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敬溪带着他的人直接回了宅子,云琳云菲也就回了自己家。“二妮儿你可回来了,来来娘看看,伤都好了?”李氏拉着云菲细细观察着,“娘,我没事了,你看都好了。”云菲见到李氏也是开心的很,站在那里让李氏看着。 “小妹,你怎么穿了裙子?你衣服呢?”云玲从厨房过来看到云琳的衣服换了,那裙子真是好看。 云琳俏皮的就地转起了圈来,“大姐,想不想要啊?这是我去接二姐的时候在那边捡的,觉得好看就穿着回来了。你要是喜欢啊,我明个儿给你去捡一件!”云琳真的是张嘴就来的胡说八道。 云菲回头看俩人在那里探讨裙子忍不住笑了出声,“小妹,你这么胡说八道有人知道了得气的吐血了。”云菲说着顺势坐在了李氏的怀里靠着。 “二姐,你少说点话还是挺好的,大姐随我进屋我有点事儿想跟你说。”云琳说着就进了西厢房,坐在架子床上想将杜广云回来的事儿跟云玲说说。 “小妹,有什么事?还要偷着说?”云玲走过去坐在云琳身边。 “大姐,广云哥哥回来了,他受了些伤,你要不要去看看?”云琳附在云玲耳边轻声说着。 云玲的脸色大变,又慌乱着去了东厢找东西,没一会儿就回到西厢,让云琳现在就带她去找杜广云。 “大姐,广云哥也是刚从山上下来,这天都要黑了,要不咱做些鸡汤什么的给送过去给他补补?”云琳必须要让云玲冷静一下,杜广云回来也没想着要过来,看来也是不想让云玲知道吧。 天渐渐黑了,一家人开始准备做饭。先将鸡汤炖上,因为没有多少高档的药材食材,只能用野菇炖汤了。又炒了一些家常菜,云琳就领着云玲去了司敬溪宅子。 将汤和菜都端上桌,云玲的眼睛就一直偷偷看着杜广云,云琳赶紧给众人都盛上了鸡汤,“广云哥哥你多喝一些,这是大姐特意为你炖的。”云琳说着的时候眼睛却是看着司敬溪的,轻轻摇了一下头撇了一下嘴暗示着司敬溪,司敬溪还不知道杜广云跟云玲已经到了议婚的地步,看到云琳的表情也就明白了些,自顾自的喝起了鸡汤。 杜广云看看司敬溪又深情的看了看云玲,就将鸡汤很快喝了下去,都没觉得烫。云琳拉着云玲就走了,出来宅子大门云玲小声抽泣起来,后面杜广云也跟着出来了。云琳一看也没说什么就一个人先回家去了。 “云玲,我回来了,我。。。”杜广云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云玲心里发慌。 “回来了就好,你的伤?”云玲擦了擦眼泪细细看着杜广云,“小妹说你受了伤,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等你回来娶我,我已经十五可以议婚。”。 “我。。我怕是要残了,将来我的胳膊要是好不了如何跟你一起?只会拖累你。”杜广云很是懊恼,这胳膊是在护着司敬溪从乐平城去往天云都的途中被敬宁王的暗卫所伤。那些个暗卫剑上全都是涂了毒的,是毒却不是即刻致命,目的就是为了能将司敬溪生擒带回。 “你说什么呐?说好的生生世世,你这是要反悔?那这个玉佩是不是也要拿回去?”云玲将玉佩拿出来递给杜广云,杜广云最终也没拿回。 “星暮公子会尽力帮我治,等我胳膊略好一些我就来提亲行吗?云玲,我不想连抱你过门都做不到。”杜广云颇为激动的拉着云玲的手说着。云玲点点头就让杜广云送她回家了。 司敬溪在云琳走了之后就剧烈咳了起来,竟咳出了一些黑血。“你?冰露丸没有一直吃?还是?”星暮皱着眉头赶紧为司敬溪把起了脉。“赤火散?冲着你的暗疾去的?”。 司敬溪比较虚弱的说:“应该不是,我是在皇宫中的毒,应该说是我替我那皇帝叔父挡了一道,情势越来越严峻了,我们必须要快一些,要不然怕是连亲王府都会赔进去。父王和大哥现在都被控制在边境平战乱,二哥勾结司敬云越发的胆大了,皇帝的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完全信过征平亲王府,对父王手里的那些兵权一直心存戒心,这才容忍了自己的儿子们做着伤害自己兄长的事儿来,不过自古帝王之争就没有什么血亲可言。哼!这赤火散的量不大,只是引起暗疾攻心而已倒也死不了。还有一事需要师兄帮我,云琳是是识字的。。。。”。 星暮心里也开始盘算起来:“这么说来天变要提前而至了?那极星谷也该提早准备了,征平王将亲王府卫留了半数有余来护你,那身边人手可还够?李将军和杜将军之前去过极星谷求药,敬仪王还派人送去了密信一封,里面留有征平王的大印,是请师父势必要护住你。