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关系对大多数人可行,但是对赵炫和“优等生”却不行,赵炫对“优等生”的唾弃之情又浓重,又不能割舍。不过,虽然赵炫一直看“优等生”不顺眼,而“优等生”却并不知道,因为他基本上没有机会和他们有过多的接触,所以,尽管他看不顺眼,除了再课堂上较劲,平时却也没有什么对抗。然而就在他苦于没有机会的时候,机会来了。 培训到了后期,就有很多的实习课,是真的跟着一线销售人员去接待海外客户,基本上一个一线客户经理带几个人,这次刚好是个越南的客户团,人数比较多,于是领导就把黄柏樵、赵炫和“优等生”分在一组,一起接待这个团。客户经理亲自带着团长和副团长去吃饭和后续游乐,剩下的五六个团员就交给他们三个来接待。一来剩下的这些人并不起到决定性作用,二来他们三个都是培训中成绩拔尖的,而且平时的客户演习都做到很好,所以客户经理给他们交代了几句,就很放心的走了。 吃饭和后续娱乐的地方都是按照客户层次定好的,这些越南客户虽然是大客户,但是主要的大客户已经由客户经理亲自接待了,剩下这些客户就无足轻重了,只是也不能让人家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就是了。所以,他们和几个客户宾主尽欢的去了还很体面的地方吃吃喝喝之后,提议去KTV唱唱歌,客户也很高兴,并没有提出什么意见。本来余兴节目只是去KTV唱唱歌就送他们回酒店,但是在KTV的时候,有个客户提出想向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叫几个小姐陪唱,可是上次是什么情况他们三个都不知道,客户经理走的时候也并没有交代这一项。于是,他们一边安抚这个客户,一边打电话给客户经理,估计那边也是气氛正浓,打了几次都没有人接电话,他们只能“自作主张”的来处理这个突发事件。 “优等生”表示,他不同意叫小姐,一来没有准备风险太大,二来花销太大,不能确定他们接待的这群人够不够资格。赵炫就反问,那你怎么处理?万一得罪了客户算谁的?两个人同时看向黄柏樵,问他什么意见。黄柏樵从内心是很反对叫小姐的,但是,以目前的情况,他也想不到更好的处理方法。他斟酌再三,表示还是先不要叫小姐,先看看能不能安抚住客户,然后还是继续联系客户经理问处理意见。“优等生”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下,赵炫则瞪了他一眼,然后三个人又开始分工合作。赵炫面对客户各种劝酒安抚,说这边漂亮的小姐都被订走了,他的同事正在找人看看能不能从别的地方找,让他耐心等待一下;黄柏樵则拼命的给客户经理打电话,却一直都没有人接,他正在沮丧的时候,“优等生”来到他身边,一把夺走了他的电话,劈头盖脸的斥责他,“你知不知道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客户经理的人,就算现在得到了事情的处理办法,后面一定会被扣分的,赵炫不打,我也不打,不是因为我们能力强,可以安抚住客户,而你不能去安抚客户,只能打电话请示!” “我知道。。。” “你知道?”他差异的问,“你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不然呢?你不打,赵炫不打,我也不打,我们要怎么处理呢?同意客户的要求,还是坚决不同意,让客户不高兴呢?” “可是。。。” “很明显,你们两个的意见并不一致,我个人是认同你的意见的,但是,我不能否认,现在这个情况,可能我们都没办法让客户不叫小姐还高高兴兴的,那么,怎么办呢?” “。。。。。。” “我没有你的才华,没有赵炫的胆魄,我现在不过是谨小慎微的做着我能做的,也是我该做的事情而已,至于后果,我没办法预料,但是,我现在必须这样做!” “一直没有好好的认识一下你,”“优等生”伸出右手,“我叫安谨微,就是你刚刚说的谨小慎微的谨,也是谨小慎微的微,很高兴认识你!” “黄柏樵。”黄柏樵也伸出右手握住了安谨微的右手,“松柏的柏,但是读bo,因为做姓的时候读bo,这是我妈的姓,渔樵耕读的樵。很荣幸被你认识!”两个人都笑了。 “现在怎么办?