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陈兰兰用尽了全力才追上了那个相似的身影。正准备叫杨安的名字，却见那人走进了一个院子。　　　　陈兰兰皱着眉头跟了上去上去，然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奶奶，我不饿。”杨安很疲惫。　　　　“小二，怎么最近你都不是很开心？出什么事了么？”杨奶奶见孙子皱着眉头，忍不住问道。　　　　杨安摇头，自己的那事说来也无用。转身准备进自己屋子。　　　　杨奶奶却道，“小二，奶奶刚刚看到你媳妇儿了。”　　　　杨安嘴角扯了扯！奶奶病得不轻了。　　　　“小二，真的，奶奶没骗你。她长得比你手里上那人还好看。屁股圆圆的，一看就是好生养的。你大哥自身有问题生个女儿好，可你娶媳妇后得生个男的，否则咱们家的根……”　　　　“奶奶，八字还没字撇呢，你就想那么远。”杨安有些烦躁，家里这些事情，他开始并没想给兰兰知道的。毕竟只是朋友，可随之后来，她们谈起了恋爱。起初想的是他们熟悉了再说。　　　　可等到真的熟悉起来，杨安却又开始害怕了，害怕自己家里的事情一说，兰兰就放弃了他。其实，他早已把兰兰告诉了家里的人，只是始终没有勇气带他来见自己的父母。　　　　如今兰兰下了最后通告，他也知道她耐心快用尽，杨安答应会给陈兰兰一个交代的。这两周的时间就是在布置，他准备想陈兰兰求婚。当然自己的情况也会全部说清楚的。只是一想到陈兰兰或许会拒绝是，他心口就一阵窒息。　　　　“老二，你回来了，吃饭没？”吴素珍听到声音，从厨房的窗口探出问道。　　　　“我马上就要出去，不要做我的。”杨安回应，准备离开时，侄女杨一君跑了出来。　　　　“二爸爸，你回来了！”杨一君蹦出来时，攀住了杨安的手臂。　　　　杨安却满脸严肃，“你作业做了没？”　　　　杨一君正准备反驳。　　　　杨奶奶却惊呼起来，“小二，小二，你媳妇儿来了。”　　　　杨安满是无奈地看了眼杨奶奶，“奶奶……”　　　　杨奶奶不待杨安说完，指着院子门口，“你看，门口那个闺女是不是？”　　　　杨安心里很无奈，但老奶奶八十岁了，跟她也说不清，于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原本无奈的表情却立刻呆住，“兰，兰兰……。”　　　　见孙子这幅模样，杨奶奶笑眯了眼，“我就说是孙媳妇呀！”然后话头一转，对着门口的陈兰兰道，“孙媳妇，赶紧进来呀。我就说没认错的。你真的是我家小二的媳妇儿。”　　　　吴素珍听到婆婆的话，连忙从厨房出来。老二谈了个女朋友，好像快四年了吧，老早就让他带回来看看，但老二却老是推托。只是眼看老二年纪越来越大了，吴素珍催促的次数也就多了。只是年一年前因这事儿老二生很大的气了，只说带回来也是吹了下场，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想。　　　　吴素珍想到了老二第一个女朋友的事情，于是沉默了。　　　　现在的姑娘这么挑剔，以他们家如今这情况，确实是拿不出手。无奈之下只好随了老二的意思，吴素珍再也没催促过了。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巧，这么大个上海，他们竟然无意间相遇了。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吴素珍是满脸欣喜，老二翻过年就三十二了，真该结婚了。只是吴素珍刚出来，陈兰兰却是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跑了出去。　　　　吴素珍满脸的笑意僵住，而后看向自己的儿子杨安。　　　　杨安看着陈兰兰消失的背影，却慢慢蹲下了身子，满脸绝望之色。　　　　兰兰肯定会跟他分手了！　　　　“你这个憨子，还不追。”杨奶奶却一巴掌杨安头上，“臭小子这么大了， 都不知道哄姑娘么？”　　　　杨安被这一巴掌给拍醒了，立刻冲了出去。　　　　杨奶奶叫杨安追出去的身影，还有些意犹未尽地接着道，“三十多的人了，还不想着成亲。他爸这年纪都有他了。”　　　　“老祖奶，那有没有我爸爸呀。”　　　　“当然有你爸了！”杨奶奶对着重孙女道。而后转身看着儿媳妇指着孙子离去的方向，忍不住又说，“媳妇，等老二这个成了，你可得好好待人家啊。现在的姑娘啊，金贵咯。”　　　　吴素珍看着自己婆婆，听着这话，忍不住冲了句，“这还用你说，我不会像某人当恶婆婆。连月子都不让人做，饭也不给吃。也不知道这种人心肠怎么长的，那么狠。”　　　　杨奶奶不满了，“我也没怎么磋磨你。你跟国文一结婚，我就让人在镇子里给你找个活，每月拿着工资。你看人家家里的媳妇有你轻松么？后面要不是你儿子成了个哑巴，我会不高兴么？”　　　　听了最后的话，吴素珍嗷的一声大哭出来，边哭还边嚷，“我轻松？我这一辈子轻松在哪里？累死累活不讨好，临老还要伺候你这装疯卖傻的。”越说，吴素珍越是愤愤不平，抹了把眼泪，“杨平是我一生下来就哑巴的么，那晚你们若是同意去市里，他会因高烧得了中耳炎，坏了耳朵成了哑巴。”　　　　“老祖奶，你坏你坏，欺负我奶奶。”杨一君看到吴素珍哭，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她，然后对着杨奶奶厚道。　　　　杨奶奶嘴角动了动，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自己住的地方。　　　　“奶奶，不哭，不哭。”杨一君帮吴素珍擦了擦眼泪。　　　　吴素珍却拉住杨一君的手，严肃地道，“君君，你有没有错？”　　　　“……”杨一君。　　　　“老师在幼儿园怎么教你的。？”　　　　杨一君还是有些不解，吴素珍直接道，“上周五，你回来说，你们学了什么？”　　　　杨一君抿着嘴低下了头。　　　　“学了什么？”吴素珍追着问。　　　　“尊老爱幼。”杨一君有些委屈地回答。　　　　“那你刚才怎么对祖奶奶的。”　　　　“可是祖奶奶让你哭……呜呜呜。”杨一君非常委屈，刚说完理由就哭了起来。　　　　吴素珍伸手摸摸孙女的头，“大人的事情是大人之间的，小孩子不能参与的。你以后不能那样对祖奶奶。你不记得了，你小时候都是祖奶奶照看你长大的！每次姑奶奶带了东西来，老祖奶都跟你分享的。你这样说，她多寒心啊。”　　　　吴素珍也有些后悔，孩子大了，以后不能再她面前吵闹了。　　　　“可是你们……”　　　　“我们是我们，你跟祖奶奶是你们。以后你长大了，就懂了。”　　　　杨一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