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姐夫公司又开始忙活起来。一天中午,姐夫回来,姐姐正提着一大竹筐床上用品下楼,披散着头发。 “你这是干嘛?” “什么干嘛,提下来洗呀!” “我是说你的头发,散乱着。”姐夫说道,然后小声嘀咕道,“蓬头垢面的。” “我准备洗头呢!但是一直忙到现在,也没空,等我收拾好了,再洗。对了,我先扎起来。”姐姐下得楼来,用皮筋胡乱地束了一下。姐夫看了一眼,撇嘴道:“这像什么!” 姐夫回到公司,正坐在办公室电脑前,丽芳嘟着嘴,打来电话,说好久都没看见他了,他也不来找自己,电话也不打一个。 姐夫说现在实在太忙了。过了年,就一直没歇着。 “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 姐夫说那是不可能的事,等自己忙完一阵,就来找她。 “那好吧,一定要来哦!”丽芳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时间过得很快,婷婷的大学生活到最后一年了,一天她打来电话说自己马上就要出去实习了,在这之前,有个同学想来家里玩玩。 姐姐问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婷婷压低声音说,是男同学。 “男同学?是和你在谈朋友吗?”姐姐皱着眉头,有些紧张地问道。 “算是吧。”婷婷不好意思道。 “不好好学习,谈什么朋友!”姐姐训斥说。 “这不很正常吗?人家就想过来看看你,就见见面而已,又不怎么着。” “他家是什么情况呀?”姐姐问,婷婷将情况说了一番。姐姐立马说:“农村的,不行不行!” “妈,你这思想怎么古老啊?现在不都是出来工作么,又不会在家种地,什么不都得靠自己呀?” “我不会同意的,你爸也一定不会同意。你不能和他谈朋友,听到没有?”婷婷不说话,姐姐又问了一遍:“听到没有?一定不能!” “听到了。”婷婷不耐烦道,匆匆挂了电话。 晚上,姐姐将这件事告诉了姐夫,姐夫坚决不同意,说农村没有什么经济来源,即使出门打工,也挣不了多少钱。这条件,不知要让婷婷吃多少苦,并嘱咐姐姐坚决不能同意! “我是说了不同意,这不看看你意见吗?” “坚决不同意!” 两口子意见一致。 第二天,王勇问起这件事,婷婷告诉他这次就不要来家里了,以后再去。 王勇立马意识到有些不妙,问是不是婷婷父母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婷婷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是啦,就是她和我爸都太忙了,没空招呼我们。” 王勇想了想,郑重地说道:“婷婷,我家在农村,可能短时间内无法改变,但是我会努力工作,不让你吃苦。不管他们现在接受不接受我,我都会一直对你好的,让他们看到我的真心。” 婷婷和王勇一起出去找了工作,并相距不远,每天下班回来都能聚在一起。他们的爱情幸福而持久,并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毕业分” 。 邓老师的电话隔一段时间总会打来,虽然没有什么事情,但总要嘘寒问暖一番。 丽芳在家呆了一个月,心里总想着姐夫来找她,可是他太忙,没空理会,于是找了一个新的工作——手机专卖店售货员。 姐姐依旧如故,忙着宾馆里的事情,勤俭节约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姐夫虽然忙得不可开交,但时时想起和丽芳的那些画面,总有一股冲动。终于经不住丽芳的电话诱惑,来到她的住处,极尽缠绵...... 姐夫似乎越活越有劲,不仅公司业绩越来越好,这穿衣打扮更是上了另一个层次,就连姐姐也调侃他现在会自己打扮自己了。 “怎么说也叫个老板,穿得太没品味,人家一看也配不上这个称呼不是?公司状况越来越好,规模越来越大,就越要讲究。看你以前给我买的衣服,那真是......简直没法穿出去。” 姐姐说纵使没法穿出去,他也穿了,更何况它陪伴着他渐渐做出成绩来! “你看看你自己穿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你买买买,就是不听。