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芳芳听得头脑发涨，往裤缝间擦擦手心的汗水，迅速操起遥控器关上吵闹的电视，又弱弱说道。
“戚戚你别读了，怪渗人的！”
念戚听话停了下来，眼睑微抬空洞望向前方，左手掌包着纱布，指尖淤青肿胀，淡蓝色病服将她脸色衬得愈发惨白。
她顿了十几秒，忽而喏喏道：“想不起……写遗书时的感受了。”
念戚垂下眼睑，将手中的白纸整齐叠好放在枕头下，靠在床头抬眼望向张芳芳，嘴角轻轻扬起，目光平淡无波没藏任何情绪，却让人瘆的慌。
“把视频再给我看一遍吧。”
褪去霓虹灯的光，她只是一个内向，不善交际却尽可能表现得开朗的怪人。
而她也是现在才知道，用自己的死去惩罚别人，是多么可笑。
将近四年的老搭档了！张芳芳自然明白她指的是令她声名狼藉的X视频，但她依旧惊讶了眼色:“这，你之前不是看过了吗？关键是平台现在又瘫痪了，视频看不了！”
念戚扯开嘴角轻笑，她揉揉肿胀的左手指尖，非常满意张芳芳懂得挑重点说明的方式:“之前心急哪里来的心思仔细看，反正通告剧本代言都泡汤了，闲来无事想看看，你能弄到的不是吗？”
她抬眼，凝视着张芳芳。
张芳芳略微讶异念戚不同寻常的态度，之前怯怯弱弱，不谙世事的独孤少女，哪会这么强势跟她提出要求？
但老人常说：从鬼门鬼走了一遭的人更懂得生活，生着，活下去！
她沉默了会，拨通电话，又从新款BUEBEERY包包中取出平板，大约十分钟的时间将完整的视频摆在念戚眼前，并在她床头坐下。
“你身体才刚恢复，医生嘱咐了你不要受刺激的，你先整理好心情，随便看看就行了！”
说着主动帮她跳帧播放到最高潮，最容易分辨的部分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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