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里乡回家,霖山和溪云在公交车上,一人啃着一个火烧,溪云的眼角还有泪痕没擦干净。

“你不是说你不饿吗?”霖山看着溪云的吃相汗颜。

“那时候确实不饿,看见你吃我觉得饿了不行啊?”溪云也就会跟霖山耍无赖。

“行行行,我考虑不周行不行?”霖山看见她眼角的泪水不禁柔软下来。

“嗯~”溪云一声长叹,“原来饿了之后吃什么都会觉得香啊!”她看着霖山傻笑。

“你这是骂累了、哭累了吧?”

“我的实力你不清楚吗?就这程度你觉得我会累?”

“那你是怎么了?恶心吗?恶心不是会没胃口吗?”他看着溪云马上就吃完的火烧。

“你就不能猜我是因为伤心吗?”一个白眼甩给了霖山。

“你不是说过就算你爸将来求着你回来,你都不会接受吗?”

“我当然不会接受,可是他离开我妈妈之后却活得这么好,我只是替我妈伤心!”又是一声叹息,“你不会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她一副过来人的表情。

“你是真的以后都不想见你爸了吗?”

“为什么还要见?!看着他们秀恩爱?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和和睦睦吗?我把我的姓都改了不就是为了和他断绝关系!”想起来溪云又有点激动。

“你别那么激动好不好,小心把火烧皮喷出来。”霖山一见她扬起下巴就知道她又激动了,“我只是想说血缘关系是你想断就能断的吗?你也不瞅瞅你这张脸,就算是陌生人见了也能看出来你们是一家人。”

“你?!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刚才你还说什么只有我的亲人才可以叫我阿水是什么意思?你不是不让我们再叫“阿水”了吗?”

“我只是想表明我们不再是亲人了。至于你们嘛,我那时候只是不想让张文远误会我和你的关系而已。”溪云有些不好意思。

“你对张文远可真是下功夫啊!”霖山摇头,“那现在我们能叫你“阿水”了吧?我还是叫你阿水比较顺嘴,“溪云”“溪云”的叫着费劲。再说,你不是说你的亲人才可以叫你“阿水”吗?我还有舒心、易冬还不能算是你的亲人吗?”

“你是我的亲人吗?”溪云问他,语气竟然有些暧昧。

“额~我们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好吗?”霖山被问得有点儿尴尬,“奥,对了!你知道了吗?张文远和程湘湘的事儿?”霖山装作不经意地转移话题。

“知道,假期回来之后班里就传遍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放假的时候他给我打电话来着,让我给他带个礼物,我就问了句给谁买的,他就把什么都告诉我了。”霖山看着溪云的表情,“你应该,没事儿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我早就放下了好吧!你觉得有我妈的前车之鉴在那放着,我还会对这些情情爱爱的事儿有兴趣吗?”

“为什么没兴趣?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好吗?没有爱情的人生那叫枉生。再说也不是所有的爱情都会无疾而终,你要乐观一点儿嘛。”

“呦呦呦,你跟哪弄来这么些词儿来?你我看你现在都快成爱情诗人了!”

“我不是什么爱情诗人,而是陷入爱情了!”霖山有点纯情少男的忧愁。

“奥。”她似乎有些逃避,顺手把霖山帽子拿下来盖脸上,“可是一个男人的爱情能有多久?”她喃喃自问。

车子在路上奔驰,偶尔也会有些颠簸,阳光透过车窗晒得人身上暖暖的,溪云的手也被晒得汗津津的。她把手放下来到了腿边,却刚刚好碰到了霖山撑在那里的手。她在帽子底下佯装睡觉,手依旧“不经意地”放在那里,等待着每次“不经意地”触碰,这种异样的满足感甚至让她有种想要抓住这只手的冲动。霖山却在一旁看着手机,时而微笑,时而大笑,全然不知身边的人儿已经翻江倒海。

回家,之后各自回家,现在的他们已经不再同路。

最开始他们住在同一个胡同,到后来他们住同一条大街,再到现在他们家的方向已是背向而行。记得三年前,霖山知道溪云要搬进这条大街时还高兴得不得了,到现在搬走的时候也没觉得有多悲伤,也许这也算是一种成长吧!只是在成长的路上,霖山家的经济实力溪云家越来越赶不上,这种差距当然也会体现在感情上,所以是谁说感情和金钱没有关系?

溪云被霖山硬拉到舒心家,她没想到原来今晚是那种让溪云觉得很尴尬的聚会,她也明白为什么没有邀请她母亲了。在一圈年纪相仿的人群里,她就像一个失误闯入宴席的尿急之人,尴尬的满脸通红,却无处藏匿,怕说多一句就会露怯,可其他又说不出一句应景得体的话。溪云觉得晓夏阿姨对她也不似从前热情了,看来她这个“钦点”的“未来儿媳妇”已经下岗了。

“你假期的时候都去哪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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