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小姑娘很轻,萧哲抱着小跑了一路,山路窄小且曲折,可他一点不费力。 然,萧哲依旧心急如焚,时不时地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兰兰,此时的王兰兰苍白如纸,精致小脸蛋上布满了冷汗,像是脱力了般。 行至半路时,萧哲有瞬间的为难,是送她回家呢? 还是直接送卫生院去? 她家,这个时间怕是没人,王奶奶年龄大了,怕惊吓到她;而,卫生院在县城,万一是被蛇鼠虫蚁咬到了呢?那岂非耽搁了救人的最佳时机吗? 萧哲只考虑了数秒,便果断地拔腿往王家去,两条长腿却转得跟风车似的,嗖嗖就到了王家。也没有喊叫王奶奶,她不是在隔壁住处歇着,就是在后院伺候着家禽家畜们。 身高腿长的萧哲三步并作两步的上了楼,熟门熟路地将晕厥中依旧如同洋娃娃般精致美丽的少女,放置她自己干净舒适地木板床上,王家二楼四个房间的格局似的,他平常到王家兄弟俩的房间里玩,因而他并不陌生。此刻的萧哲没有多做犹豫,直接脱下兰兰小脚上的黑布鞋羊绒袜子,褪下她身上半新不旧的黑色裤子,露出里头合身的红色保暖羊绒裤,他手下不停歇扯下红色羊绒裤,直接露出白生生的细腿,才愣住,眼前是修长笔挺,无一丝瑕疵的玉脚,前前后后翻看了两次,没有想像中的伤口。 萧哲才放松下来,可一思索,她是蹲着采清明菜的,那是不是屁-股被咬,萧哲内心挣扎了几秒就扯下那贴身的白色细棉内裤,屏气凝神,不顾蓬蓬直跳的心脏,前后翻看了两遍,没有瞧出伤口,他鬼使神差地动手,将她的细白的两=腿一=分=开,凝神一瞧,只瞧见那粉-红-色-的团儿,美的如同含苞-欲-放的花朵儿。 萧哲情不自禁伸出手去逗弄,直到鼻孔似有什么东西流出,他才回过神来,伸出手背随意一摸,定神一看,红艳艳的血——鼻血。回过味来的他,猛然拍了自己一巴掌,什么时候了还-色-欲-熏-心。他快手快脚的将她穿上细棉内裤,红色羊绒裤外加黑色外裤。 萧哲脸上发热,心痒难耐,又有些担心是不是上半身被咬,他先探了探她的鼻息,才动手解开她背心式小夹袄,还有红色羊绒衫,以及细棉内衬,露出光滑细-腻的肌肤,摸上去如同上等的缎子,看起来如同羊脂美玉,令他情难自禁。 可萧哲还是硬生生地压下内心的渴望,青春的燥动一件件帮着穿回来去。没有思量太久,就抱着王兰兰重新下了楼,跑出了王家,一口气跑到大队的马棚子前,远远见到王爷爷就喊:“王大爷,兰兰出事了。” “啊,啥?”王爷爷正在给骡子加餐,闻声抬头望去,瞧到一个高大身影越跑越近,终于看清是萧哲抱着一个人,出啥事?他快步出了骡棚子,看清是自家的孙女,着急地问:“兰兰咋啦?” “在山上惊叫一声晕厥,没有伤口,就是晕迷不睡,咱们送卫生院吧。”萧哲冷静的回道。 王爷爷伸手摸了摸兰兰脖颈的脉博以及探了探孙女的鼻息,松了口声:“成,你抱着兰兰上车。”问题不大,大概是吓晕了,只是看着像是累坏了般脱力。 套车。 上车。 甩鞭子,赶车,一气呵成。 出村子时,遇到第一个村民,王爷爷便让他去给王支书报信,让王支书开大队证明、带钱、带营养品去卫生院,兰兰晕厥了。 王爷爷如同年轻了十岁般快骡加鞭地赶骡车到了卫生院。卫生院有规定:没有证明无法看病。 好在王爷爷是个场面上的人,找了老中医,与王爷爷差不多年龄,留了花白山羊须,头上只有几根花白的头发,干瘦干瘦的。 王爷爷直接到办公室将老中医拽着出卫生院,拽到了骡车前,驾着他上车,老中医也不急,上了骡车,慢腾腾的伸手搭脉,看了右手又看左手,不理会身边两个火急火燎地一老一少。 半晌后,老中医才摇了摇头,淡淡问:“没事,一是惊吓,二是累着了。” “医生,不是中毒了吗?”她昏迷很久了,没有找到伤口,也没有摸出骨折,可是没有这样久的啊,起码有一个小时了。 “没有,等她自动醒来,给她喂些营养品,养养就好了。”老中医摸着山羊须,不急不燥地下了骡车,慢慢腾腾回了卫生院。 “萧哲你在这里陪着兰兰,我去给兰兰弄些吃的。” “还是我去吧。我……”话说到一半,才想起出来太急,没带钱没带票。 “还是我去,我去找兰兰姑姑。”王爷爷也身无分文地过来。 “王大爷,你赶车去吧,快些。我抱着兰兰进卫生院的长椅上坐着等就好。” “行。” …… 王大爷又嘱咐了几句才放心地赶骡车离开。 目送王大爷离去,萧哲抱婴儿般的方式小心翼翼地抱着王兰兰大步流星地进了卫生院,寻了卫生院中唯一的长椅坐下,卫生院很简陋,只有一排平房,病人两三只,等待之余,萧哲小心摩挲着怀中人的手心,直到手心暖烘烘方等歇,他有些懊悔当时没卷床棉被出来。 时间在萧哲着急等待中一分一秒地过去。 也许是五分钟,也许是十分钟,反正萧哲没注意时间,哪怕他的手腕上还带着德国进口名表,也没有分神去看一眼。 王兰兰睁开眼,首先入眼的是萧哲那百看不厌地俊颜,可今日看着格外冷俊,她迷惑不解问道:“萧哥哥……这是哪啊?”