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吉离乡十年,终得回归故里。可是此刻的胡衍鞮单于却犯难了。他回想着公孙吉临走前的最后一次谏言。虽说其言有忤逆之嫌,心想:“我匈奴铁骑迟迟不能训练成功,而汉朝对楼兰国又虎视眈眈。如今安归继承楼兰王位,也不知道会不会归附汉朝。眼下想要彻底让楼兰王死了对归附大汉的心,也只有将萨央嫁给安归了!”

整整考虑了三天三夜,才将此事决定下来。害怕自己改变主意,便立刻书信楼兰,提出换亲之事。将自己的妹妹远嫁楼兰,同时要迎娶楼兰公主阙蝶。

马厩旁,萨央依旧站在一旁发呆。一名侍女前来,喜道:“公主殿下!奴婢打听到了!大单于已经向楼兰国提出换亲。想让你远嫁楼兰国王!”

“真的吗?太好了!安归哥哥,萨央终于可以嫁给你了!”萨央立刻笑道。

“公主,万不可过于失态。此刻你要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这样大单于才不会起疑心。”侍女道。

“对!我不能太高兴了!走,跟我去单于大帐!”萨央说着便立刻转身向王庭大帐走去。

“大单于,萨央听说你要让我嫁给安归?”萨央露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萨央啊!你也不小了!本单于身为你的哥哥,应该要考虑你的下半生。可是同时,本单于也是这匈奴泱泱大国的君主。必要时还要为我的帝国考虑。我知道你舍不得离开匈奴,但是为了我匈奴铁骑将来能够踏进大汉,这次就委屈你了!”

“哥哥!你怎么能忍心让妹妹远嫁楼兰啊!如今老师走了,萨央正想着今后如何与哥哥共患难。可是您~”

“哎!哥哥这也是不得已啊!不过你放心,等你去了楼兰,那个安归一定不会欺负你,否则,我匈奴铁骑无论如何都要踏平楼兰!”

萨央顺利的在自己哥哥面前演了一出苦肉计。

数日后,楼兰国王宫内,安归聚众议会。众臣跪地行礼。“诸位大臣,连日来新政颁行,学司已经成立。本王想这个月就举办几次科考大会。不知各位大臣有何良策?”

兰托琼叶上前“陛下,此次科考乃我楼兰考办学司以来的第一盛会。臣建议陛下亲自涉足科考,以表陛下对我楼兰甄选才能的重视!”

“嗯!相国所言极是,本王也有此意,各位大臣可还有异议?”安归问道。

台下一阵喧哗,随后齐声道:“臣等无异议!”

“好!那本王也不吝啬于小节了。这第一批学司科考,本王就亲自主持吧!”

却胡候上前。“陛下,连日来臣视察各部官员政绩。发现税务司大臣桑竹有贪污王法之嫌,臣请陛下容许臣调查此事!”

“哦!桑竹何在?”

“臣在!”桑竹上前道。

“却胡候此言是否属实?”安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陛下,臣自接任税务司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从未有贪赃枉法之嫌,却胡候血口喷人,企图陷害于臣,请陛下为臣做主!”

“是吗?若是你没有涉嫌此事!那你也不怕调查啊!这样吧!本王就准许却胡候去调查。但是按照我楼兰律令。调查期间你就先停职吧!待调查清楚后若无罪责,再行任职也不迟!”

安归此言一出,桑竹立刻愁眉。“陛下~”

“嗯?桑竹,你可有异议?”

“臣~臣无异议。”说话间已是脸色铁青。

“传令,立刻封锁税务司,其司部各吏停职审查。账簿一缕封存!”安归大声道。

此刻台下各大臣已是唏嘘不已。兰托琼叶更是愁眉苦脸。而财政司叶伽罗却暗自欣喜。回想起当初安归封桑竹为税务司大臣,就是为了让其贪赃枉法,从而依法惩治。不由的对安归的聪慧暗自吃惊。

朝会结束,安归召却胡候阿提耶进宫。

“臣阿提耶拜见陛下!”

“却胡候,本王若是没记错,你这侯爵是当初汉朝打开丝绸之路时,先王钦封的。并且你是如今楼兰国唯一的侯爵。对吗?”

“陛下所言极是!臣与八年前应管理盐商有功而被先王赐予侯爵!也是如今楼兰国唯一的侯爵!”

“嗯!那你知道,先王为何唯独赐你侯爵?据本王所知,在楼兰,其功劳不下于你的大臣可是很多啊!”

“陛下~”却胡候欲言又止。

安归立刻冷声道:“却胡候,楼安国唯一的侯爵。身为先王最信任的人。如今却与叶伽罗为伍,与其结党营私、更甚者,还与相国等人对立,勾心斗角。你可知道,你将有何颜面面对先王的在天之灵?”

“陛下!臣有罪,请陛下责罚?”却胡候闻言变色。

“有罪!哼!你当然有罪。但是本王念你对先王还尚存一丝忠义,本王就不罚你了。况且,本王知道,你也是被他们蛊惑。其心还是对楼兰有忠。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封任你为监察司大臣。你要知道,这监察司可不比其他司部。其重要性,你应该清楚吧!”

“臣清楚,臣定当效忠楼兰,效忠陛下,今后定会与其他大臣脱离关系!”却胡候一身冷汗。他不是怕安归会惩罚与他,而是他与叶伽罗合谋之事却已被安归了如指掌,他怕的是安归的这种手段。这种悄无声息,却能招招致命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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