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似乎顿住,四周一片寂静。
周遭的一切都嘎然而止,周边的匪徒呆滞看来,就是胡就业、张出恭、陈仇敖等人也满脸的骇然。
血水“哗哗哗”的流淌喷溅,不时撒到了杨河身上,给他神情平添了几分凌厉。
猛然几个匪徒上半身就此断裂滑下,然后五脏六腑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涌出来。
“啊……”
周边的匪徒惨叫着,他们摇摇晃晃,扔下手中的兵器就跑。
他们连滚带爬,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更有人目光呆滞茫然,不知所措的拼命后退,有人退着退着就不小心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就是周围的队兵也是傻傻的张着嘴,有人脸色惨白,一副竭力制止呕吐的样子。
杨河提着刀向前,所到之处,匪徒们无不是磕磕绊绊的闪避,手足并用的爬走。
他们喉结急促的上下滚动,个个脸上惨无人色。
猛然一个匪徒绊倒在地,他惊恐的抬头,杨河已是站到他面前,手中的斩马刀指着他,寒意逼人,刀身凌厉又带着残酷的优美。
一滴鲜血正从略微弧起的刀尖滑下,若水滴似的滴落,让人心中一颤。
这匪徒猛然眼泪鼻涕就出来,他哭泣哀求饶命,样子可怜之极。
只这瞬间,他已经滴出了眼泪。
杨河冷冷看着他,手中长刀一送,“噗”的一声,刀尖已刺入他的咽喉,从颈后透了出来,一蓬血雨就是喷出。
这匪徒眼睛睁到最大,满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杨河长刀拔出,空中就飘落淡淡的血雾,混在冷冷的空气中,溶入了大地之上。
这匪徒扑倒在地,身体内流出来的血,染满了地上的杂草。
他抽搐着,已是不活。
杨河将刀立着,看张出恭、陈仇敖、韩大侠等人站在身旁,满脸的佩服。还有胡就业、曾有遇脸上都有了恭敬。曾有遇神情中还带着感激,杨河可谓救了他的性命。
杨河冷冷道:“追击!”
他吩咐命令:“韩大侠,你与医护队立时抢救伤员。杨大臣,七位壮士由你带着追杀。齐友信,你立时整队,带杀手队追上,务必队伍齐整,保持阵形。”
众人轰然领命,同时胡就业等人偷看杨河一眼。
此时他身上弥漫的杀气让人胆寒,就是他们这种老兵,都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杨大臣带着张出恭、陈仇敖等人追杀,齐友信喝令队伍重组,按先前那样列了一个阵,依甲伍为单位,持着矛慢慢追去。
此时匪徒已是全线溃败,所有人都是惊恐的喊叫逃命,那牛头马面再也不能制止部下的逃命,被裹胁着,仓皇往坡下逃去,那杆“替天行道”的破旗,也早被那壮贼旗手不知扔哪去了。
杨河来到后边的辎重队,他的马匹由辎重队看管,盛三堂、杨马哥、李薛义几个队长队副专门举着盾牌保护马匹。
此时辎重队也是满脸的震惊,见杨河过来,都是非常崇敬的看来,特别那些新人。
杨河吩咐盛三堂等人打扫战场,协助救助伤员,然后他策上自己的马匹。
他骑上马,将斩马长刀横插在鞍具上,从马鞍右方弓壶取出那充为马弓的五力弓,双腿一控马,就往坡下追去。
这副身体弓马娴熟,骑射一点问题也没有,他以双腿控马,慢慢追下坡去。
坡上到处是逃命的匪贼,大叫大囔,逃得满山都是,杨河扫看四周,便若一个老道的猎手,娴熟的寻找自己的猎物。
他从箭囊取出一根轻箭,慢慢张开弓。
猛然他马弓一声崩响。
“嗖!”
箭矢融入风声,径直命中目标。
“噗嗤!”
箭矢穿透衣衫、血肉的声音。
二十步外一个匪贼的后心被箭矢透胸而过,一声不叫,立时扑倒在血泊之中。
杨河慢条斯理的又取出另一根箭矢,他调着角度,辨别着风向,修正着箭矢的射击。
他张弓撘箭,又锁定一个目标。
马弓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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