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一次盛大酒宴中。 一位天真模样,不谙世事,大约18岁的小姑娘在酒宴中穿梭,像个觅食的小动物,不断寻找美食。 “溪若,过来。”一位端庄素雅的美丽女子端着酒杯正靠在沙发上,朝着那位天真姑娘说道。 “来啦,堂姐。”回复端庄女子的是少女独特的充满活力的声音。 白溪若今天和堂姐一起来到这酒宴,觉得异常好玩,天天呆在家里都要变成闷葫芦了。听说今天堂姐喜欢的人也会来,她倒像看看堂姐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本来堂姐的条件就不差,毫不夸张地说,追求她的人排队都可以从C市排到A市了,呃,有些夸张,重来。堂姐的条件不差,毫不夸张地说,追求她的人从二楼宴会大厅排到一楼大门口,这么多可以挑选的对象,可堂姐连正眼都没看他们,一门心思在那个齐家少爷身上。 不要欺负她小,不知道什么是感情,感情虽说要对对方专一,但是以两个人互相喜欢为前提,才能获得幸福。 她可听说齐家少爷已经有妻子了,还有一个孩子,堂姐又何必介入他们夫妻之间呢? 白溪若想的出神,自然没注意到白溪涵望着她时眼中闪过一道隐忍的光。 白溪若被门口的动静吸引住目光,忍不住注目观看。 大家都很自觉为他们让开一条路。 只见一位穿着西装,剑眉星目的美男子,手牵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等他们走近,白溪若眼尖的瞧见小娃娃的五官有那位美男子的轮廓,白溪若想问问堂姐他们是谁,望见堂姐时,见堂姐有些痴迷地盯着那位美男子。 白溪若小脑袋瓜子一转,便露出了然的笑容,原来这就是堂姐心心念念的人,齐家少爷。 他确实有吸引人的魅力,除去外表的容貌和身材,他还有钱,这么优秀的人,换做是她,说不定也会沦陷。 “溪若,跟我来。”白溪涵的声音响起。 白溪若起身默默跟在白溪涵后面。她见堂姐每靠近齐家少爷一步,脚步略微慌乱,也不知是什么鼓励她继续前进。 “阿落,好久不见。”白溪涵向齐落打招呼。 齐落也只是略微点点头,迈步离开,不经意间瞥到白溪涵身边的少女,脚步顿了顿。 白溪涵注意到齐落的动作,觉得这是最后一个机会能够帮助白家度过危机,迅速开口:“阿落,这是我的堂妹白溪若。” 齐落退回他的脚步,朝白溪若点点头,再次迈步离开。 白溪涵顾不得淑女形象,拉住齐落的手臂,近乎哀求地说:“阿落,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求求你,放过我们家吧。” 齐落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当初你们在生意上给齐家使拌的时候,你考虑过你我同成长的份上了吗?” 白溪涵不知想到什么,面色一白,后拉过白溪若,直接表明:“瞧瞧,这像不像你放在心上的那个人,可笑我现在在白家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白家人看溪若长得有五分像木宛,已经迫不及待地让我把她送到你身边,只希望你能够高抬贵手,放白家一马。” 齐落还是一副冰冷模样,回复的话重重打在白溪涵的心上:“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用手段陷害我的妻子,我清楚的很。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你倒再次把算盘打在我妻子身上,看来你们白家是不想在生意场上混了,我成全你。” 说完,齐落带着小家伙离开她们。 白溪涵绝望的闭上了眼。 白溪若觉着原来她刚才看的不是狗血的爱情剧,而是商战剧,吓得她在这什么也吃不下了。作为商战牺牲品的她对白家将面临的灾难无奈以对。 “齐落,你好样的,都把白溪涵那张小脸给吓白了,一点也不懂的怜香惜玉。”裴虔很讨打地说。 齐落轻飘飘地回了一句:“既然你在怜香惜玉上有经验,你去啊。” 裴虔连连摆手:“别别别,这样的女人我可消受不起。”裴虔又开始作死,贱兮兮地问齐落:“你已经打光棍两年了,难倒要一辈子打光棍吗?