你的舍友似乎不一定能搞定那个人,大概最后还是会叫小姐的。” “我没有办法,我是技术出身,标准的理工男,之前也一直从事技术研发,人际关系上虽不至于一窍不通,但是其实也不怎么会和人相处,经常说错话而不自知。” “实在不行,也只能让他叫,大不了这个人不够资格,我们就平摊费用呗!” “我大概还是不太合适做这个工作!” “那你为什么好好的要来受虐?” “我老婆说,让我出来锻炼锻炼!你呢?你好像各方面都很强,在这里感觉有点儿屈才!” “本来我和我女朋友都在国外读博士,但是,我女朋友家里出了些事情,她父亲不在了,我想快点儿赚多一些的钱,可以帮到她!” 突然一声脆响,他们回头一看,那个客户把一个酒瓶子砸在了地上,用手指着赵炫怒骂,随行翻译唯唯诺诺是翻译说,“你根本在骗我,你朋友找了那么久,找的人呢?”说着就又拿了个酒瓶子冲赵炫挥了过来,黄柏樵快步跑过来,刚好赶到,堪堪替赵炫挨了一下,酒瓶子砸在他的后背上,黄柏樵疼得差点儿没阙过去,瞬间冷汗就浸湿了衬衣。赵炫一手扶着他,一手也抓了个酒瓶就要回打,黄柏樵忍着疼死死的拉住他,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其他的几个人也呼啦啦的站在那个人身边,看上去大有打群架的架势,但动手的那个人明显被吓住了,酒也醒了大半,他本来也不过是吓唬吓唬他们,目的也不过是借这个出差的机会打打秋风,并没有胆量把事情搞的不可收拾。正在在不尴不尬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呦,这是干吗呢?砸我的场子吗?” “哪有的事儿?我们这个客人喝的有点儿大了,手一抖,把酒瓶给掉地上了!” “那就好,可小心点儿,我这儿的地方金贵着呢,别惹我不高兴,不然让你们全体去警局一日游!” 随行的翻译一句句的把这个女人的话翻译给这个闯祸的客人,这个人吓的脸都白了,问,“这个女人是干什么的?” “她是这的老板,很有厉害的一个女人!”安谨微回答道,“不过,她就是这么说说,并不会怎么样的。您受了惊吓,我找了个比较会按摩的姑娘,她在楼上的按摩房等您,您去放松一下吧!其他的各位是继续在这里唱歌还是也去按摩,或者回酒店休息,我们都可以尽量满足你们。” 其他人似乎都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秉承着在一起安全的原则,都选择去按摩了。 “你带他去医院看看,这里我来善后!”安谨微对赵炫说。 “好!”赵炫担心黄柏樵的伤势,也不计较会不会被安谨微抢了功劳,和安谨微一起换着手扶着黄柏樵离开。出门的时候,安谨微对门口的女人说了声“谢谢”。走开几步之后,赵炫问他,“你认识她?” “本来不认识,刚刚那个越南人扔酒瓶的时候,我跑去找人的时候遇到她,她说她是老板,可以来处理。”安谨微并无意隐瞒。 到了大厅,安谨微让赵炫带黄柏樵坐之前接客户的车去医院,赵炫同意,两个人正要叫司机把车开过来,黄柏樵坚决的拒绝了,“客户一会儿要是用车,你怎么办?而且,司机出了车,肯定知道我们有问题了,到时候领导们全知道了,我们太被动了!” 在他的坚持下,赵炫和安谨微只好叫了出租车,直奔医院。 黄柏樵没有伤到筋骨,只是右侧肩颊骨挨了这一下,胳膊一时半会儿是举不起来了。事情到了这一步,三个人也没有办法继续隐瞒,只能实话实说了。 赵炫说,都是安谨微不同意给客户叫小姐,所以才搞成这样。安谨微说,客户开始试探的时候赵炫给了客户希望,客户才会因为得不到而生气。领导问黄柏樵到底是怎么回事,黄柏樵头疼的不行,但是又不能不说,斟酌了一下,说,“开始客户要小姐的时候,他和安谨微都不同意,如果听从赵炫的,当时就给客户叫了小姐,可能也不会演变到最后这样,但是,当时的情况叫小姐确实有很多问题,一方面不是熟悉的环境,另一方面,客户经理确实没有交代这几个客人有这个招待规格。” 黄柏樵说完,赵炫和安谨微又开始互咬对方数口,而且都很有战果,三个人一起背了处分,本来每人扣十分,看在最后也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的份上,赵炫和安谨微每人扣了五分,看在客户最后没有把事情闹大是因为黄柏樵挨了打,就扣了他三分,于是,三个“优等生”,一起回到解放前。这辛苦学习一个月都不一定能拉开别人一两分,这一下子就扣了五分,赵炫那个气,一腔怨恨更是记在安谨微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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