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决定再等一天了。她笑,提醒他:“你还没说细节呢。” “不敢忘,我的女王。晚上等我。” 沈洛被他的称呼雷住,脸一下烧了起来,有些囧。他看到,开心一笑,对着她脸上端详几秒,然后快速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嘴里说着:“这是出门前的一吻。” “呀,你弄掉了我的妆。” “口红吗?还没碰到呢。试试。” 看他一副真要试试的表情,沈洛赶紧后撤,却被他抱着后背、托着头,趁机在她脖子上吸了一口。不知弄歪衣领没有,她急了,扳起俏脸,粉面含嗔:“要迟到了。” “不是九点上班?这才八点二十,算上红绿灯,四十出门也不晚哪。” “二十分钟只能走到大门。” 他看她一眼:“我送你,二十分钟开到你办公桌前也够了。” 她笑:“谢谢!不过走路上班就像散步,不要你送。” 闻言,他收起了笑,手臂收紧:“看来还是时间太多,我想起来,刚刚没有早安吻,现在补上。礼尚往来,你要还我,还有昨天的晚安吻。” 挣脱不了,沈洛定住,哭笑不得,怎么看眼前这人都与无赖蛮缠挂不上勾。 看着怀里的可人儿一张粉面似嗔犹喜,喉咙发干,很想就这么吻下去。但不想真的耽误了她的时间,而且自己也要回别墅换衣服。口里却怪道:“你一大早就引诱我。” “你,”沈洛感觉自己秀才遇到了兵,“真是无赖蛮缠。” “只对你。”他俯到她耳边,低语暧昧,却也马上放开了她。 既气不过,又觉好笑,瞪他,随即两人相视大笑。最后因为时间关系,还是秦忠信送了她。只是到研究所所在街口时放下了坚持下车的她。不过下车前又嘱了一句:“晚上等我。” 沈洛下了车才想起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这么怪。转身看走远的车子,不由一笑,往研究所走去。 下班后秦忠信并没有来接沈洛一起晚饭,而是循之前的时间表回了东方雅筑陪女儿吃晚饭。不过在下班前给了她电话,她有些无语,觉得他根本不必告诉自己他的行程,可是不可否认,接到他的电话心里又有些高兴。想到今晚又是一个人吃饭了,诺诺下班就跑回了她甜蜜的小窝。不过也好,最近这两周自己的生活忽然喧哗了起来,打破了原来规律平和的宁静,今天终于可以缓解一下,感觉好像偷得浮生半日闲。回家后她给自己煮了清淡的晚餐,又认真地煮了巴克的晚餐。这段时间给他吃了很多袋装狗粮,一看到从廊下奔到大门欢迎自己的身影就颇觉愧疚。 饭后还没从位子上站起,手机屏幕就闪了起来,一看,是才子邵谦的来电。可是稀客,伸手接起。 “沈洛。”电话那边传来才子邵谦斯文开朗的声音。 “邵谦,你好!可是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 “是不是想我了?” “呵呵,所里的同事们都想你们。” “呵呵。”那边响起邵谦自嘲的笑声。 “这个墓地考察结束了?” “这个是结束了。不过古墓群刚开始,刚刚开了主墓,恐怕要到明年四、五月份才能结束了。” “那么久啊,会有什么惊奇的发现吗?” “目前还不能断定,反正历史的都是有价值的。主墓已确定是晋国王室的,只里面没具体确定是哪两代国君。不过倒是有个特别的发现,一个墓里有陪葬宠妃;一个是与王后合葬,却是同棺两具骸骨相拥,不知道是否同时逝世,没听说晋国哪代王与王后因为什么历史事件同时死亡。不知陆陆续续还会有什么有趣的发现。可是好久都不能回所里了,好想……大家啊。”邵谦有些惋惜地感慨。 沈洛笑笑,没有顺接话头,只说春节应该可回。他回说,不一定。因为就那么几天假,冷飕飕的,来回折腾也麻烦,当然,若有特别原因则另计。沈洛一笑,两人闲聊一会儿挂了电话。 之后收拾好餐桌去了廊下摇椅上坐了下来。巴克可是有段日子不曾与它的女主人这样亲近了,所以很殷勤地蹭了蹭她的腿,卧在了她脚边。 天气晴朗,只有微风,吹拂脸上有些凉,但没有刚才邵谦说得北方的那种冻冷的感觉。这南国的冬天太温柔,想到刚才电话里说的晋墓,沈洛有点意动,她一直对那段历史时期有股无缘由的钟情。虽有分合,思想上却是诸子百家,如明珠各显光华。而晋室,既在那段时期占有重要地位,又以三家分晋分隔了春秋和战国。虽然只要工作时摸到的都是真正的古董,可是,还是想能亲眼看到那时的墓葬,自己还没接触过新鲜出炉的春秋的东西。 