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无忧听她们都走了,才从树下钻出来,心里却疑惑不止。    郑姑姑和那个阿燕,她们口中说的那死丫头会是谁呢?    还说当日知晓事情的所有人都死了?    然后是阿元的身世?阿元的身世除了不是韦锦娘亲生,还有旁的不可告人之谜吗?    这韦锦娘,究竟有多少秘密啊!    她满腹疑问,心里全是各种谜团,也没注意到前方心怀不轨的来人,下一刻,便是一个满怀撞了上去……    然后便是齐清澄阴毒中带着色/欲的声音,“怎么,弟妹是许久不见男人了,见个男人就往怀里钻呐?”说完,便将她一把抱住,邪恶的去搂腰。    祝无忧大惊失色,从齐清澄怀里挣脱出来,“弟妇祝无忧,见过大哥。弟妇刚在想事情,一时没注意,才……一时惊扰大哥,还请大哥见谅。”    齐清澄高大的身躯挡住去路,色咪咪的看她,“大哥当然会原谅弟妹你了。这二弟真是不解风情,放着这花容玉貌的妻子,还去出征,弟妹最近可是孤独的慌?要不要大哥代他抚慰一下你啊?”    不止说着下流的话,那身子还一步步的朝无忧欺近。    无忧吓得直直的后退,她对齐清澄一向便是怕极了,脚下一步步的退着,心中毛骨悚然,全身冷汗四起,“大哥,你想干什么?大哥,你别过来。我是你二弟的妻子,你不可以对我无理的”。    然后身后一堵围墙,挡住了她后退的步伐。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那二弟,自小疯傻,任人看他不起,而弟妹你绝世无双,本来就不配。再说,连他这种愚笨男人你都可以屈身,我齐清澄相貌堂堂,官至高位,你还不乐意?弟妹啊,跟了我,才最是人间美事呐哈哈哈哈哈……”    然后他一把抓住了已经退无可退的无忧,那恶心的嘴巴便四下蹭着,还道,“弟妹,你只管享受,大哥会好好满足你的,来吧……”    换来无忧一声声惊恐的尖叫,“不要,你放开我,放过我。你这个畜生,你放开啊!”    想要挣扎,却被他钳制的紧紧的,根本无从挣脱。    祝无忧心中悲戚,她对他,恶心的紧!    午夜梦回时候,一想到这具身子曾被他齐清澄碰过,她便憎恶。    现今,他居然又不顾伦常,想要强迫于她!    “弟妹你知道吗,你跟我曾经的一个侍妾长得那是一模一样。可惜了,她命不好,一来我府中便生了传染病,长得花容月貌有什么用啊,真是叫人心痒痒而不能得啊!”    “还说病好了再玩/弄吧,结果那贱人竟趁我出征,我妻生子之际,逃跑了,真是气死我了!”    “不过,在她那里得不到的,在你这里得到也一样。反正你们长得一模一样,想来滋味也一样吧哈哈哈哈……”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啊!求你啦!”祝无忧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哭都忘记了,更没有认真去听他刚刚说的话,只一味的挣扎,求饶……    心底一个悲凉的声音道,该怎么办,齐清澄为何就是不肯放过?    正在这危急无比的关头,一个身影自远处疾驰而来,将她从齐清澄的禁锢里拉出来,然后便是齐清嗣气急败坏的声音,“大哥,你要做什么?”    祝无忧霎间从禁锢里抽身,又听到了齐清嗣的声音,这才从惊惧中回神,“七弟。”    齐清嗣双手扶着站不稳的她,嘴里斥责,“大哥,你色迷心窍,外间有的是女人可以满足你。二嫂乃二哥妻子,你的弟妹,你居然想趁二哥不在,□□与她,如此卑鄙,何为我大哥?”    齐清澄狠狠瞪了齐清嗣一眼,“你休要多管闲事。”    齐卿嗣才不怕,对着他的脸,一字一句道,“我管定了!”一边拉住祝无忧,嘴里安慰“二嫂,别怕。”    齐卿澄冷笑,“我看,存了坏心的不止我一个吧。”    “莫要用你下流的心思来揣度别人。你真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想要了就不顾别人意愿?”    “说的冠冕堂皇,内心怎么想的,只有你自己知道。”齐卿澄恼怒齐清嗣坏他好事,原想着这处幽静,定没人前来,才敢做那事情!这齐清嗣,早不来晚不来,偏要在将得逞之时来!气死他了!    