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期末考试结束的第四天,霖山一个人悻悻地去了广州。

当天傍晚,天黑风静,雨前蝉鸣,房间里一片寂静,溪云好像听见了他们的呼吸声。

突然灯灭,冰箱也停止翁动,这是暴雨前的应急安全措施——断电。

一道闪电,一呼一吸,一声雷鸣,伴着风雨声,溪云终于听见有人开了口。

“她怎么样?”刘子叶竟然第一句话是问她。

“现在稳定了,只是···”

溪云悄悄趴在了门缝上,想听清楚。

“她身体本来就弱,现在更虚弱了。”林文礼憔悴了许多,下巴和槟角泛着青色,那么讲究的一个人···

“溪云已经知道了,你该和她好好谈谈。”

他们都望了一眼溪云的卧室,正好撞见她趴在门缝里“偷听”。

“出来吧!”溪云妈妈说。

又是一道闪电,溪云缓缓开门从卧室出来,雷声充斥着她的耳膜。她看着茶几上的“离婚协议”,觉得此时吸烟的林文礼格外刺眼。

“你是不是又有一个孩子了?”

“我···爸爸对不起你,可是阿水,爸爸永远都是你的爸爸。”

“可是你们要离婚了不是吗?”溪云指着“离婚协议”质问。

“阿水,爸妈之间的事情你还不懂,长大了你自然会明白的。”林文礼摁灭了烟头。

“我不是不懂,而是不想像妈妈那样忍气吞声!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懂?不就是你在外面又找了一小三!还把那个狐狸精搞怀孕了?!”

“阿水!”“云云!”他们不愿听到女儿嘴里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云云,妈妈并没有忍气吞声,其实这样对妈妈也是解脱,不要恨你爸爸。”刘子叶走过去抱着溪云,林文礼才发现溪云已经要和她妈妈齐肩了。

雷声轰隆隆的宣示主权,雨水嚣张的敲打着玻璃,被遗忘在阳台上的几盆盆栽此时已被风雨摧残的不成样子。

林文礼又点了一支烟,此时的他似乎说什么都是一种狡辩。

刘子叶安抚着溪云并送回房间,随后又安静的坐到林文礼对面。这么多年了,她还是闻不惯这烟味。

“这个房子肯定归到阿水名下,贷款我想办法补上,就当是她成年之前的抚养费。”香烟断了一大截,掉在了烟灰缸外面。

“里边内容你好好看看,有什么其他要求你可以提出来,我尽力···”

“我知道,这么多年,家里多少家底我比你清楚。”

刘子叶翻开“离婚协议”,在女方签字那里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要不今晚你先在书房睡吧,我帮你收拾一下你的东西,今晚的雨估计停不了了。”刘子叶看了看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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