我带星云出谷之时,谷外多了不少人冒充平民,想必是想切断极星谷跟你之间的联络。至于云琳的事情,你放心吧。” 司敬溪吃了一颗冰露丸好了一些,听星暮那么说着心里改变了注意:“师兄,既然天要变,我也逃脱不了,那我还不如插一手。这次去天云都真可谓是九死一生,若不是姨母忻贵妃尽心相护,恐怕我是难走出那天云都的。姨母求了我尽力去帮敬泰,敬泰才十岁,但姨母与我确实有重恩。长孙家被几乎灭族的时候姨母拼死保住了小舅父,我母亲身中剧毒生我时也是姨母将我保下,听师父说姨母曾在极星谷长跪两天两夜求师父前去护我。这些我都不能忘,现在姨母有难,我不能不管。” 星暮之前知道一些,在极星谷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个秘密,后来师父也告诉他了实情,之所以极星谷愿意一直这样护司敬溪,就是因为忻贵妃,应该可以告诉司敬溪吧?星暮看了一眼星云决定说出来:“敬溪,你可知道为什么极星谷如此不计代价的护你吗?当年的极星谷鲜少许出谷医人,忻贵妃去跪求之时师父动了私心,后来忻贵妃的第一个孩子两岁时起了怪症师父故意说无法医治好,几日后便带走了孩子遗体,自此忻贵妃与师父断绝了关系。许是忻贵妃身边已无依靠皇帝也是日渐恩宠起来,寥寥数年就位及贵妃了。师父将孩子带回了极星谷,此后也是尽心尽力的护着长孙家的人。” “那孩子是师父的?居然还有这种事情,那。。。是星云?”司敬溪一脸震惊的看着星云,星云听到现在一直是呆的,呆住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师父居然就是父亲,司敬溪居然是表哥。 “是的,这些师父之所以告诉与我是因为我会是接手极星谷的下一任谷主,也是你们新一任的守护者。”星暮又恢复了一脸淡淡然的样子。 星云才是对于这些信息最难消化的那个人,一个人去了东厢躺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星云,日子跟平常没什么区别,有了家人不是很开心的事儿吗?想想云菲,这下就真是名正言顺有父可拜了。”星暮过去开导着星云,星云看着星暮点了点头依然没有说话。“这次你在庄子里守着吧,我陪敬溪去冰潭,他伤的也不轻。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你可以多去帮帮云琳一家人,知道你闲不住。我们连夜就赶过去,你守好庄子。”星暮说完就去准备东西要带司敬溪去冰潭。 杜广云还是留在了庄子,星云暂时代替星暮帮他治疗。日子过得飞快,李氏那边也实在有些忙不过来,只能去请星云派人来帮忙,星云倒好带着杜广云还有两个银星卫亲自去地里学着种地去了。主要是去帮着云菲的,接触的日子里越来越觉得云菲就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懂事温顺又可爱俏皮,尤其是学一些功夫很有天分,顺带着教认字和医术。云菲对医术并不是特别热衷,但是对毒很感兴趣,医毒不分家,所以就一起学了。 雨月已经过去,得赶紧开始准备木柴,人手不够也只能一样样来。先将赤烟和云棉草地里的草除掉,除去云棉草多余的茬子。让星云带着俩银星卫开垦着荒地,需要再开出两亩地来,其他人由云琳带着去了自家小场院开始打米秸帘子,两人打一个帘子是最合适的,李氏又去将王成刚家的米秸借来,这么多米秸差不多能打二十个帘子是够的,云琳用布尺去测量过想要建的高温棚长宽,所以心里都有数了。 一家人忙得热火朝天,云琳一直想问杜广云为什么司敬溪要去冰潭那么久,可是又觉得问了也白问,所料不错应该上次也是落了伤回来的吧,纠结着自己要不要去看看他。 “广云哥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大姐啊?婚娶是不是要付很多彩礼?”云琳半开玩笑的问着杜广云。 杜广云霎时脸红了:“你这丫头,彩礼?你说的可是聘金?我定会给你大姐极其丰厚的聘金的。”。“丰厚?啧啧。。是要发了的意思吗?”云琳一副财迷的样子,“哈哈,你这丫头,你要是到及婚年纪收到的聘金定更多。”杜广云打趣道。 “广云哥哥,王爷是不是。。是不是伤到了?可是很重?自从他去了冰潭也没有任何消息传下来。”云琳很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杜广云想了想就对云琳说了实话:“王爷在天云都中毒了,引发了旧疾,伤的虽不致死却也是很重。