即使是在家里,也不能不讲究,毕竟还有人来住宿呢!也幸亏是在家里,就穿这衣服走出去,哪像是城里人呀!更别说往我公司去,见了人,我都不敢说是谁。” “你现在怎么变得这样了?不就生活好点了吗?以前的苦就忘了?要不是我整日操劳,勤俭节约,你挣的钱我也舍不得花掉,慢慢积累,你能一步步走到今天吗?” 姐夫并不全部否定她的话,只是说现在情况变好了,为何还要跟个乞丐似的? “嚯,以前还真没发现,你这张嘴怎么那么损,谁是乞丐了?谁是乞丐了?”姐姐发怒道,“现在你买,我又没阻止你,你管我干什么?” “好,不管,不管。”姐夫用手制止她道,气得翻了她一个白眼。 又是一个雪花飘舞的季节,姐夫正在忙着,邓老师打来了电话,问他现在又在哪陪大领导喝酒,并拍马说他现在认识的人一定挺多的吧。姐夫也就顺着说认识的人不少。 “你都认识哪些单位的啊?” “好像各个单位都有认识的,只要是本县的,我基本都认识吧。” “哦,你现在交际真的挺广的。嗯,我想有件事拜托你。”邓老师告诉姐夫,这件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约好见面再谈,由于太冷,于是来到了宾馆。 姐夫敲开房门,邓老师一下子抱住他。 “呃,你......”姐夫虽然感觉冥冥之中可能有事发生,但不确定,更没想到这么突然。 “太冷了,先让你暖和暖和。”邓老师说。 “不冷,坐下来,你不是说有事说吗?” 的确,邓老师之前已经将温度调到很高,这会儿,房子里有些热起来。 “是的,等会再说。”邓老师没有松手,姐夫也任由她抱着。 许久,姐夫扬起手拍拍她的背:“坐下吧,我热了,要脱外套了。” 邓老师这才松开手来。姐夫坐在凳子上,望着她,等待她说话。她走过来,两手搭在他肩上,轻轻地捏着,慢慢地说道:“你知道我老公现在还在农村小学吧?” 姐夫点点头。 “我想,你现在人脉那么广,一定认识很多人,比如说教育局的,或者其它部门的领导。” “嗯,教育局的......我想想,”姐夫说道,“你是想让他......” 邓老师说想把老公调到城里来,这样两人离得近一点,而且待遇各方面也好一点。 姐夫问她以前是怎么调来的,她说也是找人帮忙,只不过那人已经调走了。 “这调走了,总还有认识的人嘛!” “哎呀,书童,这个你还不知道吗?人走茶凉!” 的确,现实就是这样,任何时候,不管你之前有多威风,一旦不在职,以前巴结你的人都会跑掉,甚至所谓的朋友也会离你远去,就剩你孤零零的一个人,再也无人问津。 “我认识的这个教育局的人,他不是管调动的领导,这办起来可能......没那么顺畅。”姐夫说。 邓老师听他这么一说,有点失望,但是又转念一想:只要是这教育局的,总能说上话吧,或者书童的意思是...... 于是她笑了笑,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还要去求别人?” “那是肯定的。”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他们既然是一个单位的,说话自然方便多了。” “就怕人家不愿去帮忙嘛?” 就怕不愿帮忙?什么意思呢?我绑定了你,还怕别人不给你这个面子吗? “那......”邓老师走到面前,边说边往下拉着外套的拉链,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姐夫。 只见外套下是一对罩着红色胸罩的□□,白皙的高峰呼之欲出,红色是那样的撩人眼睛,让人心潮澎湃,热情奔放。她缓缓脱下外套,一抬手扔到了床上,眼睛却从未离开过姐夫,眼神极尽温柔,见他惊讶地盯着那沟壑,她喃喃道,“你会帮我吗?” 姐夫被她这一句提醒,方才回过神来,似乎有些慌张,喘了口气,移开了目光。 “只要你愿意出力,凭你的能耐,人家一定能帮忙。”邓老师柔柔地说。 见姐夫不再看她,干脆贴着他站着,胸口正好在他脑袋的位置。她将他的头轻轻扭转过来,面部正好贴在胸口,一阵清香散发出来,是那样的诱人,那样的沁人心脾。 姐夫陶醉了,此刻他忘记了一切,枕着软软的细滑的高处,尽情地呼吸着,浑身酥麻。 邓老师慢慢弯下腰,将姐夫的手轻轻拉起,放在侧峰上,指引着他伸了进去...... 姐夫筋疲力尽地从床上爬起来,穿着衣服,邓老师□□着身子抱住他:“你回去了帮我抓紧办,好吗?” 