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施家,暮至还没有回过神,任凭施栀安拉着他的手就走,暮至踉跄了一下。

施栀安回头看他,脸上笑容荡漾,日光落下散发着摄人的光芒。

他看着还是面无表情的暮至,紫衣飘飘,愈发衬的自己这个小师弟面冠如玉。

施栀安忽然迷了眼,刚刚的话他不是全为了脱身而说,自第一次见暮至,他就有一种熟悉感,尤其是他目光淡淡,若有若无的时候,那种感觉愈发强烈,仿佛他就在他心上,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他的心一般。

当然什么发现自己心悦暮至时也曾痛苦什么都是瞎说的。

发现自己喜欢他的时候,施栀安高兴的快要飞起来,好几次欲对暮至行不轨都忍住了,现在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做了。

看着还在失神的暮至,施栀安毫不犹豫的停下脚步,一把将他的头搂过来,对着他的唇就吻了下去。

暮至的身体瞬间僵硬,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睁大,流露出不可置信。

施栀安是第一次,但又仿佛是千百万次,他感受这嘴唇传来的柔软,舌头轻轻一翘就探了进去。

唇齿间瞬间弥漫着暮至清冷的味道,施栀安忍不住汲取更多,他诱导着暮至回应。

暮至感受着那股炙热传来,从嘴唇直直传到心里,一声呻吟从唇齿间吐露。

施栀安听见,更是忍不住。

一吻毕,仿佛过了几千年,又好像只是一瞬间。

施栀安居高临下的抵着暮至的后脑,将额头贴上去,轻笑道:“没有反抗,看来我们小师弟也没有他说的那样讨厌我。”

暮至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眼中有水光,在这样的情况下显得极其迷人。

施栀安忍不住对着他的眼睛吻了吻,暮至终于有些回神,下意识要推开就被禁锢住。

施栀安暗哑着声音:“别动!”

.........

这是暮至从小到大第一次这样喜怒形于色。

羞恼和怒气都写在脸上,他将施栀安远远甩在身后,走了很久,身后早已没了他的踪迹才停下。

纵身一跃就爬上了一颗大树上,郁郁葱葱的树叶将他的身形掩盖。

暮至脑子不受控制的想起刚刚的画面,心神又是一颤,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生气吗?

好像并没有,相反,他内心深处涌出的情绪似乎是......

不,怎么可能,他明明那样爱捉弄他。

“我总爱欺负他,也是因为我喜欢看他憋着生气又被我哄好的模样。”

施栀安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望了他一眼,现在想起,他只觉得一股炙热从脸颊上传来,烧的他心烦意乱。

骗人的,一定只是为了不与凌晨儿结亲才这样说。

暮至再次恢复寒若冰霜的面容,纵身跃下树。

但他指路的罗盘却不见了,虽然长大后他已经不如儿时那样爱迷路,但在从未到过的地方,还是需要罗盘指指路。

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将罗盘弄丢,能有这样本事的,除了施栀安,还能有谁。

自小到大,他就爱将暮至的罗盘藏起来给他瞎指路。

暮至眼神变换,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罗盘。

若是施栀安在这里一定会惊掉下巴,他这个小师弟还真是。

变聪明了。

施栀安原本就在那颗暮至藏身的树旁等着,结果他这个小师弟待的时间有些长,他等着等着就翘着腿睡着了。

等他发现暮至不见了的时候,人已经走了三个时辰。

施栀安摸了摸自己怀中的罗盘,脸上由白转绿。

.........

施栀安偷偷潜上昆仑山看过,暮至已经在山上了。

正在静心殿冥想,他时常如此,只要不想说话就是好几日,施栀安也不觉得奇怪。

见状又放心的准备下山,

像昆仑山这么死板的地方,知道了他说的话做的事,此刻肯定就等着捉他呢!他才不会这么简单的送上门给他们罚。

他找找人,时间久了,等上面那些老头子忘了,想不起这回事他再回来。

至于暮至,师父那么宠他,他也只是被他拉下水,认个错就好了。

想着,施栀安拍拍手就要离开。

看完暮至他便回自己的厢房拿东西,东西拿好,却忽然看见门口站了一个修长的身影。

“暮,暮至啊!”

“你不是在冥想吗?”

“怎么偷偷摸摸的站在我房门口,都要吓死我了。”施栀安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暮至看了看他手中的包裹,又看向他,神色忽然有些愤怒,转身便走。

施栀安急忙追上去“哎哎哎,你别走啊,怎么生气拉,都过这么多天了,你........”

施栀安追上去就发现暮至已经不见身影,又不敢再大呼小叫,生怕引来人,找了一圈,发现暮至又去了静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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