祝无忧身子软软的,刚刚那种惊恐还萦绕心间,直到确定再无危险,终于大哭出声,“七弟,七弟!幸好有你。呜呜呜……你今日若不来,我……”    齐清嗣扶着软成一团的她,走到阆苑的石凳坐下,轻拍着后背,柔声安慰,“好啦好啦,没事了。别哭,无忧,我在,你别怕。”    “怎么不怕,怎么能不怕?他是个禽兽,畜生。我……”    齐清嗣骤然便将她拉入了怀中,“无忧,你怎么才能让我放心啊?把你交给二哥,我究竟是不是做对了?”    祝无忧猝不及防间被他抱住,又听他说的话,是那露骨的关切。心里觉得不自在,赶紧推开他,“多谢你,七弟。”    齐清嗣讪笑,自嘲,“七弟。”    又苦笑着出声,“是了。七弟!还是我亲口让你这般叫我的呢。”    气氛瞬间就尴尬异常。    “走吧。我带你去找父亲母亲。今日,我一定要把大哥的恶行,告诉他们,让他们帮你讨回公道。可不能再容得他胡作非为!坏我齐家名声。”齐清嗣伸手拉她走。    祝无忧想起齐清让说的话,想起高慧君对他们的偏袒,心中知晓即使今日去说了,只怕也没用。    说不准,倒还污她勾引兄长,行为不端。再来,阿敬一无人脉,二无根基,齐清澄职位远在他之上,又是齐府下一任当家人,若此事让阿敬知晓,为了她再与齐清澄撕破脸,只怕未来会愈加艰险。为了阿敬,她愿意将委曲咽下。    赶紧拍开他的手,“七弟,不能告诉父母,你答应我。”    “为什么?”齐清嗣不解。    祝无忧只道,“总之,这件事情你烂在肚子里。跟谁也别提起,包括你二哥。”    “为什么?”齐清嗣愈加不解。    祝无忧拉过他的手,恳求,“七弟,不知怎么同你说清楚。但你一定要答应我。好不好?”    见她坚持,齐清嗣只得点头。    种种委曲,便也就被她咽进了肚子里。    翌日一大早。    祝无忧才刚起身,正准备拉开门,便听见薛愿的娇呼声从院子外面传来,“不可以的,大将军。二爷不在,只夫人在家,还未起身,您这样直接跑来内室,于礼法不合……”    “什么礼法?我就是礼法!让开。”是齐清澄阴狠的声音。    祝无忧吓得心脏一凛,他怎么来了,他怎么又来了?    当机立断从床边奔至门前,将门闩上锁,再吃力的将那座椅朝门拖去,想要堵上。心里狂跳不止,不知他又来欲何为?    “开门,弟妹,我知道你在。”    片刻间,齐清澄已经来到了门口,他推了一下,发现门从里面上锁了,也不管是否被人看见,就开始砰砰砰打门。    祝无忧立在门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道,“大哥请回吧。弟妹身子不适,不能起身相迎,还望恕罪。”    “大将军,我家夫人昨日回来觉得身子不爽利,怕是受了风寒,确实不能起身,还将大将军回吧。”    薛愿是个忠心护主的,听无忧说自己身子不适,便顺着话朝下。    “咚”的一声,像是什么物体摔倒,然后便是齐清澄狂傲的声音,“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劝我走。”    然后他又对着门喊,“弟妹,你昨晚未将事情捅出来,想来,你也是有那心思的。所以,我才一大早前来。怎么还不开门?”    狂浪无比。    祝无忧厌恶他如此狂浪,更觉得恶心,遂道,“大哥。我不说,不是我愿意什么。只是为你面子,也为我自己声誉计。还请大哥速速离去,我只当没发生这些事情。”    那齐清澄便狂妄的笑了,“哈哈哈哈……难道我齐清澄还怕了不成。今日没那七弟来扫兴,二弟又不在家,你怕什么?大不了,一会儿将这院子里的人全部杀了便是。我看谁敢嚼舌根。”    祝无忧本以为,经昨晚被齐清嗣训斥之后,他便会检点己行,再不来招惹,却不想,他居然色胆包天到了这般田地,一定要步步紧逼。    她虽素有头脑,在齐慕欢面前也敢于直言不讳,但是,遇上这样的奸狂妄之徒,心中却是惧怕的。再一想到,阿元的父亲竟是这样的人,更是恨不得立时便挖个坑埋了自己。    见她沉默不说话,齐清澄突然开始大力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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