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了大半天直到天都快黑了才都走了王素芬把地上的瓜子皮烟头一扫把炕席擦了两遍开了里屋和大门灌了几分钟冷风这才把屋里乱七八糟的味道给放没了。

白天累了一天晚上也不用做什么新的菜,刘秀兰早把中午的四样菜一样盛出来一盆放在了柜子里,晚上一热就行了只是怕蓁蓁吃两顿重复的絮叨,单给她蒸了一碗鸡蛋糕。

蓁蓁打出生起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热闹的事,大人们忙活她也跟着瞎乐女人们家长里短的聊天说的都是蓁蓁没见过的事,听的她眼睛瞪的滴流圆到下午都不愿意去睡觉直到在李老太怀里困的睁不开眼了这才被王素芬抱到东屋去。

明东和桂花两个白天人多的时候还没感觉到什么到了晚上就剩家里这几口人两人肩并肩挨着吃饭,这才意识到原来已经结婚了。

后面的屋子打五天前就点了炉子烧了炕屋里早已经熏得热热乎乎的了,李木林一家从冰城回来李老太也没安排他们在后屋睡而是在西屋拉了帘子让他们睡在了南边的大炕上。

吃了饭小夫妻两个红着脸挨着坐在一起,虽然都有些困了,但是谁也不好意思开口说到后屋去睡觉。李老太瞅了瞅这对新鲜出炉的小两口,忍不住把王素芬拽到跟前轻声问她:“你有没有和他俩说说那事咋弄?”

王素芬四十来岁的人了一下子被李老太弄了个大红脸,她有些难为情的看着李老太,低声回了一句:“这我咋说呀?”

李老太想了想也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当初你出嫁的时候你娘咋教的你还记得不,就那么和桂花说。对了,有没有给桂花准备个布单子,他们那屋可是新褥子,弄脏了大冬天可不好拆洗。”

好歹这个事王素芬有准备,她早把一床破了洞的旧床单拆洗干净又折了两下缝成了一垫子。她把桂花叫东屋里,拿出那个小垫子递给她,桂花拿手里瞅了瞅:“这是给蓁蓁新做的尿垫子吗?”

蓁蓁坐在炕上一脸悲愤却有苦难言:其实我也不想的,但是身体太小,有时候确实控制不住啊!

“不是,那个啥,这个是给你的。”王素芬一脸窘迫的开了口。

桂花倒是有点反应过来了:“这个是我给我来好事儿垫的呀?”

王素芬头都大了,只能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这个是今晚给你和明东用的,你垫身子底下,别弄脏了褥子。”

桂花一脸纯真地看着王素芬:“可是我刚来完好事儿,用不着这个。”

“不是。”王素芬都快疯了,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努力回想了半天自己刚出嫁时娘家妈和自己说的话,试图委婉的告诉桂花:“那个吧,今晚你得和明东睡一个炕上了……”

只这一句话,桂花的脸立马就红的像个火炉一样,热的都快冒烟了,看着儿媳妇臊成这样,王素芬更不自在了:“可能有点疼,忍一忍,一会就好了。垫子垫好,别弄脏新褥子啊。”

桂花低着头捂着脸,耳朵根子和脖子红成了一片,王素芬觉得自己也没说明白,只能落荒而逃去找李老太求助。目睹了婚前教育的蓁蓁肚子里都快笑疯了,她把手里的松子一放,拿起手帕擦了擦手和嘴,这才晃悠悠地走到桂花旁边,伸手去搂她脖子。

感受到蓁蓁的小手在抱自己,桂花终于松开了手,把蓁蓁搂在怀里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可羞死人了。”

王素芬回到西屋,又和李老太讨主意:“桂花一个女孩子整不明白这事,不如让东子他爹教教明东吧。”

“那也中。”李老太敲了敲烟袋,清了清嗓子:“木武啊,你去和明东说两句话。”

“说啥呀?”一根筋的李木武从来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转个弯的事向来整不明白,李老太看着他都愁死了:“说说晚上洞房的事。”

李木森和李木林弟兄两个都憋不住大笑起来,整的明东也有些害臊,看着对面炕上一群小子们,李木武有些木讷的脸上也有些不好意思:“这有啥好说的,上了炕啥都知道了。”

明东有些扛不住了,站起来要走又不太好意思,李老太挥着烟袋锅子一人给了一下:“赶紧去里屋说,说完了让明东和桂花去睡觉,这闹了一天了,不累啊!”

一家之主发话了,父子俩只能磨磨唧唧的穿着鞋进去了,没过多大功夫就出来了,也不知李木武说明白没有。

并排铺上新褥子,又从炕琴里拿了两床新被子出来,桂花铺好了床坐在里面,连看都不敢看明东一眼。

“那个,桂花,咱睡吧。”明东吞了吞口水,手心里紧张的都是汗。桂花红着脸脱了棉袄棉裤放到脚底下,穿着衬衣衬裤就钻进了被子,明东关了灯,也脱了衣裳摸黑上了炕。

小两口各自躺在自己的被窝里,虽然屋里漆黑一片,但两个人都睁着眼睛,可谁也不敢动。屋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渐渐地桂花困意上来了,她打了个哈欠,眼睛有些睁不开了。

似乎听见桂花要睡着了,明东有些急了,他的手从自己被子里钻了出来,试探地伸进了桂花被窝里,一把抓住了桂花的手。

桂花刚要睡觉,就被明东给吓醒了,感受到明东手心又热又烫的温度,她的脸再一次红了起来。

见桂花没有把手抽开,明东大着胆子钻到桂花被窝里一把把她搂住了,桂花面红耳赤地躺在明东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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