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自己回到了前世,那个时候的她还不叫松子。至于确切叫什么,现在的松子已经记不得了。    她回到了四五岁时的一个夏天。    那时,爸爸妈妈在公司请了假,带她一道去黄山玩。    那天天黑得早,游客又多。跟着爸爸妈妈走着走着,也不知怎么的,松子就在一片黑暗中走丢了。    一股强烈的恐惧募得涌上心头,松子焦急地在原地张望了很久才找到早已远去的爸爸妈妈的背影。    她立马冲了过去,努力地扒开层层叠叠的人群,想要走到他们身边。    “xxx!”    突然之间,一双手抓住了松子的手臂。    ……    松子猛地惊醒了。    “做噩梦了吗?”房间的灯突然亮了起来。    “啊,嗯。”松子努力平复着剧烈跳动的心脏,看向倚在房门口的哥哥。    “喝点牛奶吧。”织田作走到床边坐下,将手里的杯子递给松子。    松子捧着温热的玻璃杯,温度才一点点回到泛冷的指尖。    “很久了吧?”    “是啊。”    很小的时候,松子经常做噩梦。有时候刚被惊醒,躺下又是另一个噩梦。    过去的事情、现在的事情,真的事情、假的事情,所有的都交织在一起,构成一个又一个既真又假的世界,曾一度导致松子险些精神崩溃。    那时候,每个痛苦的夜晚,都会有小小的织田作和一杯温热的牛奶陪她。    他看着她哭,看着她笑,不知不觉,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度过了最初的三四年吧,松子做噩梦的频率越来越小,最终渐渐也能够安稳度眠了。    “真是令人怀念呐。”松子轻轻笑了起来。    她的手指磨搓着杯沿,渐渐柔和了目光。    “不,怎么说呢,这也算是件好事吧。”不解风情的哥哥这么说的时候,将目光投向了窗外的月光。    月光如水。    “话说回来,哥哥今天回来的怎么这么晚呐,是不是和前天的商场那里发生的事有关?”    “嗯………”    “去和太宰先生喝酒了吧?”松子笑眯眯地看着他。    “咳咳。”    “话说回来,哥哥你到底是怎么和太宰先生认识的?”    想起昨天,太宰先生和哥哥一起回家时的场景,松子就一阵胃疼——是真的胃疼,泛胃酸的那种    “咿——你们两个很臭哦!”松子捏着鼻子说道。    “还有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啦!”    难怪昨天太宰先生拿哥哥的衬衫拿得那么随便!    “啊,抱歉抱歉,能先让我们洗个澡吗?如你所见,是真的很臭啊——”    ——然后就被那么蒙混过去了。生气。    “就每次去酒吧太宰都刚好在……”    “真是的,说很多遍啦,不要老是喝酒呀。哥哥怎么就不听呢?”    “……啊!对了。你也知道的,最近是特殊时期嘛,太宰说从明天开始希望你能帮忙准备32人份的午餐。”    “等等不要强行转移话题啊哥哥!……还有,太宰先生是猪吗!?”    “你这样说很失礼哦?”    “这才不是失不失礼的问题吧!32份诶!”    “反正这两天松子也没事可做的吧,而且港黑都是群糙汉子,随便准备点什么应付一下就好。”    “就算哥哥这么说了,也不可能让他们去吃土哦?”    “有时很真的很想撬开松子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哼,驳回哟。”    “真是的,聊了这么久牛奶都凉了吧?”    织田作从松子手里抽出玻璃杯,轻轻晃了晃,顷刻间,五彩的光便从指尖流溢出来。    下一秒,心想着‘喝凉牛奶要坏肚子’的织田作带着牛奶出去了。    “一会儿喝完了就乖乖睡觉,知道了吗?”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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