风再弱也是冬季,坐的久了有些凉。摸摸巴克的头,回了房间。洗漱过后拿本书随意翻着,这几天心里不静,没有写东西的思路。虽然现在网上很多书都看得到,但她还是更喜欢能看看纸质书,手里摩挲着精美的纸张,翻过一页页的文字,才有读书的感觉。偶尔在阳台,或者在廊下还能领略下“清风不识字,依然乱翻书”的乐趣。 在读书中,渐渐平静下来,恍然间又回到了之前的寂静。不过看得久了,脖子有些酸累,放下书本走到窗前,拉开一点窗帘往外看看夜空。收回视线时看到大门外一束灯光,越来越近,最后光束熄灭,光源停在了大门外。她收回要拉窗帘的手,看向停到自己门外的车。这时车门打开,一人走出。不由惊讶,他怎么这时间来了,不是去陪女儿了吗? 她站着没动,他已经归家一般地拿出钥匙自己开了大门。没看到巴克的身影,也没听到它叫。巴克是无奈呢还是被迷惑了? 进来锁好门回身的秦忠信一抬头看到了二楼窗帘拉开一臂宽的窗户,自己想了一天的倩影正站在那儿望着自己,是微笑着的吗?看不到。是在翘首盼着自己吗?是吧,他愿意这样想。这样想着,唇角漾起笑意,对着窗口伊人很自然地做了一个让她惊呆的动作,一个飞吻。 不由好笑,拉上了窗帘。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情绪,走到门口,却站着没开门。很快,门外响起扣门声,它加速了她的心跳。抬起手,顿住,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开门。扣门声消失,好像还伴随脚步离开的声音,动作快于心意,她猛地打开了门。听到声音的他回头,快步走过来一把抓过她,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双手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看着因吃惊而发愣的佳人松开手,留下一句“我先去冲凉”和一串笑声向昨天那间客房走去。 沈洛摸摸自己的脸,看着他走进房间,不知说什么才好。他不会以后把这里当成他家了吧?罢了,待会儿再说吧。 十五分钟后,手机收到一条信息:过来。 呃?这语气,够简洁!回了一条信息:?? 客房里秦忠信吹着头发,留意着手机。看到信息提醒,打开一看,失笑出声。对着手机,眼含宠溺。头发已经吹了七八分干,没再回信息,直接拔掉风筒,睡衣外套上睡袍出了门。 正疑惑没有信息的沈洛听到敲门声再度响起,停了一下,走过去开了门。看着门外的他,没有让道,面上似笑非笑。 秦忠信看她那幅样子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娇俏可人,不由笑道:“宝贝儿,不请我进去坐坐?” “啊?”沈洛有点跟不上,脸上不觉烧起来,“谁是宝贝儿?现在晚了。” “哈哈!” 得到的是他一串爽朗的笑声,笑声中,她被他离地抱起进了房间关上了门。贴到她耳边告诉她:“你不就是宝贝儿,不然我怎么会来呢?” 他放她到地上,却没松手,双手抱着她的腰,语含暧昧:“深夜造访,不是探宝就是偷香了。” “你……”她真得恼了,又羞,这话说得太轻佻。双手撑着他胸膛要退出他的怀抱。 看到真得惹怒了佳人,他忙收手将她抱紧,嘴里道歉:“对不起,洛洛,我不是……你想多了。对我来说你就是宝贝,现在来探望你。乖,别挣扎,算我说错话了。看在我一颗赤诚之心的份上,原谅我了好不好?” “放开我!” “说原谅我才放。”看她气鼓鼓地闭紧嘴巴,眼底光芒一闪,“换个方式,吻我一下也行。” 看她又要发怒,忙道:“好好,不吻我。” 她稍稍放松,接下来却听到更让她绝倒的话: “我吻你。” 这次却不管她是喜还是嗔,一阵热吻。一天不见的念想,现在拥她在怀,相思如酒倾泻,控制不住地吻得热烈而急切。可是一吻开始,想念更浓烈,恨不能把她吃掉。渐渐的,她由起初的发怒推拒变得意识模糊,他敏锐地感觉到她脸颊发烫,身子变软,手开始在她背上摩挲。她猛然惊醒,一推他,退出了他的吻。她抬头看他,看到他眼中浓浓的暗涌,不由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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