姐夫伸手揉捏了她一把,笑道:“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很快,姐夫约了教育局的周主任见面,说明了来意。周主任说:“我先帮你问问。” “别说问问,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把这事给办成了。如果需要什么,你尽管说。” “好吧,李董事长最不缺的就是这个!” 过了几天,邓老师打来电话询问进展。 姐夫说已找人帮忙,不过人家还没有回信。 “你一定要帮我抓紧时间办哦!” “我知道。”姐夫说完,挂断了电话,又给周主任打了过去:“周主任,我拜托你的事怎么样了?” “李董事长,别着急嘛,我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呢!” “还没说呀,你帮我抓点紧嘛,好处不会少了你的。” “别这么说,好处我不要,就权当是帮你了。不过你的事,我一定会尽心的。” 邓老师每天都在盼着消息,可时间一天天过去,没有音信,姐夫也从不主动打电话给她,因为他还没有什么进展,确实没有可说的。 春节已经过去,新学期已经开始,邓老师的老公夏老师依然在乡村学校。邓老师有时会回来,看到这里的环境,与城市相比,自然有些荒凉,她总责怪丈夫不思进取,不找门路,还死心踏地在这里呆着。 “我没有门路,但我也觉得这里挺好。”夏老师固执地说。 “这里挺好?这么陈旧的教学楼,吃的住的都这么差,我没有看到一线生机,没有看到一丝希望。你去看看城里,教学楼、宿舍楼掩映在树木鲜花之中,一派生机蓬勃的景象。逢年过节,老师还能分到福利,可这里呢?” “哎呀,你去找门路嘛,人家要多少钱,就给人家多少钱去办。” “哎,说来说去,就是给钱,也找不到愿意帮忙的人。”邓老师有些懊恼道。 眼看这一学期又要结束了,迟迟没有姐夫的消息,邓老师忍不住打了过去:“书童,我的事有进展了吗?” “哦,我正准备这几天打你电话呢!那个人说,可能需要花一些钱才行。” 邓老师问了数额,说明天就把钱送来。 第二天,两人相约来到宾馆,自然又翻云覆雨了一番。这时,丽芳打来电话,姐夫看了一眼没有接。 邓老师问他怎么回事,姐夫说是自己老婆。 临走的时候,邓老师交待道:“这就完全拜托你了,你可一定要上心。” 姐夫点点头,让她等着好消息。 姐夫约了周主任,在车里将钱交给了他,然后又来到丽芳住处,一进门就说:“怎么,想我了?” 丽芳笑笑,问他为何不接自己电话,姐夫说他当时正在家里,有些不方便。这不,也不敢怠慢,立马就来看她了。 丽芳正要搂住姐夫脖子,姐夫一把抓住她的两手,笑着看向她。丽芳娇嗔地说:“我想你了。” “呵呵,宝贝,我也想你了!” “你今天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当然,见到你我能不开心吗?”姐夫咯咯笑起来。 “我想......”丽芳神秘地看着他,羞涩地笑道。 “嗨,对了,我还有件事没处理,得赶紧走了。” “哎呀,刚来人家这儿,就要走吗?”丽芳嘟着嘴,不高兴道。 “听话,过两天就来,带你出去玩。”姐夫一句话,让丽芳又兴奋起来。 回到车里,姐夫露出得意的笑容。时间一天天流逝,邓老师满怀希望的心情又失望起来,她问了姐夫好几次情况,得到的答复依然是让她等消息。她的不断催促,使得姐夫渐渐厌烦起来,有时一看是她的电话,立马挂断,同样,这也惹恼了邓老师。 “不然,小心我告你□□!”很久以后,气急败坏的邓老师终于忍不住恶狠狠地说。 “哼,□□?证据呢?” “证据,我自然有!” “什么证据,哪来的证据?” “证物,我保存着呢!我的红色内裤!” 姐夫回忆了一下,的确,那天,她穿的是红色内裤,于是他气愤道:“你真卑鄙!” “卑鄙的人是你!要了我的身体,要了我的钱财,居然不给我办事。哼,人面兽心的伪君子!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你敢!我既然答应给你办事,自然能给你办好,可是你要是敢胡来,我自然也能让你在这个地球上消失!” “若尽心给我办妥了,你放心,我自然不会胡来。”邓老师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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