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跟着那名弟子一路东拐西拐走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太极山上又处处是阶梯楼阁早已是走的累了,便想捏个诀脚下生风省些力气却不了刚刚聚了些风云就被一柄未出鞘的剑给刺破了,出手的正是那个引路的弟子。

引路的弟子笑起来有几分活泼相与比一堆冰块脸让宋清欢顺眼了不知多少,可就刚稍稍有的这点子好感也被这一刺给刺没了。

宋清欢张嘴便道:“为何刺我行风云?”

没想到此言竟说出声来,想来是在走的时候宋其琛悄悄给自己解了咒,便更理直气壮了起来。

那弟子赔笑道:“二小姐见谅,凡入太极山便不可驾云起风,就快到了还是劳您受累吧。”

宋清欢见他倒是乖觉便又盯着他多看了几眼:“你叫什么名字?倒是比你的师父师哥乖巧有趣多了,不如跟我回九越陪我玩。”

弟子又道:“在下卫练,字子沅。蒙二小姐青眼,不过上次我可是被二小姐害惨了。”

宋清欢一惊:“什么?上次?我们见过?”

跟在宋清欢身后的朝雨悄悄走上前来低声道:“二小姐,你忘了那日逍遥宗弟子运送法器挡了路,你与涣公子饮了酒之后不甚清醒,非要挑事还跟逍遥宗弟子打了起来,最后还拖着灵夙子长老的大弟子跑了,大公子把你带回来时你便昏睡过去了,可大公子却因为此时责罚了逍遥宗的那一队弟子,这个卫公子许就是其中之一……”

宋清欢被这一件极其高能且毫无记忆的事情击的呆愣在原地:“我……我喝醉了?还拖走了灵夙子的大弟子?那不就是刚刚那个!江浔!”

卫练点点头撇撇嘴道:“是啊,二小姐这一醉我们都跟着受罚了,还差点误了诸位长老的大事。尤其是子期师哥被宋公子废了三成功力不说回了逍遥宗还被灵夙子长老关了一月的禁闭。”

宋清欢的嘴张得大大的,这事自己真的没了一线记忆,但听起来这事也不像假的,尤其是和西陵涣喝酒这段想来是极为真实的,记忆里隐约有这么件事,可偏偏这醉了之后做出的事情实在让宋清欢难以接受,宋清欢不住的摇头。

喃喃道:“我……我都做了些什么啊……朝雨!之后呢!我被带回去之后呢!”

朝雨道:“当时大家都忙着灭魔之战,公子把你带回去之后就扔给了大小姐,说是等战事结束再罚你,可不曾想你又偏偏被阿古青给劈中了,所以就也没了下文。”

卫练看着宋清欢的表情心里觉得实在好笑,但又意识到宋清欢不像是装的便咳了咳道:“二小姐,我们还是走罢,省的大公子知道了再让我们背黑锅了。”

宋清欢早已是一头雾水,见卫练走了起来便又赶紧跟上。

终于到了汀兰阁,宋清欢还是一脸懵,看着卫练要走急忙拉住了他的袖子:“那个什么……我跟你道个歉吧……连累了你们实在对不住,江浔可有何喜欢的法器,他平日都去哪里?”

朝雨见宋清欢这般眼中又露出了慈母看孝儿一般的和善目光,心道这一劈挨的值!宋清欢已经知道跟别人道歉了,居然还有了愧疚之心,简直是女娲娘娘显灵。

卫练嘿嘿一笑:“逍遥宗的弟子无喜恶,二小姐有心就好,我看二小姐也不像性恶之人,只要下次别再有这般事情就好啦。”言罢他还朝着宋清欢吐了吐舌头,然后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宋清欢也只好作罢扭头走进了汀兰阁,却发现这屋子里全是竹木做的器具,风格古朴实在没有一丝一毫特点,当然能简单成这样也算是特点了,宋清欢拎起茶壶看了看,发现也是净瓷的并无半点花纹。

木椅子上也没有软垫,在闺房处处随处一歪便陷入柔软的宋清欢坐在木椅上只觉得如坐针毡,一万个不自在,便与朝雨说话道:“我现在是有点明白宋其琛为什么非要带我来了,这不明摆着我就是个活生生的证人吗?幸好你告诉了我怎么回事,不然我还蒙在鼓里继续惹是生非呢,我可不想被整个逍遥宗记恨。”

朝雨为宋清欢斟了一杯茶道:“二小姐,你不是最讨厌逍遥宗了吗?当时还就因为这回事你非让我们把衣裳换成了玄黑,说是煞煞逍遥宗的威风,让他们看看咱家奴婢穿着跟他们道长都差不多……”

宋清欢又是一惊:“我真是这么说的?好像是我能说出来的话,我可没说我现在喜欢逍遥宗,只不过毕竟惹了这么档子事终归是不好。远的不说,就说说阿古青,招惹了逍遥宗的人可有什么好下场了?不过刚刚那个小弟子倒真是挺可爱的。”

朝雨叹道:“要是论阿古青伤了二小姐我呀真是要恨死她了,可偏偏阿古青与我们同为女子,她与辰一道君琴瑟和鸣多年也算是一段佳话可最终结局沦落至此,终究人魔殊途,说来也是可怜。”

宋清欢笑道:“她可怜?听说辰一道君不是随她一起灰飞烟灭了吗?成了大义再生死相随,我倒是觉得阿古青能有辰一道君待她如此也算不错了,要是我呀我就知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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