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独有的日光温暖而不刺眼,床榻上的人悠悠转醒,清冷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倦意,本想地闭目养神竟一觉睡到了下午,扫了一眼房中古色古香的陈设,眼中透着一股淡淡的陌生,果然还是没有适应这里的生活。步雨寒住进这具身体已经有七日了,七日前的一次意外带他穿越而来住进了这具身体,揉揉依旧疼痛的伤口,雨寒心中默哀原主人怕是以已在这次意外中死去,在这样落后的朝代这样的伤势疼也是会疼死的,若不是穿越这样的奇迹这具身体怕是早就不行了。‘公子您醒了?可是有什么吩咐?’丫鬟紫竹问道,‘没有,你退下吧。’雨寒坐起身望着窗外的落叶发呆,回忆着这几日的种种. 这是一个从未听过的架空朝代,这里是赤宇国,而他现在则是君枕月,一个在这里生活了十年的玄宇国人。一个质子,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有如此奢华的待遇,却在受伤期间门可罗雀。人情冷暖不过如此,嘴角勾起一抹轻笑,配上那双清冷的眸,在秋日的阳光里竟如此沁人心扉。 秋日的枫树林是极美的,一团团的红那样耀眼,像是开满了曼珠沙华,那人就静静地站在树下,星目剑眉,美好的好似一幅画,步雨寒悄悄地打量着他,原来真的有这样的人,他只要静静的站着就是风景。他几乎是每日都来,每次都这样静静的站在那,从不进来,也不轻易离去,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怕是和原来的君枕月有些故事吧,雨涵心想。起身关了窗户,秋日的风吹久了也有些凉呢。 ‘阿月。。。’墨枫定定的看着那扇窗良久才转身离开,背影透着孤独与哀伤,阿月你会原谅我的,对吧。。。墨枫心中充满了苦涩,那样一个美好温暖的人,不管自己做了什么他总是微笑着原谅,从小到大从未见过他伤心的摸样,一个别国质子,虽然玄宇国自新皇登基以来实力渐渐超过了赤宇国,可十年来他也免不了大大小小的欺辱,却从没有人看到他的阴暗,他总能让人感到温暖。墨枫就是这样,在冰冷的深宫中他忍不住想要抓住着一丝温暖,十年时间足以让他看清自己心中那股一样的情愫。‘可你为什么是个男人。。。’ 已经是秋日皇家的狩猎场还是绿意盎然,映在眼里心情也慢慢变好,温润如玉的少年微笑着看着身边的人,‘墨枫,这里很美’看着自己在他眼中的倒影,已分不清风景到底是什么,两人站在一起不知让多少闺中少女红了脸。突然画面中出现了一群黑衣人,剑气凌人,人们看见墨枫太子就要受伤,下一秒剑身竟没入了君枕月的身体,‘好痛。。。。。’床上的人悠悠转醒,步雨寒又梦到了君枕月受伤时的场景,摸摸还隐隐作痛的伤口,心想真是个傻子,你真心待他,肯替他死,可是他又不会回应你的感情,在他眼里你不过是一个从小为伴的男子,最多是一个朋友。。 帷帐外好像有动静,步雨寒很有自知之明身为一个质子马上警惕起来,‘谁?’声音凌厉,隔着帷帐那人一僵,墨枫听到熟悉的声音心中一喜可是他不熟悉这样的语气,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心中一紧,‘阿月,是我’掀开帷帐,死寂了几日的心终于又活了过来,看着那张脸就莫名开心,歩雨寒抬眼看向来人,眼神清明,逼的那人止步,墨枫看着那双疏离的眼,突然觉得失去了什么,胸口发闷,‘阿月,你可是生气了?’良久才听到歩雨寒答道‘没有,太子多虑了。’语气中充满疏离,这样的君枕月让墨枫觉得陌生,重伤醒来的君枕月像是换了一个人,这让他恐惧。‘阿月,你可会离开我?’再也抑制不住,墨枫就这样直白的问了,雨寒轻笑,带着一丝讽刺,‘太子问的枕月有些糊涂了,我本就是一个质子,早晚是要回我的国度的,不知太子是什么意思?’回答的干脆没有一丝犹豫,墨枫定定的看着他,想要找到一丝虚假或留恋,可是他的脸上只有淡淡的疏离。墨枫苦涩一笑‘没什么。。。’‘那么太子请回吧,枕月有些累了,况且您堂堂太子晚上出现在一个质子的房中,也有失体统,’墨枫觉得心中的悲伤已经快要溢了出来,这次事故竟让两人变得如此疏离,‘阿月,那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夜晚的宫廷仍有许多下人在忙碌就显得没有那么冷清,可现在的墨枫却觉得在这偌大的宫廷这种自己是那么孤单,竟没有一个可以交谈的人,默默加快了脚步,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父皇的书房。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划过一丝苍凉,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剧吧,这个人明明是自己的父亲,可是从小到大自己从未得到过他的关心,他们之间的所有交际都是关于这个国家的,明明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却还是相互算计,他们之间从没有什么亲情呢。。。。‘墨枫,这件事你怎么看?’‘父皇,儿臣觉得阿月并非作秀,他是真心为我,毕竟我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而且他并未察觉刺客是我的人。。他救我应该是真心的。’‘哼,’皇帝冷笑,‘一个男人。。。他对你的感情不一般啊。。’眼神中满满的试探,‘儿臣对他只是利用罢了,一个敌国质子,说不定以后会有用途,儿臣才会留住他的,若是父皇不喜,儿臣可以马上除掉他。’墨枫看着皇帝说到,心中隐隐作痛,可是如果阻碍了他的大业,那么他也只能舍弃这份温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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