,直觉强烈地告诉我,不归城危险,但是君漠,更危险……

手指从君漠的手中一寸又一寸地脱离,这一刻,我竟然有种与他再不亏欠,余生,也再不愿相见的感觉,并且,这感觉,还浓烈得厉害……一个声音告诉我,放开君漠,今后,我便会彻彻底底地解脱了……

我的手刚从君漠的手中挣脱出来,结果,下一刻,君漠却突然大力地抓住了我的手,并且,他一个翻身,又从城门外直接翻了进来,还趁势将我狠狠地拥进了怀里……我的脑袋被他死死地按在了他的胸口上,半分移动不得……就这样,我们就只是这样静静地抱着,他不言,我不语……一切,都陷入到了无边的静谧……他的怀抱,真的好生温暖,让我忍不住流连深陷……

良久之后,更多更多,多到不可计数的妖,在城门口纷纷现了身……那个被君漠用借力打力借三股叉重伤到腿的妖怪头子,此刻,正极其虚弱地缩在步辇上,由两个妖怪抬着,缓缓地向着我们靠近,与他一齐靠近的,还有那个身着一袭黑金色袍子,唇色乌黑,额间有着一条盘旋着的赤金色的蛇的印记,被众妖敬称为龙神,但实际上如君漠所言,是条赖皮蛇的倨傲……

那个妖怪头子,用颤巍巍的手,扯着长长的哭腔,指着我们道:“父王,就是他们,不知道天高地厚,到处行凶,劫走青岩剑,将孩儿的腿险些弄残,还害得孩儿差点就生生地搭进去一条命……父王,你可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啊……”说到动情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还狠狠地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倨傲大言不惭信誓旦旦地道:“本尊,才是这不归城内最大的王,管你是谁,只要进了这不归城,便别妄想能从这城里出去,生生世世,也只能是本尊的奴隶……本尊让你生,你便生,本君让你死,你便形神俱毁,焉能残留半毫余息……”眼睛中涌动的,满是狠戾和腾腾的杀气……

君漠面色却一片坦然,依旧是气定神闲,他只是扯着嘴角淡淡地笑着,无比欠扁地道:“本尊???就凭你,也配??!离开这不归城,你就是一条赖皮蛇,倚仗这不归城,你依旧只是一条赖皮蛇……真身本就如此,还打着龙神的噱头掩饰,是怕自己卑贱如泥,说出去,被这不归城的妖,给生生笑死吗……”

君漠充分发挥自己毒舌的潜质,将那倨傲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明明知道他平生最听不得别人说他是蛇,还一口一个赖皮蛇称呼他,更过分的是,还屡提不止,还意味深长地拖着长腔加重读音……俗话说打蛇要打七寸,君漠此举,完全是在倨傲的七寸处戳戳点点,将他好一通调戏……

倨傲彻底炸毛了,气得面目扭曲,他将双手倒置,掌心中凝聚出大团大团的黑气,怒吼了一句“找死”,然后便怒冲冲的,抱着宁愿与君漠同归于尽,也不愿意让他再在这个世间苟活下去的勇气和决心,冲着君漠狠狠地扑了过去……

君漠用法力幻化出一个罩子,将我妥帖地罩在里面,然后便与倨傲厮打在一起,银色的光团与黑色的光团,不断地交缠变换,看就来活脱脱就是阴阳八卦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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