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观的小道长王道长全名叫做王榭文,六岁那年被老观长从荒郊野外捡了回来,至此便在道观里诚心学道,他资质虽不足,学习道法多年,自然能看出苏萌身上的不寻常之处。

苏萌同王榭文简略的说明自己为何会遇见张国庆,以及被莫蓓蓓挟住的缘由,只是家丑不得外扬,细节处被她模糊掉了。

王道长是个聪明人,没细问。

又见她白嫩的脖颈处遗留有青痕,于是问她要不要擦一擦观里的药膏,道家对于奇门诡道方面有涉及,关于体魄方面自然亦有独到之处。

王榭文给了他一瓶小药膏,她道了谢便去了道观的公共厕所擦拭,对镜子细看伤口时才能感受得到莫蓓蓓的可怕之处,怕不是莫蓓蓓是一个老师娘。

师娘是民间人对于“巫”的别称,他们擅巫蛊之术、擅请鬼下咒。

苏萌在昏暗的灯光下多看了一眼王榭文递给她的小瓷瓶,这小瓷瓶模样精致可爱,上面绘着道家仙鹤和咒语花纹,当瓶塞被拔出时又嗅见阵阵清凉之意。

她挖出了一小块药膏,药膏呈现碧绿色,通体晶莹剔透,她暗自咂嘴称奇,又把这化淤止痛的药膏往脖颈处抹去,她白嫩的脖颈上一共留下了五个斑驳的青紫,初次打量起来的话会被这伤势吓到,看着骇人,实则已经没有初时的疼痛。

当这个冰凉的药膏摸上去后又是一阵酸爽的冰凉难言,苏萌“嘶嘶嘶”的抽气,但喉咙已没有早先的疼痛了,只是说话时依旧沙哑罢了。

擦完药膏出去后,王榭文又端给她一碗黑乎乎的药水,他说:“这是我师父前日熬制的,有润肺止痛的功效,你喝喝试试,缓解一下喉咙的疼痛?”

苏萌不好意思的笑笑,把药膏递给他,嘴上道着谢。

“这药膏你收着,等脖子的伤好了再来还也不迟,不用这么客气,道法自然讲究普度众生,再说了你是香客,捐了香油钱,我自然要好好款待你。”王榭文露出腼腆的笑,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虎牙露出,端得是可爱,让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苏萌皱着眉头,一股脑灌下这还残留余温的黑乎乎药水,良药苦口利于病,药水入肚不久后,喉头生津,清凉些许,顿时缓解了大部分的疼痛。

苏萌又问了他一些常识,知道这道观是嘉庆年间建的,至今也有百年历史,道观历史源远流长,只是近些年科学的发展,大伙儿都不怎么求神拜佛了,道观的香火日益清淡。

要不是国家有救济金补贴道观,这道观说不定都要倒下了。

王榭文愁眉苦脸的吐苦水,俊秀的面庞皱成一团,看得苏萌的心是一抽一抽,不仅为国教的衰落而叹气。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该说不该说?”苏萌是重生者,对于后世的网络世界如何走进千家万户,又如何影响大伙颇有感触,当下提出建议,让太虚观弄个电子版的网页挂在网上,或者把自身的历史资料录去市博物馆挂着,刷下存在感。

总之一句话,存在感一定要刷。

王榭文听着颇有感触,这些年国家大力扶持本土宗教产业,更何况太虚观是老牌道观,拥有渊源的历史文化,这本身就是一个大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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