等等,你不会是像外人传的那样,喜欢我?” 齐落:“……” “裴大爷,我爸爸喜欢我妈妈,不喜欢你,阿湛可以作证。”齐湛,也就是小宝,一开口就暴击裴大少爷。 裴虔的眼角有些抽搐,捏捏小家伙的脸颊,故作忧伤地说:“想当年,当你还是小宝的时候,你还曾叫过我爸爸,现在跟了你爸,连你叔叔都不认了,叫什么大爷呢。叫谁大爷呢,我风华正茂,叫我哥哥。” 裴虔一说完就后悔,呸了一声,说:“让你爸爸占便宜了。” 齐湛小朋友捂着嘴偷笑。 齐落的眼中有了一丝笑意。 齐落想,他和阿宛的相遇是个偶然,小宝的到来也是个偶然,可他齐落喜欢阿宛确是必然。 上天把阿宛送到他身边,他能在茫茫人海中和阿宛相遇,是他的幸运。 他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尽人事而后知天命,这两年他会抽时间回到阿宛的故乡,去阿宛生前祈福的庙里,祈求诸位神佛再次将他的阿宛给送回来,这件事说起来很荒诞,小舅子都看不下去,都在劝他不要做无谓的事,他自己也明白,求神拜佛只是心里的一种寄托罢了。 假如啊,要是说假如这世界有神秘的力量存在,如果他们真的能听到他的请求,为阿宛截取一线生机,他愿意每天在诸位神佛面前念叨,念到他们烦了为止,念到他们烦的把阿宛还给他,他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 齐落啊齐落,没想到你也有这么无能为力的时候。齐落落寞的自嘲一笑。 记忆回到阿宛死前那一天,她的手上紧紧握着手机,手机灯光亮起闪现的是订婚时他和小宝的两个人的照片。 阿宛是微笑着离去的,阿宛是很在乎他们这个家庭,作为家里的支柱,他不能轻易倒下。 许多人都说他冷心冷清,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对待感情的热枕,一旦认定一个人,就无法再移情别恋,无论存在外表和阿宛有多像的女人,她终究不是阿宛,而且他的阿宛要是见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指不定要吃下好几缸醋,他又何必惹阿宛不开心。 他不忍心他放在心上打算给她全世界所有美好事物的人伤心。 如果他的阿宛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一定能够第一眼认出她。 “齐落,齐落。”裴虔的喊声将齐落的思绪拉回。裴虔见齐落心情低落,猜想他在回忆往事,裴虔对齐落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可以为死去的妻子,准确地说也只是未婚妻而已,洁身自好到这种程度,也是罕见。 像他这样年纪的帅小伙,哪个不是血气方刚,偏偏齐落把自己搞的像个禁欲的和尚,真是服了。 咳咳,虽然他自己也很洁身自好,可好歹看见漂亮长腿女人会不禁吹个口哨好不,齐落倒好,看漂亮女人就想见到个木头似的,目不斜视,心里只有那个看起来没什么亮点的木宛,啧啧,这女人真有那么大魅力? “走了。”齐落跟裴虔告辞。 裴虔忙跟上,嘴里不住说:“等我一起走。” 桃花眼再次巡视酒宴一圈,无聊,这里的人借着酒宴的名义,不是谈生意就是炫成绩,哪个不是想一步一步往上爬,到了金钱的顶端,又将渴望权利,这是一个充满欲望的场所。 裴虔的脑海中忽地闪现木宛那双清澈干净的眼,是的,她自始至终都是那样,没有欲望的追求,知足常乐,努力创造自己想要的生活,这种态度使很多人都望尘莫及,他突然觉得,要是没有齐落,说不定他会去追求这个女人。 这天夜里,齐落梦见他这两年来最想见到的人,他终于对他的心上人说:“阿宛,我爱你。我一定要给你最盛大的婚礼,你一定会成为所有人羡慕的新娘,你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这一天,终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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