所以星暮公子连夜将王爷带去了冰潭。王爷的暗疾是胎生,到现在还需要一味药,还有药引。”。 “什么药?如此难寻?下晌你带我去冰潭吧,我去看看他。这么些天我也该去看看他了。”云琳还是决定要去看看情况。 “是生在冰海洲极冰岛的罕见之药--冰凝花,太难寻了。过会儿我去跟你大姐说一声,下晌咱早点出发。”杜广云就去找云玲去了。 “生在极地,冰凝花?”云琳暗自想着,另一世还没能去国外旅游过,这一世说什么都要出去看看,顺便去找找冰凝花也不错。 下晌杜广云就带着云琳去了冰潭,到了的时候星暮跟司敬溪并不在房里,星卫及时去通报很快两人就从山谷那边回来了。一边往回走司敬溪跟星暮一边商量着,“云琳的那些奇怪举动只是奇怪而已,过会你可以再试一下,她才十一岁总不至于是那边的人。”星暮为云琳略略辩解着,“其实我是好奇,当然我也承认有一些怀疑,我不得不怀疑,识字、不同寻常的聪慧、冷静、许多大户家的规矩她全知晓,我不得不多想。”司敬溪也不想对云琳有所怀疑。 “那就再试探一次吧,早晚的事情。不过都不要后悔。去吧。她已经在等着了。”星暮说完就去了自己房里。 司敬溪准备好了一封伪密信拿在手里装作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进了房间,云琳正坐在罗汉床上喝着茶,司敬溪进去看到云琳喝茶的样子一点村姑的感觉都没有,说她是官家小姐都可以,不禁眉头轻皱了一下。 “你回来了,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有什么秘密需要防着我?”云琳本是说了一句玩笑话的,可是司敬溪听了却变了味,觉得云琳有点可怕了,总是会揣测人心。 “说什么呢,我是怕你担心,本是想着好一些就可以下山去陪着你的。来让我靠一下。”说着司敬溪就坐在云琳身边用拿信的手环抱着云琳靠了上去。“琳儿,你会不会背叛我?会不会离开我?假如哪天我回了王府你会去寻我吗?”,司敬溪心里很是没有底。 “呵呵,你是伤到了头吗?都傻了?你手里是?又要让你回去?”云琳没有正面回答,因为自己回答不了,未知的变数谁又知晓呢?云琳不想去那些是非之地。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哎!”司敬溪将皇帝不久将被害身亡写在了信内。 云琳接过信看了起来,也没有多少字,很快就看完了。皇帝病重?也就意味着变天,那么司敬溪势必是要回去保家,不对,这字。。不对,自己识字。。坏了,看来是试探,云琳不断地在思索着,右手拇指和食指习惯性的捻着。应该是怀疑,所以试探,不信任?是害怕对他不利?果真感情这东西才是最不可靠的,皇家果真是疑心重,不直接问却来试探,真是呵呵了,云琳心里越来越冷。 “有许多东西我不懂,也不该懂。好了,既然王爷没有大碍,我先回去了,家里还有许多活计要做。告辞!”云琳将信放在桌子上起身给了司敬溪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就出去了。留下司敬溪一个人呆在了那里,难道她全看透了?开始喊王爷了,怎么办?司敬溪有些慌乱,不知道要干嘛了。 云琳出门刚好看到星暮在凉亭里坐着就过去了,“星暮哥哥,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好啊,你问吧!”星暮微笑着对云琳说,“星暮哥哥,假如你们在将来的大事中都活了下来而又未婚娶的话,你愿意跟我归隐吗?你可也是怀疑我?你愿意等我长大吗?”云琳泪光闪烁的望着星暮。 星暮在听到云琳那么大胆的表达的时候心里莫名的震了一下,看着云琳的样子心里很清晰的心疼,可是抬头看到司敬溪在大殿门口看着他二人,星暮什么都说不出口了,如此聪慧的女子,一心想归隐又怎么会是那边的人。云琳看到星暮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没再问,回头看到司敬溪定定的看着两人,云琳冲星暮笑了笑喊出了杜广云连夜赶回了猎户庄。 司敬溪后悔了,看到云琳跟星暮说着什么,星暮眼睛里透出的心疼,让司敬溪悔恨极了,知道自己真的是错的很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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