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王御史回府之际,被人当街拦轿,声称要告御状,因为是在武阳街的主干道上,过往官员,商贾平民皆有见证,可却在移交大理寺后,当夜死在了大理寺,那人因何事要告御状,便只有王御史知晓了。

当然,此事到此止,也不会通达圣耳,问题就出在,这王御史也在这晚上死了......

祸及朝廷命官,此时便不是大理寺随意抓人交差便能了事的了,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发生此等事,是赤裸裸的无视君威,天子一怒,便有人遭了殃。

刑部也因此忙活了起来,很快那位拦轿之人便被查出是参加秋闱的生员,本在乡试中头等,此次秋闱却未中举人,这样的事本就不少,可此生员坚定,自己的文章是被人掉了包,故有了告御状之说,可这其中的疑点也是重重,先是秋闱的试题及答卷皆是分装保管与吏部的,这生员是如何知晓的,再者为何没有报告当地知州,而是直接告了御状,这样的案子一般是到不了皇上眼前的,而现在却惹得嘉信帝龙颜大怒.....

兰鑫宫内,风筝似那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般,说的那个眉飞色舞,虽已知道来龙去脉,此时这样听下来,倒让允儿有了几分兴致。

“公主,您说那些州府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让未经证实的东西,冒了出来?”显然风筝是觉得那生员癔症了。

允儿嫣然一笑:“你且看看吧,这车虽有轮子,若没马拉,没人推,可是一步也动不了的。”

风筝被允儿一番别有深意的话说得更是一头雾水,只能说主子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

前朝吏部,刑部忙翻了天,后宫倒是微妙的宁静下来,就连那喜欢找麻烦的六公主,也声称身体抱恙,未入早学。

看着学堂内空着七七八八的座位,估计还有心做学的也只有允儿了,当然允儿的勤勉可是被逼出来的,太傅有命,夫子现在可是以皇子的要求来教导允儿......

这日下学,允儿照往常一样,去往太傅处,上缴功课,却在同样的场景——太傅书房,遇到同一人——桓璟。

过完下个月允儿便九岁了,虚岁也有十岁了。古语有云:男女七岁不同席,嘉信年间虽男女大防不严苛,但十岁的女娃也是要开始幽居闺房了。

故此时,允儿很是尴尬的不知是进还是退。

“八公主,进来吧!太傅在教导睿儿大字,这会儿整好出去了,一会儿便该回来了!”清冷的声音打破了允儿的尴尬。

原来睿儿在啊,屏风后的矮几上,睿儿正奋笔疾书,想是角度问题,允儿刚刚居然并未发现,既然不是独处,便没有什么不合适,何况自己还未满九岁呢!

没做过多的思索,本能的信任!前世桓璟便是一个行事稳妥之人,真衬得上滴水不漏。

“桓大人,今日在此可有要事?”互相问安过后,允儿随口问道,也并未期待有所答案。

“前来与傅太傅辞行而已!”虽只有短短几个字,桓璟却道出了自己即将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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