萧哲在王家混得时间久了,也让王兰兰相熟地乐意喊声萧哥哥。 萧哲惊喜交集,问:“兰兰,你醒啦?哪里不舒服啊?这是卫生院呢。” 王兰兰蹙着秀眉,有些不解,咋来了医院呢?哦,她想起来了,是那条阴森森的大蛇,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感觉到怀中之人在颤抖,不由地抱得更紧几分,低声用额头贴着额头,悄悄问:“怎么了?冷吗?”不由自主地贴近她,渴望着与她近些再近些,着魔了般,心跳不由地加速,脸微微发红发烫。 “我是不是让蛇咬了?”王兰兰没察觉出萧哲的异样,她想到自己独自在山上,被那阴森森的大蛇咬来咬去,虐来虐去,就浑身发寒。 萧哲见状,暗叫不好,连忙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安抚着:“没有,没有。我听到你的惊叫声,就跑过去,没有蛇,你身上也没有伤口,就是莫名其妙的晕厥。大概让蛇吓着了,蛇也让你吓跑了。”萧哲将她抱着靠着自己的胸膛,大掌抚着她的瘦削地后背,嘴上不断的按抚着:“兰兰,不怕,不怕。” 温暖的怀抱,低声的安抚,令王兰兰心头一松,眼泪一下涌上眼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那蛇好长……好粗……” 萧哲坐在卫生院的木制长椅上,温柔地为兰兰拂去眼泪,嘴上还笨拙地哄着:“不哭了,明儿哥哥就去将那蛇捉来,剁了它,吃了它,好不好?” 两个人,一个呜呜咽咽的没完没了地哭着,一双大眼睛被泪水洗过,水灵灵,媚兮兮的,时间久了,哭声也小了许多,但那似断气又没断气,断断续续的哭声却更显得可怜了。 另一个抱着哄着,还时不时的贴了一贴脸,亲一亲额,好在这里比较偏僻,没有病人有心情过来打扰,也没有爱管闲事的医生过来训斥几句,医院里哭哭啼啼的事儿见多了,大家肚子都吃不饱,哪有精力管旁人的事儿?! 场景,温馨似水! 可,下一刻就一群来人打破: “兰兰……” “兰兰……” “兰兰……” …… 呼啦啦,一群人进来了,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王爷爷又去拉那山羊胡老中医过来诊了诊,诊过之后,抛下一句:没事,回去回去吧,休息休息,就恢复了。 回到家,让家人哄着喂饱了肚子,被压着让睡觉,王兰兰之前哭了一阵,有些累,迷迷瞪瞪就进入了梦乡之中。 之后的几日,家里没再让王兰兰上山采清明草,本来还想让她请假几日,好好休息,可王兰兰觉得自个儿早就没有了,争取了上学的权利。 这天晚上,王兰兰进空间劳作时,在地上看到了什么?一条婴儿手臂粗的蛇一动不动压在棉花杆下,像死蛇,又像冬眠中的蛇,惊得她连连后退,最后惊叫的出了空间。 正在她惊魂未定时,二哥三哥急慌慌过去,关切问道:“兰兰,咋办?”还伸手摸了摸她出汗的额头,没有发热,就是有些汗。 “蛇,蛇……”王兰兰嘴里喃喃着。脑子飞速转动,为什么那该死的大蛇会到了她的空间呢?恶心死了。 俩个哥哥面面相觑,相互使了个眼色,二哥爱国抱着她,低声问:“在哪里?是不是在梦中啊?没有关系,不怕不怕。” 三哥保国准备下楼泡红糖水给她甜甜嘴。 “在楼下,在这个窗户下面。”王兰兰合上眼,意念一动,强烈命令:出去,在窗口下面去。空间内的东西,她能自由支配,想收就收,想出就出,那这条可恶的大蛇一定也是可以的啦,只不过她不乐意伸手接触那可恶的东西。 隔空取物,在末世里,对空间异能者而言,并非‘异想天开’。只不过是她异能没有得到提升,没有试过罢了。异能的提升,其一是通过不断的战斗肃杀,其二是吸收晶核。 三哥保国一听,便咚咚咚下了楼。 王兰兰胸口闷闷地,欲吐未吐,十分难受! 王保国举着煤油灯,到了她的窗口下,果然看到一条蛇,他吃惊的叫了下:“二哥,二哥,你下楼吧。” 闻言,王爱国先应了下,不过他没有马上离开,哄着王兰兰躺下床,帮掖好棉被,才下了楼。 片刻后,王家人对着那条又长又粗的,有两三公斤重的大蛇,即喜又惊!喜得是可以做一顿蛇羹,惊得是那蛇提早入了冬眠般一动不动。 我看看你,你看看他……最后,还是王大爷拍板,丢下一句话:杀了,让兰兰吃了,就不怕了。 于是,王妈妈动手了,手起刀落,扒皮,切块,加盐,让奶奶在小灶上炖着。 明早给兰兰加餐,花生米大小的蛇胆让王爸爸一口吞下腹。 而,楼上的王兰兰一直用精神力看着楼下的情境,那蛇挺奇怪的,像成了植物一般,一动不动的。 接着她又傻傻地想着,自己异能进化了吧,能用意识收活货,不过收进空间,就成了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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