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杏?”  那个来电显示是卫良从小学起就一直一直反复写到课本上的名字。  昨天上午他吻了名字的主人。  当时距他咫尺的海杏反复咬着嘴唇的模样相当性感,从他的角度隐约可见胸前靠左的胸口钳了颗小痣。  在过去诸多岁月里,她偶尔猫腰时会被人所见。那颗痣和它下方的柔白奶房,以及包裹当中怦怦直跳的心,是他不可及的梦想。  “喂?海杏吗!”  “卫良。”海杏的声音很疲惫,卫良听到后眉头深拧起来,她那边顿了好半会才再开口:“明晚有没有时间出来下?我想问你点事。”  “…我有时间。”卫良后槽牙动了动,照理他本该问海杏是什么事,但考虑到她昨天问过的问题,他又大致上猜的清楚。  随后那边淡淡地留了句“那明天放学我去你教室门口等你”便撂了电话。  卫良是住单人宿舍的,通常回来冲过澡后擦擦头发就直接躺下,也不爱开灯,不过偶尔会像这样打开桌子上的小台灯。  小台灯上画着奥特曼的图案,是他十岁生日时海杏送的,当时海杏个头还不足一米二,愣是替学校清洁阿姨搬了两个月废品,才弄到一百块钱买这个。    卫良想起前几天和某个男人见的那面。  “你应该不希望我把那些事都告诉她吧…你那种对女性来者不拒的作风。”对面的男人看他时根本不掩饰敌意与妒意:“还有那个女老师,连老师都敢搞,真有你的。”  “你威胁我。”  卫良上前揪住对方领子,咬着牙一字一顿:“你是不是觉得凭这种事就能左右我?”    这边撂了电话的魏海杏也同时地不安着。  她远没有她表现得那么镇定,因为一旦想到不在场证明的把戏与九道街的线索都直指卫良,她就有种天都塌陷了的错觉。  除却始终信任的白秋连,她最不愿相信卫良是犯人,俩人打小一起长大,甚至卫良妈妈每次做花棉裤都会给她带一条。  她想找卫良核实一次。  况且昨天那女孩对她说的话,她也不是全然相信的,她不觉得普通的孩子会特地去记陌生人衣服上的数字。  但至少能确定的是,她在调查的事犯人已经知道了。  明天要见的是姜旦和卫良。    那个年轻人是最寡言的。  白秋连站在那静静地拿手帕擦着枪,他垂眸时素晖尽撒在额角和鼻尖,像片片碎落的莲瓣,干净无瑕,纯粹清白。  他眼眸如黑玉,不染一抹浮尘,睫毛交缠着落下,像只在树梢稍作休息的黑鹰。  最终他把枪放回盒中,扣上盖子后才去褪用来挡风的大衣,紧跟着将它挂到墙上。  习惯性地在衣兜中取出用了有些年头的皮钱包,明净的手指翻开照片层,里面赫然是魏海杏淡笑的脸。  他轻柔但认真地吻住照片上的女孩。    姜旦坐在海杏对面,用的是她熟悉的皇帝同款坐姿,那两条修长笔直的腿被西装裤包住,手肘支在桌子上。  他视线火炽热烈,每次见面都会比前一次更露骨更灼烫,仿佛用目光侵犯她外露的每寸皮肤。  海杏将自己的脚放到椅子腿后面,试图在两人中间做出点象征性的屏障。  “那男人有没有说过,你害怕的样子特别诱人。”姜旦将她肩膀细微的颤抖收入眼中,唇角向上稍微提着。  “……”海杏假装没听见他轻佻的言论。  “他肯定也这样想的,一想到他在你面前还要压抑着本性我就觉得好笑。”姜旦眸光扫过她珠玉的耳垂,细白的脖颈,落到抵在桌沿的傲峰上:“不过梅北真也够能忍的,如果是我的话…”  他压低音量用彼此能听清的程度说了句话。  魏海杏抬起惊惧又愤怒的眼。  姜旦很满意。    “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想问问你上周三下午……”  “听不清。”  “……我想问问你上周三下午在做什么。”海杏把水杯柄捏的紧紧的。  姜旦调整了下坐姿,他稍微往后倚了倚,手臂搭在椅背上,抬着倨傲的下巴笑:“在想你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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